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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兴奋的神情,谁知洛继宗仍旧不复先前的欢喜,只淡淡地道:“舅舅让玧表哥带着我跟琨哥儿一道,领着两位世子游览江宁。” 洛娉妍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洛继宗看了洛娉妍一眼,才小声儿道:“琨哥儿说到了江宁不去臧龙山游臧龙寺可惜了,璊表哥就说到时可以叫上府中的姐妹一块儿同游。” 洛娉妍闻言瞪圆了眼,急忙打断道:“三表哥怎么想的?你们一群男孩子出游,我们跟着去算什么?而且还有外男!” 洛继宗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洛娉妍,又低头道:“安阳伯世子也是这个意思。” 洛娉妍气得脸色涨红,瞪着洛继宗冷声儿问道:“你今晚过来,就是来通知我的?” 洛娉妍没有察觉她的声音拔得有点儿高,令候在门外的晨霜与英儿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担忧不已。 洛继宗闻言叹了口气,喃喃自辩道:“大表姐二表姐也去,听说万小姐与表妹也要去……” 洛娉妍闭了闭眼,缓了口气才轻声问道:“舅母知道吗?锦乡侯世子什么意思?这是你们自己的决定,还是舅舅的意思?” 一连串儿的问题,洛继宗却听出了洛娉妍松口的意思,浅浅地勾起嘴角道:“舅母已经同意了,说是到时候大表哥回来了,让他和大表嫂带奕哥儿跟我们一块儿去,如此也就算是有大人跟着,锦乡侯世子没有反对。” 洛娉妍闻言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自嘲道:“如此说来,竟是我杞人忧天了。” 洛继宗自然看出了洛娉妍的不喜,急忙宽慰道:“我原想阻止的,但璊表哥话一出口安阳伯世子便立即赞同,我看玧表哥也没反对,这才没有吱声儿的……” 洛继宗说到最后,显然也有些底气不足,洛娉妍却不想在与他计较,前世没有帮衬过继宗,今生也不曾帮过他什么……反正这事儿她心里有数了,若是舅母或是表姐表嫂来找她,她就应下,也会尽力帮帮继宗,若不然就权当不知道好了。 三百六 来信 景蕴与顾远离开沈府后,其实也在讨论着出游地事儿,顾远很是得意地笑道:“没想到那沈三这么上道,沈森也不简单,这边儿刚一提那边儿就做出安排,还让他长子长媳长孙跟着,如此一来倒也越发的不显眼了,甚至将他自己摘了出去。” 景蕴闻言冷冷一笑,扫了顾远一眼,一边儿策马前行,一边儿压着声儿道:“依我看那沈二才是个厉害的。” 顾远一愣,皱了皱眉低声问道:“这话怎么说?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景蕴摇了摇头,微微皱眉道:“他估计猜出了我们的身份,便是没有猜出应该也有了怀疑。”说到这儿,景蕴转头看向顾远问道:“你没发觉席间他几次试探?”说完自己又笑了,语气轻快地道:“好在洛家那小子机灵,帮我们打了掩护。” 顾远听景蕴如此一说,仔细回忆了一番席间之事,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可见这民间也是卧虎藏龙,咱们之前还是有些大意了。” 景蕴点了点头,叹道:“再看看吧,若是能行,沈家也是不错的选择,先试着接触几回,后面的事儿不急,咱们慢慢来。” 顾远闻言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等办妥了这事儿,咱们也该返京了。” 景蕴却是斜睨了他一眼,咬牙道:“回去的时候,漕帮跟盐帮咱们还得去走一趟,成不成至少得摸清楚了他们的意图,或者他们已经站到三爷那边儿去了。” 顾远闻言心中也是一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直到此时莫问才策马靠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到景蕴手中,景蕴扫了眼塞入怀中问道:“都打探清楚了?” 莫问点了头,景蕴便挥手让他退了下去,一行人加快了马速,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江宁县城。 洛娉妍送走了洛继宗,这才将红螺的来信拿了出来,这是红螺返京后的第二封信,上一封只是报了个平安,薄薄地一张纸,然而这一封,却是如此厚实的一叠,看来京中或是府中,发生的事儿定然不少。 洛娉妍有些急切地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却让洛娉妍松了口气,进来给洛娉妍添茶的晨霜,看见洛娉妍嘴角地笑意,随口问道:“什么事儿让小姐这般高兴?” 洛娉妍抬头粲然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欢声道:“红螺姑姑来信了。” 晨霜正等着洛娉妍说说红螺在信中说了什么,洛娉妍的话却戛然而止,将信纸在书案上反着一搁,端起晨霜新续的茶抿了口,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这儿不用伺候,看完了还要给红螺姑姑回信。” 晨霜见此自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却不知她退下后不久,洛娉妍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奶娘家住在京城贫民窟,那里虽然不是最贫穷的地方,可距离棚户也不远。 那些蜗居在棚户中的大多是军户,有丧子的孤老,或是伤残后再不能上战场的兵士,都是些京城中最底层的人,在失去了劳动力后,渐渐地也就失去了生存能力。 从很久以前,奶娘一家便一直在竭尽全力地照顾着这些人,虽是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 可这次,奶娘的儿子受伤躺在了床上,奶娘的儿子便很久没能给棚户们送粮食过去,有一家儿小孙子发了高烧,眼见着不行了,才不得不求到了奶娘家里去。 夕月当时正好在奶娘家中帮忙照料受伤的崔信,见来人是位老者,衣衫褴褛,头发花白,满脸的褶子深的犹如刀削剑刻的一般,双手布满了老茧,指甲也是黑黑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最重要的是:来人还缺了一条腿!是杵着木杖来的。 夕月见此心下疑惑,正要询问,却见燕子从屋内赶了出来,疾步走到老者身前小声儿地询问着什么。接着又将来人请进了院子,还要往屋内让。 夕月便以为是奶娘家来投奔的亲戚,也没放在心上,打了水就要往屋里去。 谁知那老者却在院子里“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道:“燕子姑娘,求您行行好,我家小孙子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说着那老者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夕月见此一愣,动了恻隐之心,急忙上前,一边儿将燕子护在了身后,一边儿问道:“你究竟是谁?来这儿有什么事儿?您慢慢说,别吓着我妹子。” 那老者听夕月称燕子是她妹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