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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在脑中。 我只记得那段被伏地魔逼迫的自我介绍,是结结巴巴地说完的,期间我吞咽了三次口水,可笑的是那段自我介绍一共不过五个词。 ‘I’、‘chef’、‘tonight’、‘enjoy’以及…… ‘uhu’。 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出过一声,一直盯着德拉科。 他没有看我。 甚至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没有抬头,没有看我。 我当然也没有机会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错愕,惊讶的表情。 场面非常尴尬,幸好这种尴尬在我断断续续的自我介绍结束后,伏地魔恩准我跟着纳吉尼一起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去吧,其他没有需要你做的了。” 他端坐在那里,对我恩赦,他的两手边各坐着七名食死徒,都是很会察言观色的食死徒。他们比我跟伏地魔待在一起的时间要长,自然也比我更了解伏地魔的一举一动。 或许我看不出伏地魔的表情变化与音调变化,但他的手下可以。 他们察觉到了伏地魔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虽说他们并不懂我这样干巴的自我介绍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既然能讨得他们主人的欢心,他们就不会吝啬掌声。 我跟着纳吉尼,在稀稀落落的掌声中退下。 走到屋门前,在纳吉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猛地打开大门闪身而入,将门紧紧关上,把纳吉尼锁在了门外。 而后,几乎滴水未进的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屋门被纳吉尼的脑袋撞得发颤,开始回忆。 刚才在场的人虽然看起来很不情愿,但几乎都放下了刀叉鼓起了掌。 除了两个人。 ——贝拉特里斯克,德拉科。 我可以理解贝拉,她疯狂的迷恋伏地魔,任何靠近伏地魔的女人都被她视为敌人。 她有着近乎变态的心理。 希望所有人都崇拜伏地魔,爱戴伏地魔,忠诚伏地魔。 却又对于一切靠近伏地魔的人都有着极大的抗拒与排斥心理。 更何况我是被伏地魔从她手下救回来的那个。 伏地魔竟然阻挡了她的恶咒。 我想今晚的饭菜她怕是一口也不会动了,并且之所以她可以容忍我站在伏地魔身边,容忍伏地魔抓住我的手,大概是因为伏地魔曾经因我呵叱过她。 不然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可是德拉科是怎么回事?”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只在做饭的时候尝过几口汤的我,此时摸着胃有些分神,饥饿与困倦使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努力忽略被胃酸侵蚀不停翻滚的胃,仔细回忆着当时德拉科的状态。 他就像是一个假人,如果忽略他偶尔发颤的身体。 刀叉就在他的两边,他从我进去到离开都没有拿起过,正如他低着的头一样。 他的双手就那么垂在身体的两侧。 我那睡眠不足供给不足变得迟钝的大脑,此刻突然做出了正常的分析。 ——德拉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不是因为他没发现我的存在,没听到我的声音。 而是他一早就知道我在今晚会出现。 只是他不想跟我对视,不想见我,不想听我说话。 将他的反应与纳西莎和卢修斯的表情联系在一起,不难猜出原因。 ——纳西莎与卢修斯都不曾看我,在其他食死徒好奇得打量着我的时候,他们两位是眼观鼻鼻观心,面容灰白,双眼盯着前方。 就像是长桌上的烛台雕刻花纹有多珍贵一般,又或是在自己的鼻尖发现了灰尘。 可在伏地魔说出‘新的朋友,加入食死徒的任务’时,他们不由自主闭上的双眼露出的痛苦表情来看,德拉科这次的任务应该与我有关。 不是需要做的任务内容与我有关,而是执行这项任务的原因。 ——是我。 难怪我会在当时听到了伏地魔幸灾乐祸的话,看到了马尔福夫妇的表情,与德拉科的反应后,大脑会瞬间当机。 那并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疲惫。 而是当时的我就想到了这一点,大脑在进行自我保护,它知道我对于此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知道我的反应会对彼此带来什么样的不良后果。 所以大脑才会故意变得迟钝,回避思考。 我也明白了为何我的视线当时一直集中在德拉科的身上。 ——感动?难过?诧异?担忧? 是哪一种?或者哪一种都是?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脏跳的飞快,在回忆起他的一举一动,在我知道了他做着一切很大可能是为了我后。 我想见他。 我将双眼闭得紧紧的,门外的纳吉尼还是没有放弃想要进来的念头,虽说它在我身边表现的非常友善,非常亲昵,就像是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狗。 可我就是无法改变看到它就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它还在猛烈的敲打着门。 那一下下撞门的响声就像是有锤子在敲打我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我想见德拉科。 我的双手死死的捏住被单,被施了魔法的被子只会减少它的重量,厚度丝毫未减。即便如此,我也可以感受到自己快要刺入皮肤的指甲。 隔着十几厘米厚度的被子,我感受到了。 德拉科应该会被委派的任务我还记得,应该是两件。 首先,伏地魔会委派他将有求必应里的那个,与翻倒巷连通的消失柜修好,目的是把食死徒引入霍格沃茨。 在修好之后,伏地魔又会向他发布新的任务。 杀了邓布利多。 伏地魔此举是为了让德拉科从邓布利多手中夺得老魔杖,一旦德拉科真的杀了邓布利多,他就会亲手解决掉德拉科。 这样他就会成为老魔杖的新主人。 可斯内普会代替德拉科杀死邓布利多,所以最后死在伏地魔手下的是斯内普教授,而非德拉科。 即便我知道结局,我知道德拉科不会有事,我还是在担心,悬着的心无法放下,一点都不行。 我想见他。 在反应过来一切后,我必须用尽全身的一切力气,用尽所有的克制力,才能压抑住这股冲动。 他会有多害怕啊。 虽然德拉科近些天来在我面前展露了不少令我刮目相看的举动,谋略,看起来似乎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