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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道:“师兄说的没错,我果然应该杀了你。”昭炎瞪大眼睛,像是惊讶至极:“师父……要杀我?”他惶惶然跪了下去,“我方才冒犯师父,是我不对,可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不知道?”长垣嘴角抽动了两下,露出个难看的笑容,“难道你还没发现自己是个魔物,你做出这些事,不过是魔之本性,难以自制罢了。”昭炎一时懵了,茫茫然望向自己:“我怎会是魔……师父不是说,是在云梦泽捡到我的,我本该是云梦泽水族才是。”长垣喉间像是被哽住了,半晌才低低道:“是我看错了,你确实是魔,这仙界容不下的魔。”昭炎听了这句话,又看向眉间那闪烁着淡蓝光芒的少微剑,他早知师父这柄佩剑是诛魔利器,却未曾想自己有一日会被诛于这把剑下。此刻想来,竟是十分可笑,他兀自笑了两声,声音低哑地道:“所以,师父现在果真要杀我?”第34章第三十三章他说着,又向前膝行一步,那剑尖直抵上了他的眉心,剑气锋利,他却仿佛毫无知觉,只是看着长垣,又重复问道:“因为我是魔,所以师父要杀我?”长垣握剑的手不由自主轻颤起来,咬了咬牙才道:“你便不是魔,方才做出这等……这等欺师犯上的事来,我也不能饶你。”昭炎面色凄然:“可师父不是说过,喜欢一个人时,便忍不住想与他缠绵缱绻,我……我只是喜欢师父,也是错么?”长垣听了这句,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立时便喝道:“胡说八道,你我是师徒,你不顾忌灵台仙规,也需顾忌伦常,怎敢对为师生出这些妄念!”昭炎直直望着他:“我不懂什么仙规,也不想管什么伦常,我心里从来只知道师父,若是师父容不下我,那杀了我便是!”他说着,下巴一扬,竟把颈项递到了剑锋上。长垣一惊,没来得及收回长剑,手中剑锋顷刻间便在昭炎颈项上落下一条血痕,那少微剑似乎被他血中魔气所激,骤然光芒大盛,再次发出剑鸣之声。长垣却听不见,只怔怔看着徒弟颈上鲜血,双手微微颤抖,像是连剑都握不住了。昭炎察觉到他的颤抖,眸中亮了一亮,也不管颈上的少微剑,又要向他逼近。眼见他的鲜血从剑刃上蜿蜒流下,长垣再也无法僵持,将手一撤,重重把少微剑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昭炎纵身扑来,一把将他抱住,很欣喜地道:“师父舍不得杀我,是不是?”长垣望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脖子上的伤口,只见他颈间血珠不断涌出,滴滴滚落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时又是怜惜又是茫然,心乱如麻,竟无所适从。过了许久,终于颓然垂下头道:“是,我杀不了你。”昭炎听了这句,愈发高兴,将脸埋在他胸前,又道:“我就知道师父心里在乎我,不管我是什么,师父总不会杀我的。”长垣又沉默了许久,忽而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几分,冷声道:“我不杀你,却也不能饶你。我现下罚你去雪顶溶洞禁闭思过,你可有话说?”昭炎微微一愣,他自是知道雪顶溶洞在不周山脉的偏远之地,远离七十二殿,乃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孤峰之上。那里终年冰雪不化,严寒至极,只有犯下极大罪过的灵台弟子会被送到此处思过。他对那孤寒之地并不畏惧,只是不想离开长垣身边,但若是不肯领罚,料得长垣又要着恼,只得垂头问道:“师父罚我去雪顶溶洞思过,我去便是,只是不知要去多久?”长垣却不肯答他的话,看着他头顶低低问道:“昭炎,我只问你,肯不肯听为师的话?”昭炎慌忙抬起脸,满心诚挚地望着他眼睛道:“我当然听师父的话。”长垣眸色深沉,十分复杂地看着他道:“那你答应我,要乖乖待在雪顶溶洞中,时时默念我素日教你的道法经文,千万不可化出魔身。等到……”他说到此处,目光忽而闪烁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去抚摸徒弟的头发,拈了一缕火红发丝在指间摩挲良久,才又道,“等到时机合适,为师自会去接你回来。”昭炎看他眉宇间满是怅然之色,像是为自己忧心不已,心中忽而也涌出酸楚之意,抓着长垣的衣襟不肯放手。长垣又在他头上摸了摸,再次问道:“你应不应我?”昭炎极是贪恋他抚摸自己头顶的温暖,对他更是不舍至极,犹豫了许久才低低道:“我答允师父便是。”他说完这句,便见长垣猛然直起身来,向殿外微一拂袖,这间大殿的殿门立时大开,却见两队掌规弟子同时涌入,齐齐向长垣稽首道:“小师叔。”长垣却不与他们见礼,只默然背过身去:“你们把他带走吧。”昭炎原本以为他会把自己送到雪顶溶洞,谁知竟是交由掌规弟子发落,心里猛然一惊,不由对他喊道:“师父!”长垣背对着他,淡淡摇头:“昭炎,希望你记住答应为师的话。”昭炎心中一酸:“我记得,可是……可是师父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他问话时,一众掌规弟子已围了过来,拈起法阵将他困住,转眼就要把他带走。他却顾不上管这些人,只是望着长垣背影,哀求道:“师父,你回头看我一眼啊。”长垣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站在那里,再也没有回过身来。等到昭炎的喊声和掌规弟子们纷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才缓缓滑坐到了地上,望着衣襟上那一串鲜红刺目的血珠,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他还记得那个红发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的依附感,可是此刻那里却像是空了一块似的。他已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战乱初起的夜晚,他独自一人站在月夜之下,既孤单又渺小。其后百年,时光荏苒,便如流水匆匆。一晃又是三月初三,到了西王母召开蟠桃盛会的日子,因长垣久不去赴宴,他的仙帖便如摆设一般被送至琼华殿的案前。帖上照例写着北辰九曜帝君谨启,他见这推不掉的名号已跟了自己数百年,不由微微苦笑,又提起笔墨写了一封回函,正想找个弟子送到西王母处,谁知刚走出殿前庭院,便看见一个淡青衣衫的人影。他起先以为是允参又从西昆仑溜了回来,谁知对方转过身,才发现那是允商。“小师叔。”允商衣袖微垂,向他行了礼。他如今已长出了青年的轮廓,就连天庭诸仙也称他风姿出众,唤他“昆仑玉璧”。长垣与他却不似与允参那般相熟,此刻不知他为何前来,倒是有些诧异,拂袖指向殿内道:“有事便进殿说吧。”允商乖觉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入琼华殿中,待长垣落了座,他才恭恭敬敬在下首坐下,低声问:“小师叔近日可好?”长垣淡淡点头:“一切都好,”顿了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