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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应该知道,我手上有五万的人,我希望经由他们,能在两年之内为我大易夺回遗屏,三元。” “狄大人果然好大的胃口,好大的口气。”紫王荒谬地笑了,“你这么大的本事,下次南突来袭,何不由狄大人应战?” “王爷,”狄禹祥依旧温和地道,“下官就是来打仗的,下次如有战事,下官但凭王爷吩咐。” “好,由你出战。”见狄禹祥不知死活,紫王哂笑。 打过两次仗,这位狄大人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那练兵之地?”狄禹祥抬眼看向紫王。 紫王摇了头,脑子已经清醒,“不管你们能说多少给我听,我只会给出恒常,弯口给你们,三眼我要用。” 三眼离三元最近,是三镇中最重要的防守之地,他不可能把三眼给狄禹祥练兵。 “但如果你们说的,不让我满意,”紫王勾了勾嘴角,“一个地方也别想要。” 狄禹祥听了朝妻子看去,见她半垂着头不语,他朝紫王笑笑道,“如果王爷不满意我们所说的,那还有别的法子让您把恒常,弯口借给我用几年?” 紫王见他居然还另想他法,略挑了下眉,“狄大人不先让你夫人说说,也许不用别的法子就给了你呢?” 狄禹祥一听,就知还是有别的法子的,遂也没犹豫,与紫王道,“您就说说那别的法子罢,下官看能不能让王爷满意。” “我要两万把弓箭,两万斤桐油,还要万尺淮安的布,万斤青夷山的茶。”紫王淡道,“不用跟我谈价,一样一点也不能少。” 狄禹祥看着褪去暴怒,这时全然冷静的紫王,心道也就这样收放自如的人,才能守得住南海罢? 他点了头,“下官会就此事上禀朝廷。” “可你来得及吗?”紫王讥俏地笑了笑,“这一来一回,可要小半夜,其间皇帝拿出来哪政事堂商量,上朝廷与百官议事,狄大人,我看你再等三年,等你的兵都在海里死了,也等不来这些东西罢?” “我会在明年四月初,给王府一个准话,王爷您看如何?”狄禹祥沉稳地道。 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紫王奇了,“你还真有法子不成?” “还没有,先试试。”狄禹祥摇了下头,苦笑道,“试比不试强,如若明年四月我把这些东西给了您,还望您能把恒常,弯口借给我用几年。” 他知道,紫王不从这事中捞到好处,是不可能让他用他的地方的。 “王爷……”萧玉珠这时开了口。 两万把弓箭,两万斤桐油,万尺淮安的布,万斤青夷山的茶…… 萧玉珠一听,就知道这些事明年四月是做不到的。 他 要的战船,现在都还没到全到南海,这还是他们在京中,皇上答应他要给他的,这都快小半年了,而防卫用的木料铁布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南海离内陆太远了,远得 他们连情况都不能掌握,哪怕他们弓箭桐油,布和茶都能有,可准备好这些东西到把它们弄到南海,岂是短短四个来月的时日可做好的? 先不谈怎么弄到这些东西,就光是送信到京中和各处,也要两个月左右的时日。 再说,等到明年四月再练兵,也有些来不及了。 “王爷,可还能商量?”萧玉珠抬眼朝紫王看去,那沉稳的神情,竟与狄禹祥刚刚与紫王谈话时的样子有五成相似。 这对夫妻,还真是恩爱,这气息都相同。 紫王有趣地笑了笑,他开了另一坛酒,喝了两口,慢条斯理地朝狄萧氏道,“这就要看狄夫人的了。” “王爷的意思是?”萧玉珠垂了垂眼,脸容平静。 “有多少,说多少,”紫王淡道,“我什么脾气,想来狄夫人也是看出一些来了,你心里也应该有数,什么能让我满意,什么会让我不屑一顾,你们自己斟酌。” “玉珠……”狄禹祥低声叫了妻子一声。 萧玉珠看着他的眼,明了他的意思,他是想道这事由他来,不用她再出头了。 看着他温柔的眼和让她觉得温暖的脸,萧玉珠笑了笑,在桌下与他五指交缠,朝他摇摇头,示意没事,随后她抬头,朝那一脸兴致盎然看着他们夫妻的紫王道,“如果我所说的能让王爷满意,不知王爷会如何?” “我 也不与你个妇道人家缠那些口舌上的事,我直接跟你说了,其实你说得再多,我也不可能把那两个地方给你,顶多把沙平给你们用,可如若能给我我刚才说的东西, 而你的话还能让我非常满意,只要你们能给我打包票,明年六月能把我要的东西送到南海,我就能在过年之后就把恒堂,弯口给你丈夫用。”紫王勾起嘴角道。 他希望这位聪明的狄夫人,能给得出他能给他们两个防守重镇的东西出来。 狄禹祥一听这个保证,一向沉得住的男人眉毛都忍不住往上挑了挑。 他朝妻子望去。 萧玉珠还是一脸沉稳,她甚是沉着地问紫王,“王爷能信我夫君能在六月做到?” “他给我签字立证,我自会信他。”紫王淡道,“若是做不到,到时也还得劳烦狄大人好好跟我解释解释,另外,还得狄大人给我点保证,若是做不到,是不是该给本王点什么补偿?” “如若立了字据,这是自然。”狄禹祥点了头。 他还是有些犹豫,捏了捏手中的柔荑,他低下头去,在她头边轻轻地道,“四月也是不急的。” 四月练兵,到j□j月的时候,他也能练出三四千的人出来,到时,他的排阵有人cao练,先练出第一批人出来,带着后面的人也好。 知道他是安慰她,萧玉珠笑了笑。 他 哪有那么多时间,五万的兵驻守在南海,一年都不知道要吃多少的米粮,五万人的衣食住所,不是一笔小数目,兄长现在不在朝廷,皇上只能管得住朝廷的事,又不 可能支手撑天,下面的人少了她兄长考课院主掌和枢密院密使的身份震慑,京城离南海又这么远,南海不像大冕之战那是珍王的地方,不像秦北之战离京城那么近, 在粮草运来南海的这一路中,不知有多少胆大包天甘为财死的人要从其中抽银调粮,中饱私囊,而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因为一个接着一个他们事前没想到的问题到会 全部出现,一起打来,会打得无还手之力,他在南海拖得越久,情况只会更不妙。 所以,时间越早越好,越早练出兵,战事越早有望,这对他的损害也是最小。 “王爷,”萧玉珠回握了握他的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