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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你们。” “是么?”萧知远笑了笑,没有当真。 她还有公婆在上,日后更是会儿孙成群,哪还有什么跟他这个娘家兄长相聚的日子。 这次暮小小都不说道说什么好了,她也是心里不好过,看着小姑子笑的时候都有些勉强。 她 嫁与萧家后,萧家上至公公,下至小姑子,都是敬着护着她,让她出嫁后,没有经历那些大家族里家人之间会有的龌龊,而小姑子因感念她照顾维护她兄长,对她更 是多要敬爱几分,这些年下来,无论是同在一地的相处,还是万里之间的鸿信往来,她与小姑的感情已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清楚,她是小姑,也像meimei,更多时候, 她更是她背后坚定的拥护者,让她知道她做什么都会得到支持…… 此去一别,如若他们还会上京领命还好,如若不再上京,年数渐长,人分两地的他们不知还能不能再有见面之时。 暮小小怀有身孕,萧玉珠还担心她在路上的身子,但她也知兄嫂是必须要走了,开春后要科举,兄长是主持,蔫有他不在京的道理? 萧知远在狄家的这段时日一直深居内院,除了随妹夫与一些官员打打交道,多数日子都是陪在妻子身边度日,不见客。 但他这次要走,淮安州官员来了不少人过来相送,即便是隔州的,也有不少人抽空来了一趟。 这又是一番热闹景象,多少冲走了一些离愁别绪。 长生代父母送了舅父舅母去了淮南乘船,狄禹祥与萧玉珠没有再远送。 萧知远夫妇走后,到二月中旬,大冕那边来了信,说珍王与珍王妃性命暂且无忧,但王府新添的公子小姐,双双夭折。 ☆、第243章 最新更新 这时易国也有风波,祈人再次来袭,但温北一线将领表现杰出,将突裘的祈人赶了出去,尤其一将领表现格外英武,还向祈国逼进了三十里,连夜占领,设立了重防。 此将姓萧,名池武。 狄禹祥收到消息的时候在二月底,算算时间,舅兄一行也是快到了京城了,这时舅兄到了京城,如此一来,他倒不用担心舅兄不能纵观大局,无法掌握全局了。 他 们为官多年,从未试图权倾朝野,这么些下来,朝中还是左,右,清派三派三足鼎立,他们两人不过是各掌各的权,各帮自己属意的势,他倾向清派和左*派一些, 而舅兄则是偏帮左*派和右*派一些,而让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事更是少之又少,遂在朝廷上,他们两人都不是同一根绳子上的人。 但就算是看着不是,但暗地里却实际是的,有着这些年的打底,萧池武就是能飞上天,只要舅兄在京,狄禹祥也不担心萧家这次的能耐能让舅兄有什么损失。 萧 家这代,由萧池潜带头与萧知远保持距离,且因他们当年决定把萧池武留下,不带他去南海立功对他们两人都有些仇恨,这些年来没少在文乐帝面前与他们针锋相 对,但又掌握着分寸不惹火他们,这完全中了文乐帝的下怀,所以狄禹祥一直觉得能掌握分寸,游刃有余的此人是聪明的。 但人再聪明,也得依势而为,狄禹祥不是很担心萧家这次能翻了天,却有些担心萧家济身而上,重新回到炽手可热的世家家族之列。 新皇刚登基,以仁厚宽和治天下,需要重赏嬴得臣心,民心,萧家这时机,抓得刚刚好。 祈人这时来袭,以狄禹祥的心思,不管温北萧家人这些年表现得有多忠君爱国,再是坚实的太子党,他都有些想去查萧家人的动机了…… 这夜接到信,两人就寝后,他跟妻子说了当今的局势,以及他的想法。 萧玉珠听了丈夫的想法后,沉默了好一会,犹豫道,“那当家人不会与祈人扯上什么关系罢,毕竟有萧表一支在前。” 狄禹祥失笑,揽着她的道,“我不是想他们这家通敌叛国,而是萧家利用祈人想达到什么,今日萧家的这局势,不像是突然为之,而是像刻意为之。” “像谋划了许久一样?”萧玉珠猜。 “嗯。”见她领会,狄禹祥微微一笑。 “连祈人都算计得到,有这么厉害?”萧玉珠微皱了柳眉。 她知道这世上能干人有许多,但萧家那位年轻人假如真有这般厉害,那以后她儿子们生存的年代,就不会有现在这么顺风顺水了。 现在温北萧家与他们的针锋相对不是作假,之前的事暂且不提,自从当年他们不带萧池武去南海之后,他们就已经有仇了。 现在的温北萧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如果萧家这么能耐,以后就说不定了。 就算珍王妃后来生下的一子一女夭折了,但现在的世子萧佑可是流着她的血,萧玉珠也是听说了,世子与其母感情甚好,算下来,世子继位后,到时易王府不再是珍王府,而是佑王府后,到时的佑王好的可是温北萧家的人。 而 这些年来,尽管珍王与她丈夫不再多加往来,可平时过年逢大节,用长南之名给珍王府送的礼萧玉珠也是过目了的,其中不乏给佑世子许多珍贵贴心之物,但佑世子 每年只送一次回礼过来,且都是华而不实之物,不管这打点礼物的人是谁,但这么些年来的一来一往,这里面可看出长南对义弟的用心,但弟弟对义兄的则就未必 了。 这义兄义弟不亲近,也就是说,珍王死后,他们与易王府的关系就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要是按温北萧家的现在的厉害,佑世子要是以后向着他外家一些,长南与易王府的关系要断了不算,可能还要为敌。 长 南重感情,他对珍王是真感情,走哪都不忘了他义父珍王好狗贪杯,这两样见着好的总想着给他义父捎一份,这些年来对佑世子也多是包容疼爱,像回礼之事,萧玉 珠觉出了不对来,但长南完全没有当回事,没有想过佑世子对他之心可如他对世子那份心,而萧玉珠觉得就算长南就算知情,也不会让佑世子对他如他对他一般,所 以多年后两方要起冲突,还是长南会让着些。 一人不在乎,一人在乎,总是在乎的那一方吃亏些,萧玉珠觉得儿子们以后的路,未必比他们当年的要好上多少。 她靠着人的肩,慢慢跟他说了她的担扰,狄禹祥听了后,先是叹了口气,尔后道,“儿孙自有儿孙的欢,也自有他们的愁与苦,我们给他们的再多,但凡他们要经历的,一分也不会少,这个你就无须为他们担心了,都是必然的结果,我们无法cao控。” “唉。”萧玉珠也是叹了口气,道理她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