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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若是实话,我的答案是,舍不得。若是假话,我的答案是,怎么会。 所以我在纠结,我该回答哪一个。 只是在我确定好之前,顾向阳已经拖着箱子离我八百里之远了。我望着那个背影驻足良久,然后叹口气,暗自苦涩。 似乎从头到尾,我都只有望其项背的份儿。 多年之前,我转入高中部,他去了南疆,像是把我遗忘。我独自向北求学,离开有他的城市不曾再回来,怎知他却阴魂不散,随我去了大西北,然后在毁掉我之后,扬长而去,像是把我遗忘。 如今我来到地球的另一边,本以为可以再无波澜之时,他依旧及时出现,在把我的心境搅成一滩浑水之后,再次拍拍屁股走人。 而这次,似乎真的要与他说再见,也似乎,他是真的要将我遗忘。那日夜晚的郊外,顾向阳的话我是听见了的。 “乔恕,我决定采用你说的,我们的恩怨到此结束。” 况且,顾向阳已经结婚了,早在三年之前。 我的唇被咬的出血,机场的来来往往都对我侧目。我用指肚抹掉眼眶里的雾气,大踏步出了候车厅。 也好。两不相欠,永不相见。 我回到公司,把门紧紧关上。抑制不住的,我低声抽泣起来,到后来的涕泗横流。吉娜敲门,我的泪依旧止不住。 我走去开门,吉娜进来,看到我这番模样时,大惊:“安琪姐,你怎么啦?” 我答:“没事。销售情况怎么样了?” “实习生们的表现比较好,按照这种速度,有望在年关之前完成任务。”顿了顿,她又说,“正式销售那边...” 吉娜吞吞吐吐,我打断她:“但说无妨。” “他们都不满意您一进公司就坐上销售部经理的职位,所以都按兵不动。我猜想着,他们根本就不想完成这个任务,好让您难堪。” 吉娜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又说:“安琪姐你别生气,我去给您泡茶,相信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怔在原地。 随后,我列了清单,上面都是附近对红酒有些兴趣的中产阶级。若是把优惠达到最大限度,而对于这些给别人打工的白领们,这批红酒,绝对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这本是最后的策略,如今,竟这般提早用到。 11月份已过上旬,离元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货存除去实习生的那部分,还剩下原来的五分之一,情况是不容乐观的。 这番想着,我便通知吉娜打印几百份宣传单,接下来,便是在附近的小区挨家串户了。 下班之前,我和吉娜跑了两栋小区,虽累死半条命,但效果还是挺显著的。 “我就说肯定会想到办法的,这回圆满完成任务之后,看那帮老销售还会说什么!”吉娜揉着大腿得意地说。 我笑笑:“这几天辛苦了吉娜。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下班吧。” “嗯,安琪姐再见!” 夕阳的余晖爬上了远处大厦的楼顶,我望的出神。此时一对情侣手牵手走过,我头顶的光亮暗了一下,而后又重新恢复。我的目光又随着他们的背影,望的出神。 凉风拂过,我才发现脸上爬了两行冰凉,在慢慢蠕动。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我机械地按下接通键,沈小南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响起:“我在你们公司楼下,麻利点儿下来。” 我说:“...我现在在外面。” 那头咆哮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来到酒吧的时候,沈小南,安泽海的脸已经红晕。我推了推俩人,说:“原来你们是打算让我负责把你们送回家。” 沈小南嗤之以鼻:“这个也没指望你。” 我坐下,看看沈小南,又看看安泽海,说:“看来这迟到的蜜月旅行,效果不错。” 安泽海干了一杯酒,说:“我们俩倒是走的利落,把这烂摊子都留给你一个人收拾。什么都不说了乔恕,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 我看看沈小南,她说:“这家伙醉了。” 我举起酒杯,笑笑:“我乔恕,祝你们暮雪白头!”只是一杯烈酒下肚,我被呛的弯腰咳嗽,眼眶也一阵湿热。 沈小南拍打着我的肩膀,我再次直起身时,已泪流满面。 “出什么事了?”沈小南问,皱眉。 我依旧笑笑,即便眼眶里的雾气让我再看不清眼前的人:“都怪你们,幸福的亮瞎了我的眼,我嫉妒了不行么?” 安泽海怔住,随即神情严肃地看着我,问:“顾向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此次,他又是怎么轻易放手的?” 看着他,我终于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他说了,我们俩的恩怨,到此结束。”我的声音被遮盖,传出来有些闷闷的:“我们真的,再没有瓜葛了...” 酒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十面埋伏着入夜的狂欢与放肆。可是我的周边,却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沈小南在我背上的拍打,才继续下去:“乔恕,你的坚强我懂。所以说,在某个方面,我和你是不谋而合的。”顿了顿,她又说:“但我和你还不一样,对待感情,你不曾有我的勇敢。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你自作自受。” 安泽海轻轻唤了声她的名字,在示意沈小南停止。 我起身,甩掉沈小南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说:“每个人的境遇都是不同的,你根本没有体会过我的生活,凭什么对我妄加评论?” 她躺在椅背上,笑笑:“你也可以选择不听啊,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 我看着她依旧犀利的眼神,突然像个小孩子一下子被别人抢了糖果那般,哭着说:“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 “我的安慰可以改变事实的话,我会的。” 我撅嘴骂道:“坏女人。” 明知我是千杯不醉,可是他们俩人还是阻止我喝酒。我闷闷不乐的回了家,躺在床上,却怎也睡不着。 起身,我走到床边,掀开窗帘,清冷的月光便一泄如注。 这场景,倒是似曾相识。那是祖国的领土上,乔家的老宅里,我最美丽的童年。也是这般失眠,我久久无法入睡,然后在听到庭院里的汽笛声,还有捕捉到的房间里一闪而过的灯光时,我激动的光着脚丫跑到窗边,看着乔威下车,上楼。 再后来,我站在窗边等待的,便是顾向阳了。每每他从南疆回来,我都是这站在角落里的偷窥者。 如今,我已然再没有这般等待过一个人。可是,那是因为我的心空了。沈小南说我自作自受,我虽委屈,却也如梦初醒。 大概,她所指的,是我太爱面子了。我把所有的骄傲与坚强,同时也安放给了爱情,用来对待与防备顾向阳,一个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