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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今往后终于不用再看殿下那阴沉沉像是要杀人一般的脸色了!” “是啊是啊,终于有人可以管一管殿下了,咱们的好日子要来啦!” 一时间郡主醒了的消息传遍军营上下,大家伙撒花的撒花,庆祝的庆祝,好不热闹。 远处的山头,有一身着青色长衫的挺拔男子负手站在树下,遥遥见着军营一片欢腾,那面瘫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有风轻拂,他亦随风隐去,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柏氿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脸色又不由的红了几分。 没过多久便听见帐帘子被人猛地一掀,“夜jiejie!” “媳妇儿,你……” 步生娇刚奔进帐子里,殷十三就从后面追了进来。 “夜jiejie!”步生娇奔到柏氿床边,抬头却见她正淡笑着望着她。 步生娇怔了怔,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夜jiejie,对不起……对不起……” 见她哭得这般厉害,殷十三也跟着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去擦她的眼泪,“哎,媳妇儿,主子夫人醒了明明事件好事,你哭什么?” “你走开!”步生娇将殷十三一把推开,抬手抹掉自己的眼泪,却又有一波新的眼泪涌出来,“夜jiejie,我……我……” 步生娇哭得说话都说不太利索,柏氿见状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的嘴唇上,“嘘——” 步生娇忽然便止了哭泣。 殷十三也跟着噤了声。 柏氿又抬手摸了摸步生娇的头顶,轻声道:“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 步生娇一怔,复又牵着柏氿的手低低啜泣起来,那是最深刻的忏悔。 便在这时,帐帘子又被人猛地一掀,“夜姑娘?” 竟是辛兰。 ☆、第125章 索吻 “夜姑娘?” 辛兰跑进帐子里,程昀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道:“小丫头,你跑这么快当心摔跤哦,摔跤会很痛的哦,说不定还会留下疤哦,留下疤可是很难看的哦……” 辛兰压根不搭理他,径直行到柏氿床边。 柏氿抬起眼睛来,淡淡的朝她笑了笑。 辛兰看得一怔,不由捂住了嘴巴也开始流眼泪,“夜姑娘,你终于醒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床边就多了两个泪人。 柏氿忽然觉得有一点头疼了。 程昀也有一点头疼,他揉了揉辛兰的脑袋,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哭肿了眼睛可是很难消退的哦。” 辛兰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眼眶道:“要你管!” “是是是,不用我管,不用我管。”程昀应道。 柏氿的目光来回在辛兰和程昀之间转了一圈,默默笑了笑。 听得呼啦一声轻响,帐帘子第三次被人掀开,这次说话的却是一位男子,“阁下终于舍得醒了?” 入寒渊牵着边晴走进来,柏氿微微一怔,问道:“入寒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渊当然是跟着我来的呀。”边晴笑着,行到床边把了把柏氿的脉搏,“我叫边晴,负责给你看病的,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都挺好的。” 柏氿话音刚落,入寒渊便拎起边晴往外走,“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边晴歪歪头眨眨眼睛。 “回山里,”入寒渊道,“起先说好了只是来救人,现在人也救了,醒也醒了,又有醉医仙程昀在这里,不会出事。我们早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边晴从入寒渊手底下挣扎出来,“她既然是我的病人,那我就要照顾到她好为止!” 边晴抬着头,那一双眼睛分明灰暗无神,但对峙起来却莫名的倔强坚定。 无声对峙半晌,入寒渊一叹,摸摸她的头顶道:“你赢了。” 边晴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小渊,你最好了!” 周边众人忽然猝不及防的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殷十三颇为羡慕嫉妒恨的朝步生娇伸出爪子,企图寻求安慰,“媳妇儿……” 步生娇恶狠狠的一巴掌将他拍远,“滚!” 程昀看了眼辛兰,辛兰却只看着柏氿。 程昀眸光微微一黯,没再说什么。 柏氿看了看入寒渊,又看了看边晴,忍不住再看看入寒渊,然后又看看边晴,半晌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喃喃道:“祝你们幸福……” “必须的。”入寒渊抱紧了边晴,道。 ……啊呜又是好大一口狗粮…… 一众静默间,殷瑢端着药碗走进帐子里,看见这满满当当的人,微怔一刹,眸色一凝,开口道:“你们……” “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哈哈。”程昀笑着接过了话,顺便将辛兰牵走。 殷十三也反应过来,正准备把步生娇一起带走,却挨了几下她的拳脚。他索性便直接将她扛了出去。 “殷十三,混蛋!你放我下来!……”步生娇挣扎的声音一路远去。 待入寒渊也领着边晴离开之后,帐子里终于又只剩下柏氿和殷瑢二人。 柏氿见着殷瑢端着药朝她走过来,他将药碗搁在床头,又扶着她缓缓坐起来。 她坐起来的时候被子便从她的身上滑落到了腹部。 柏氿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没有穿肚兜,也没有裹胸,只穿了一件素白丝绸的单薄里衣。 偏偏这里衣还柔顺得很,服服帖帖的贴在她身上,清清楚楚的勾勒出那雪峰一般的弧度,还有那峰顶一颗小樱桃。 偏偏这里衣不但柔顺,而且还有一些通透,那樱桃粉嫩的色彩便稍稍透了一些出来,虽然很淡,却又艳若桃花。 湖光春色风景艳,殷瑢很镇定,柏氿猛地涨红了脸。 她立刻抬起手臂交叉在胸前,护住这一方春色,才做完动作,便听殷瑢轻笑一下。 柏氿听得脸上又是一烫,恶狠狠的便朝殷瑢瞪过去,“你……不许看!” 殷瑢却并不将她这厉喝放在眼里,他虽是体贴的替她拉高了被子盖上,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的调笑道:“不许看?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就算你遮着了,我也能想起你脱、掉时的模样来。” 殷瑢压低了嗓音,特意将“脱掉”这两个字说得极为暧昧。 柏氿顿时噌的熟了,又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但当她撞见他那副含笑的神情时,脸上的温度却不由的又往上飙了几分。 这人不过是去端个药的功夫,居然还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剃掉胡渣之后便又是那位如天神般俊美妖异的世子殿下。 实在是……太令人可恨。 柏氿恨得咬咬牙,瞪大了眼睛坚决不允许自己向美色屈服,可说出口的话却忽然没了底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个全……全什么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