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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给人的感觉就像山间潺潺流水,温和且舒服。 *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徐若茶中午没有回家,咎子昂方煜日常逃课,来二中找两人在学校外面吃了新开的火锅。 经过上次圣诞晚会的事,咎子昂对徐若茶愈发殷勤,恨不得端茶倒水当个真小弟。 前几天直接旷课去德国浪,一连好几天,徐若茶原本半个月都刷不出一条新动态的朋友圈被他的风景照和自拍刷了屏。 刚入了座,就在她面前摆上一只长方形的扁平白色盒子,底端有显眼的黑色logo——MONT BLANC 他笑嘻嘻的不太正经:“我看你们女孩子好像都喜欢写什么手账,知晓就成天念叨,要漂亮的本子和钢笔,这次出去正好遇上了。” 徐若茶打开盒子,粉色的细长钢笔,上端粗下端略细,笔身在灯光下熠熠发亮。 很惊艳。 “若茶meimei好好学习,那个话怎么说来着?”他打着磕绊,眼睛上挑看天花板冥思苦想:“苟……苟贵?” 方煜一把拍在他脑门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狗屁!不会说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咎子昂恼怒,追着上去要打回来,其他人也跟着闹,容纳十几人的包厢登时就热闹起来。 徐若茶看着他们闹,笑的要流眼泪,虞沉摸她的发顶,问:“喜欢吗?” 她点点头,这样精致好看的礼物,第一次收到,她都不舍去碰。 午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包厢。 光吃不够,路南他们撸起袖子还要玩游戏,几个人拿出两副牌,神情严肃的拉了两张凳子另拼个桌子出来。 路南撅着屁股,仔仔细细把牌洗了两遍。随后稳稳拍子凳面上,环视一圈众人,面色深沉吐出三个字。 “拉、火、车。” 包厢内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 这种无需费脑的消遣的不能再消遣的游戏受到了大家一致欢迎,排着队要来挑战路南这个自封的“火车王子”。 咎子昂照例口气很大,开头叫嚷的最大声,输的时候打脸声也啪啪啪。 路南站起身,咳嗽一声,大手一挥宣布道:“既然你输了,不给来点儿助兴节目不合适。” 要放在平时,他肯定是要甩手不干的,即便最后拗不过众人,也得闹腾一阵再依。谁知咎子昂今天莫名转了性,竟然大大方方站起来,拍了拍手。 “父老乡亲们看过来啊,我咎某人敢作敢当,既然输了,就不得不服从约定。值此良辰吉日之际……” 前面关子卖的长长,神神叨叨话痨一样。 有人听的不耐烦,捡起一片生菜叶子就往他头上扔: “快点的!谁乐意听你废话!” 徐若茶言笑晏晏看着,也不参与,和虞沉坐在一角,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他们在说什么约定?” 他微掀眼皮,握着她的手:“不知道。” 咎子昂被砸了场子也不恼,重重刻意的咳嗽两声,忽的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若茶meimei,你得仔细听。” 她失笑:“今天怎么这么捧我场?是不是别有居心。” 咎子昂也不答,包厢内突然安静下来。 他把嬉闹的表情收了,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刚才还一个个不正经的少年们像约好了一样,也合着拍子跟着唱起来,纷纷把目光转向她。 这时候房门也被推开,侍应生推了小车进来,上面摆着蛋糕,已经插好了蜡烛,整整十七根。 她一怔,下一秒立马转头看向虞沉。 包厢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淡淡烛火映在他侧脸,柔和了坚硬轮廓。 他敛眉,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可以从湖泊般幽深的眼眸中看到满满的自己倒影。 独一无二的,纵容的,怜爱的……唯一的。 声音清润而沉,有如玉石相碰撞,滑入心底就是一圈静不下来的波澜,漾着漾着,简简单单就蛊惑人心: “我的小番茄,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啧,按照开文前的设定,这文写到这个字数都快完结了。 而我竟然才写了一半 ps.这是补昨天的,今天的更新在晚上 第38章 眼角恍然间有什么东西湿润了眼眶,视线半模糊, 所入眼皆被分割成六角型。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以前陈欣怡忙, 忙起来昏天暗地, 有好多次忘记她的生日, 都是在后面抽空为她补上。 十岁以前的记忆还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她有完整的家庭, 生日的时候也会像别的小孩子一样, 骑在爸爸肩头去游乐场一日游。吃甜腻腻的蛋糕, 一家三口无论如何生活是否足够富裕,幸福满足,团圆且其乐融融。 后来…… 后来她再也不期待了, 每一年的生日仿佛只是仪式,室内再温暖,到她这里都是冰冷。 而今天, 就连她自己都忘记。 他为她带来的, 是死灰复燃般的感受。是从早已尘封的记忆中抽取而来的喜悦和激动。 半掺着深植入骨的酸涩,半掺着炽热灼人的焰火。 有什么东西隐隐沸腾。 虞沉轻声开口, 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眉眼处处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先吹蜡烛。” 眼眶发热, 却没有眼泪。一瞬间憋胀的感觉激的太阳xue突突跳个不停。 她收了收情绪, 上前几步, 略有羞涩的笑:“你们和我一起吹好不好?” 这群少年平日里疯惯了,谁的生日不是一条龙踩点一般借着名头通宵玩乐?这还是头一次给女孩过生日,无比小心翼翼, 无比庄重。 他们出发前甚至仔细的研讨过方案,怎么才能让她惊喜,怎么才能不落俗套? 一群男生想破了脑袋也没得出个结论,最后还是咎子昂一拍桌子定了板。 蛋糕也是几个人亲手做的,在蛋糕店呆了整个上午,一边玩一边做,折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朴实无华的大白蛋糕——除了底层和奶油,只剩几个可怜巴巴的小花边。 徐若茶明显是不知情的,几人之前吃饭的时候挤眉弄眼,生怕露了陷。 憋了这么久,一听她这么讲,顿时忍不住了,一拥而上挤着上前吹蜡烛。 方煜在吵嚷中吼着嗓门:“阿沉,东西呢?早八辈子前就开始准备,吊我们胃口这么久,总得露个脸给我们瞧瞧吧!” 这帮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分明早就惦记上了,方煜打了个头,自然不能错过机会,闻风而起立马跟着附和起哄。 她还没反应过来,脖颈锁骨间倏然沾染了一丝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