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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它开在这么个不好找的地方,是故意为之。 她只能感叹自己太俗,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大隐隐于市的不一般人。 饭毕他们告辞,走出店外。 温徒再牵她的手时,她已经不会再一惊一乍了,虽然还是心跳得厉害。她压抑着自己,随他往巷外走。 该来的就要来了吧,他会带自己去酒店,还是回家? 钟弥心乱如麻,离巷口还有一段距离,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钟弥。”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嗯……” 温徒上前两步,她不由地退后,靠在墙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了石墙坚硬粗砺的触感。 蓝朵说得很对,温徒是个绅士的人,他先试探性地吻了额头。她没抗拒,他又低下去亲她的嘴角。 一点一点,把她蚕食。 漱口水是清甜的葡萄味,她的手无力垂下,包扔在地上。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来勾住她,吸吮,纠缠。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好让她别靠着那冰冷的墙面。 钟弥闭上眼睛,静静承受。 这样也好,初吻送给温徒这样的男人,她并不委屈。反正她永远也不可能跟阮宥在一起。 阮宥…… 想到那个人,她抑制不住悲伤,抱住了温徒的脖子。 温徒得到了回应,吻得更深,重重地搂紧了她的腰,原本的细细品尝,变成了疾风骤雨。吻着吻着,她觉得奇怪,是温徒的吻技太好了吗,她的身体变得瘫软无力,不由自主地攀在他身上,甚至向他贴近,仿佛在期盼什么。 看不见的热流一阵阵涌过,钟弥被自己的羞耻心刺激得快要发疯。 他炽热的吻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呼吸越来越急促,濒临窒息时,才本能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温徒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才结束那个绵长的吻,柔软的唇却没有离开,慢慢游移到她的耳垂上,舔了舔。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可以吗?” 7、第7章 ... 耳垂微微的麻,让她浑身起了个激灵。 钟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双眼微热,弥漫着朦胧水汽,口红花到了嘴角,那抹破碎的红色暗示着暧昧的诱惑。 温徒放在她脑袋后的手下移,伸向那抹红色,想抹掉它,还是没有,抹嘴角的动作换成了抚摸她的脸颊。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小巷,上了车。 车一路稳稳地行驶,车窗被升起,隔开了喧闹的街市。她的脸灼烧得可怕,还好,他只是把她的手握着,有什么从座椅滑落到了地上,他拾起来,是装照片的信封。 温徒单手抽出那张照片,她在商场给他拍的。 “你看。”他拿到她面前,那张脸就此定格,“有你的倒影。” 钟弥没听懂,仔细一看。 画面中真的有她的倒影,映在那对眼眸里,她举着相机的样子,脸隐没在大大的相机后,看不见表情。是他这双眼睛过于清澈了。 她才发现。 “温徒,我……”钟弥叫了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徒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侧过脸,再度吻上来,这一次他与她十指相扣。 温徒有备而来,车开到酒店楼下,他没有经过前台,就带着她走进电梯。 他开了房间的灯。 宽阔的玻璃窗外是一览无余的夜景,星星点点,映照整座城市。 钟弥自己走过去,站在窗台前,伸出一只手,放在凉凉的玻璃上。 “要不要先洗个澡?”温徒问她。 他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 她什么也没说,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这样就不用看着他的脸。 温徒像是能看穿她的心事,只让她靠了一会儿,就扶着她站好,托起她的下巴,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而她只摇了摇头,仰起脸闭上眼睛,那是飞蛾扑火的姿态。 半晌,温徒的吻都没有再落下来。 “钟弥。”他喊了她一声,她才把眼睛睁开,他目光沉静,已经不像在车里的时候那样炽热了。 钟弥为这样的沉静感到心慌,她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就由她来主动,她踮起脚,唇缓缓迎上去,而在即将碰到他的那刻,他问:“你想要什么?” 她顿住。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 温徒在她的肩上轻拍两下,问她:“你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吗?” “我知道。” 是她主动的,她先在酒吧里百转千回说出自己的仰慕。 温徒接受仰慕,送她价值不菲的礼物,又带她来到这个地方。 这是交易,各取所需。不需忠诚也不要承诺,只要有金钱就能换取年轻的rou体,这种简单粗暴的关系,身为他这样的男人应该趋之若鹜才是。 “可是,其实你不是夏悠悠那样的女孩。”他一眼看穿。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她就是。 “我……我……”钟弥一愣,支吾着,却不肯服输,“我就是。” “你说谎。” 一个“说谎”,像是一声严厉的警告,让她吓了一跳,缄口沉默。 “钟弥,”他又叫了她一声,“你再问问你自己,你想要什么?女孩子做这种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没想好。” 温徒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心平气和,像在领回一个迷途的羔羊。 而钟弥却觉得每一句话都有如重击,打得她脸疼。 是她做的不够好,露出了破绽吗? 是了,她不该推辞那个相机的。 明明是她开口问他要,他送了她,她却在拿到手里的那一刻表现得过于自责,那明明不是她真心想要的。她没法像夏悠悠那样,在收到礼物后,由衷地开怀大笑。 温徒的自制力超乎她的认知,明明已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能理智地让钟弥下楼,送她回家。 就在不到半小时之前,他还在这车里情难自禁地吻她。转眼间,他又恢复了正襟危坐,就像刚认识时那样严肃,暧昧的空气一扫而光。 车开到小区门口,钟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就逃下了车。 她是真的累了,腰酸背痛,脚底像要断裂,走着走着,索性脱下了尖尖的高跟鞋,提在手里,赤着脚摇摇晃晃往回走。 出了电梯,她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家门前坐着一个黑黑的影子。 那人柔声说了句“别怕,是我”,他站起来,打开走道的灯,看到她,像是松了口气。 “阮宥……”她吃惊。 是阮宥,他一直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我不放心,”他看她的时候有淡淡的喜悦,“总盼着你还是回来比较好,就坐在这里等,你没事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