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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吃。”萧玉珠忙说出婆婆前两日才说的叮嘱。 “好。”狄禹祥失笑。 “快要用午膳了,你去瞧瞧他们吗?”萧玉珠问他。 狄禹祥没说话,顿了一会,他道,“萧府里的事,这些岳父大人与我自会应对,你不必心忧。” 见他提起这事,萧玉珠脸上的笑便淡了点。 昨日三婶来说的话,明着捧她,暗着压她,说她什么娇生惯养,娇生惯养的女儿还好,可娇生惯养的媳妇哪家喜欢?尤是狄府这种子息多,仆人少的人家,大媳妇被说成娇生惯养来的,如若不是遇见了她婆婆,谁家婆婆会喜欢她这种媳妇? 昨日三婶最后的几句话,让萧玉珠知道这是府上来敲打她来了,说她的不好,她要是得了婆婆的厌,她自是想着娘家人下次能为她说几句好话,由此一来,还是不得求于娘家。 为何要敲打她,她尚还猜不明,但总跟大郎的中秀才和明后的秋闺脱不了关系,而且她从婆婆的支言片语中也得知,昔日家中得罪的人也管不得他们头上了,大郎也不会再屈才下去…… 要用着她了,府上知道按情份的话,他们也从她这得不了什么好,且也怕是觉得没必要跟她来虚情假意,倒不如敲打下让她认清下自己的身份来得干脆。 那府上用这种暗带威胁的手段,连拉拢都这么下作,还是看轻了他们——看轻了她,也看轻了狄府。 “他们为何如此?”萧玉珠看了看门,见无人靠近,还是壮着胆子把她想知道的事问出了口。 女儿家是不能管男人外面的事的,可在于她这里,萧府中还有她爹,她就是不想管,也还是逃不过心口那道关。 她担扰如今她爹在府中的处境。 “嗯?”狄禹祥看向她。 “昨日三婶来,明着是来贺喜,暗着却说了我的不是,我若真是个坏的,而且要是婆婆与你都不喜我,我这时要都求到她面前为我解释了……”萧玉珠笑笑道,“三婶在府中平日也不与我多说话,想来这次来也是受了府中人的意思而来,可之前我出嫁的时候他们当我是泼出去的水,也是不想管我太多,可现下,你看……” 而且,若单单只是大郎中了秀才,才让萧府的人改变态度这也不可能,萧府世代都有人朝中为官,虽然这两代不如以前,族中人为官者位置不高,为官者也不多,但萧府还是不会把秀才当回事,且不说全族中的所有功名,单是这近五年间,族中的秀才就是没有近百,二三十位也是有的。 狄禹祥看着她,萧玉珠受不住他的眼神,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下,那正容看着她的人眼睛不似刚刚那样清朗明亮,刚正不阿,他的眼睛和脸色柔和了下来,轻声与她道,“岳父与我都是不想说给你听,怕你担没必要的心,但你问起,怕你多想,我这就跟你说了罢,这事是当年你外祖康公的同门现已升为当朝左*相,你二叔觉得起复用得上我,想让我投入他门下。” “为何不用我爹?”萧玉珠想也不想地问,“却打起了你的主意。” 狄禹祥愣住,半晌没有说话。 “即是起复,爹是外祖唯一的女婿,用他比用你好。”萧玉珠看着她的夫君,脸色看着还是正常,但她紧紧抓住他的手透露出了她的心情,“为何不用我爹?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可能是岳父与府中人相处不太好……” “爹是府中长子,与家中人关系再不好,只要有用,他也会为家族着想……”萧玉珠摇了头,否定了此理。 狄禹祥这是头一次面对小妻子的敏锐,见她还看着他等答案,他哑了口,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作答才好。 ☆、28最新更新 她不再说话,定定看着他。 “珠珠……”狄禹祥反过手,捉住了她拉着他衣袖的手,道,“有许多的原因,只是现下不能说给你听。” 萧玉珠眼神暗了暗。 父亲与二叔感情不好,有人当她父亲是嫉恨二叔,实则不然,不过是当年二婶对母亲盛气凌人,父亲对二婶甚是不喜,二婶娘家当时也有人位居高位,二叔偏帮了她,母亲与二婶同居府里的那段时日两人争端甚大,母亲最终没讨得好,父亲与二叔从此也就生疏了下来。 但兄弟私隙再大,她爹也不可能为此不为家族打算。 除非,有人防着他。 萧玉珠虽与她二叔见的次数不多,但也知他城府至深,防她父亲,怕他不好掌控怕是一个思量,另一个,许是父亲不善言辞,就算上京游说,许也会不尽如意。 到底其中因由为何,大郎不多说,她也只能暗下猜测不语。 “但你可以放心,岳父那,现今也无大碍,现今萧府也是要看一点上京的面子。”狄禹祥安抚着妻子。 “是了。”萧玉珠笑了,“我忘了这个。” 两夫妻一人避重就轻,一人顺梯子而下,稍后用完膳,狄禹祥要走的时候见妻子脸上虽有不舍,但没有郁气,心中舒了口气。 这种当口,他是不想见她不开心的。 ** 这几天狄赵氏一直挺注意外面的动静,怕萧府再有人来,萧玉珠看在眼里,对狄家人维护她的心意记在了心里。 她若真是萧府倍受宠爱长大的长孙女,可能尚不能如现今这般知晓世情冷暖,只是她一直都不是,兄长离府出走后,父母与祖母的关系更是一落千丈,从那以后,他们长房在府里的日子就真不好过了,以前父亲再如何也是长子,应有的地位尚在,但兄长走后,老太君斥母亲没有妇德,欲让父亲休了她,父亲为此与祖母争吵,祖母一气之下发令让他们在府内单过,只有过年祭祖的时候才允她父亲上香,上桌。 自那年起,日子变得府中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分给公子小姐,她从前几个变成了最后一个,有时得的还不如得宠的庶女得的,她也曾跟母亲哭闹过为何变成了这样,只是从母亲病倒后,她就一朝长大了,凡事不再问为什么,而是看因由。 母亲曾教过她,说她外祖说过,一个人吃得了几分饭就要看他做得了几分事,所以府里人觉得长房不该多得,萧玉珠也只要她父亲那一份月银维持着他们父女的生活,老太君觉得给meimei们分东西了,没了她也说不过去,她也安份地挑她们剩下的,从不敢贪,出嫁时得的少,心中虽有些为以后的日子担心,怕婆家人看不起,但到底还是没觉得萧家对她不住。 但若是父亲有了前路,萧家人若是要堵——萧玉珠觉得这事府里有点说不过去了。 而且,他们还要扯上她的婆家,便是她一直让自己对萧府心如止水,这时也有些许无法忍耐了。 所以,她还真不怕萧府再来人。 狄赵氏见儿媳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