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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毕竟她以前不可能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审视自己的身体。 虽然姬恒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楚妤的心底仍盘桓着一股羞窘情绪,挥散不去。可看躺着的人脸上半点异样都瞧不见,她便觉得大概是自己太过别扭了。 将干巾用温水沾湿再拧干后,楚妤小心翼翼擦拭伤口附近沾着的伤药粉末。听得姬恒倒吸气,她心头一跳,立刻住了手问,“我弄疼你了吗?” 被呵护的感觉舒服得令姬恒微眯眼眸,楚妤这会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一时间想到只要两个人没有换回去,楚妤都会待他这样好,他越蠢蠢欲动、万事不急了。 按捺下心中情绪,姬恒淡声答,“无碍。” 楚妤自觉得真的弄疼了他,动作越变得一丝不苟。 等到换衣裳时,她几乎闭着眼睛在做这件事。 从旁观者的视角去看自己的身体,这让楚妤觉得很不好意思。进而想到之后都要负责清洗姬恒的身体,她更觉得不好意思。 微妙的情绪在楚妤的心底盘桓。 她努力忽视略微带着粗糙感觉的掌心与细嫩腻滑的肌肤相碰的触感,却在帮姬恒从后面穿上衣服时,一个不小心便碰到了胸前的软rou。 无法忽视的柔软触感导致楚妤下意识缩回手。 “你的右、乳,有一颗红色小痣。” 姬恒先时说过的话魔怔般恍惚在她的脑海里涌现,然而再下一刻,身体的某处骤起的清晰反应令楚妤在微怔之下,情绪彻底陷入了崩溃。 她伸手捂脸,语气绝望,对姬恒道,“您怎么这样呐……” 楚妤的反应使得姬恒本无什么表情的面容,仿佛凭空出现了几道裂缝。 眼睁睁看着高高大大的自己,娇娇羞羞拿手捂住脸,更说出这样充满嗔怪意味的话——像一个变态,姬恒同样觉得有一点崩溃,也哭笑不得。 “你这幅样子是做什么?” 不明所以的姬恒既觉得她的反应毫无缘由,也认为她实在太过拘谨了些……换个衣服而已,怎么就又扭捏起来了? 楚妤无法回答姬恒的问题,下、体的反应犹未恢复平静,她越崩溃。最后艰难拿手指往下半身指了指,楚妤几欲哭泣,痛苦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终于了解了情况的姬恒:“……” 但问题明明是,这怎么就是他的错了?! 姬恒从未如此刻般对一件事感到头疼与棘手。 “咳……” 轻咳一声,楚妤马上含着包泪朝他看过来。 自己泪眼婆娑的样子令姬恒更崩溃,感觉自己更变态了! 他却不得不顶着刺激安抚楚妤。 为使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姬恒面色不改,眼一横,沉声说,“你不去在意,自然一会便好了。仅是男子皆会有的正常反应罢了,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这样的不镇定,往后遇着其他事情要如何应对?!” 姬恒吊着眼,眼神尤其凌厉,颇有威严。 楚妤透过他的表情忆起了他往日惯有的模样,不由撇嘴。 “您很喜欢这样吓唬人吗?” 姬恒一愣,楚妤已移开原先捂脸的一双手,面上残留清晰可见的尴尬之色。 “不是我不想镇定……分明是……”她咬一咬唇,“我不是男儿身,如何会知道这些事,何况,这实在让人……” 楚妤说不下去了。 同样感觉尴尬的姬恒硬着头皮,缓下语气道,“总之你淡定一些,不要这么慌慌张张。”为了打住这个话题,他转而说,“再这样光着身子,该着凉了。” 楚妤却觉得自己不行了,她担心又出现那样渗人的情况。因是如此,她没有走上前,眼神也开始往殿外飘……有些想喊玉萝和玉竹进来服侍他。 姬恒看破楚妤的想法,当即提醒她,“之前我做这些,可没有要他们插手。你现在喊人进来,还是吩咐这等事,你自己倒不觉得奇怪?” “更何况……”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姬恒不觉冷笑,“你对我们的关系就这么不认可?纵然是母后下的懿旨,又何曾逼迫过你?” 姬恒的话太过一针见血,听得楚妤一阵心惊,一阵惶恐。 诚然,太后娘娘是给了她选择的,入宫也是她自己没能顶住压力选择的路,但是被人这样说,她依旧觉得难堪。 楚妤没有办法开口告诉姬恒,当太后娘娘的懿旨送到平江侯府,她自认担不起皇后这样贵重的身份,并不曾考虑过接受。 然而当她的父亲严词厉色、拿母亲和弟弟威胁她接下旨意,她的母亲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还是软弱了,妥协了。 这本便是她一个人的过错,她认。 被姬恒的话掀起的情绪在心底不停翻涌着,楚妤脸上却不见半点的痕迹。 “臣妾不敢,也知错了。”她笑一笑,继而道,“是臣妾自己没有调整好心态,毕竟和陛下之间更亲密的事也有过,陛下又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实在不该如此。” 姬恒偏头看着她,楚妤笑了笑,走上前。 这一次,她撇开一切情绪,动作纵算不上多么麻利,至少顺顺利利帮姬恒穿好了衣服。她竭力忽视两人肌肤相触时说不清的触感,身体的异样倒是渐渐平息。 扶着姬恒重新躺好了,便听到他说有些口渴。楚妤径自走到桌边,帮姬恒倒了一杯温水复又折回去。待到喂他喝好水,两个人又开始处理奏折的问题。 折子的内容事关朝廷机密,楚妤无心偷看,只帮姬恒将打开了,递到他的面前。对于格外需要静养的姬恒而言,或许不该如此,这个时候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即使楚妤看得懂折子的内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批阅,更不提事关重大,姬恒也不想她承这么大的压力。朝堂之事,从来如履薄冰,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现在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在于,姬恒可以躺着看折子、躺着思考应对之策,却没有办法躺着批阅。除此之外,因伤在肩胛,又是右侧身子,亦近乎无法提笔。 楚妤和他的笔迹自然不同……姬恒思及此,同她商量,“强行提笔,恐怕加重伤势。那么,只能由你来模仿我的笔迹,代我在折子上批字。” “我会自己看完折子的内容、想好该怎么批阅,再一一说与你听,你只需要负责誊写上去即可。若伤好我们仍如此,再想想其他的对策。” 这是必须解决的问题,楚妤没有更好的提议,故而点头应下了姬恒的话。 姬恒见她答应下来,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你占了我的身子,恐怕现在就已经乱套了。” 身为帝王,手中有着至高权利,有所顾忌才会拿捏轻重、收敛行径。普通人假使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权利,说不得会想着及时行乐,先痛快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