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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转轮椅真的挺累,还是别人推着好啊。回去的时候,正巧安家父子也在。“爸,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贺向晨好奇问道,公司正在关键时刻,他们这几天也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能抽空来一趟。安国邦摸了摸贺向晨的头发,温声道:“爸爸听说关总给你请的理发师今天就到,特意赶过来看看。”“理发师?”贺向晨递给关岷峰一个狐疑的眼神,“什么理发师?”安衡替关岷峰回答,“是这样,前几天我们恰好听见关总在问医生,什么时候能给你理发,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行。我就顺便问了一句,关总说的时间就是今天。”贺向晨一愣,他想起自己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天气太热而已,没想到关岷峰就特地为了他去问医生,还找了理发师来。他有些感动地看向男人,却发现关岷峰的神情有些尴尬。“怎么了,是理发师来不了了吗?”安国邦也察觉到了关岷峰神色不对。“没有理发师。”关岷峰说道。安家父子俱是一愣,贺向晨现在的身体不宜走得太远,基本上就杜绝了去理发店的可能。医院又没有专业的理发师,所以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关岷峰会请人来替他理发。贺向晨眉头一挑,他看向父亲和两个哥哥,“你们别担心了,理发师的事情就交给关先生解决。”“可是……”“我知道你们想看我剪头发嘛,我答应你们,等我剪完就给你们拍照片!公司正是最需要你们的时候,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安国邦瞪了他一眼,随即笑骂道:“臭小子,还会教训你爸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等我好了随便你收拾!”总算把老爹和两个哥哥打发走,贺向晨回到病床上,用清澈的眼眸盯着关先生。关先生被盯得一阵心虚。“他们说的理发师就是你吧?关先生,关大理发师,现在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贺向晨挪揄道。关岷峰一愣,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打算吗?贺向晨被他罕见的呆萌一面逗笑了,“我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只是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抢走我的平板,背着我偷偷看视频,是去学理发了!亏我还以为你在解锁新姿势。”“解锁新姿势?”关岷峰满脸不解。“……”贺向晨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是要理发吗,赶紧的吧!”理完发就可以洗澡了呢,还有点小激动。贺向晨心里想着,面上无比依恋地将头伸到关岷峰怀里。关岷峰只好捧着他的头,长臂伸展,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电推剪。“等等,”贺向晨脊背一僵,“你不是要把我剃成光头吧?”“……”关岷峰的沉默令贺向晨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他连忙把头缩回去,脸上写满惊恐,“你把那东西放回去,有话好好说!”“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剃成光头也一样好看。”关岷峰笑着向他伸出了魔爪!“爸爸救我!你儿子要被剃光头了!”远在安氏集团的安国邦打了个喷嚏。面对着股东们投射过来的目光,他无比淡定地用纸巾抹了一下脸,继续主持会议。事实证明,关岷峰还没有那么狠心,剃光那头让他爱不释手的头发。“其实还不错,勉强可以打八十分。扣掉二十分是因为你手劲太大了,按的我有点疼。”贺向晨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病床上的一个多月,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剃掉之后令他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关岷峰果断道歉,“第一次剪,以后注意。”“怎么着,还想继续替我剪头发?”贺向晨瞥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让关大总裁替我剪头发,我得付多少钱才够?”“不用付钱,管一辈子。”关岷峰低声道。贺向晨笑笑,偏偏又要逗他:“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技术那么差,是该换个人替我剪头发。”“你敢?”关岷峰俯身,屈指勾起贺向晨的下颚,“你的理发师只能是我!”他颇有些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果然自己亲手给小少爷剪的发型,怎么看怎么顺眼!“这不公平,除非你也让我给你剪。”“好。”关岷峰飞快应了下来,像是怕贺向晨反悔似的,“剪得多丑都行,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贺向晨发现,温柔的关先生很会说话,也特别狡猾,三言两语就骗得他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好在这样的关先生,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他眯着眼笑了起来,“头发渣好像掉衣领里面去了,我想洗澡。”“我去放水。”贺向晨行动不便,洗澡什么的都得关岷峰来。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最煎熬的时候。偏偏怀里的那个人又不老实,总是“不经意”地碰到他身上敏感的部位。“关先生,你硬.了,要不要我帮帮你?”贺向晨半躺在浴缸里,两只手撑着浴缸边缘,露出被液体浸湿的肌肤。关岷峰难耐地舔了舔唇,“不,不用。你好好洗澡,别盯着我看!”“可是你好看啊,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贺向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小哥哥,真的不来一发?”“你不怕的话就继续撩!这些可都记在账本上了,等你好了我一笔一笔讨回来!”关岷峰咬牙切齿地说,替他擦背的动作却依旧温和。贺向晨不是很有诚意地哦了一声。其实他还有点小期待呢。好不容易替贺向晨洗完了澡,关岷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汗。贺向晨遗憾地叹了口气,“和我一起洗不好吗?为什么要浪费一缸水?”关岷峰暗暗发誓。等以后一定天天跟小少爷一起洗,到时候就不止浪费一缸水了。一夜七缸水,反正他有的是钱!傍晚时分,安家人又来医院探望贺向晨。安衡一看到贺向晨的头发,当即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阳阳,你这头是被狗啃了吗?”关岷峰脸色黑了一层。“狗啃不能啃成这样,”安冽意有所指道,“应该是被猪拱过的白菜地。”关岷峰头顶乌云密布!安国邦更不给面子,“谁给剪的?什么仇什么怨把我儿子霍霍成这样?”眼看关先生要躲进角落里画圈圈,贺向晨边笑边开口,“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我觉得挺好的,很简单,很凉爽。”“还没结婚呢,就急着护着人家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