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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活越没种了呢?”孙天翔站起身,抖了抖腿,“得了,甭生气,气什么呢?我就怕看见你生气,凤眼都瞪成鸡眼了。我看着你这张脸就犯愁,愁得我头发一撮一戳的往下掉,都要成秃子了。我就那句话,你能自在我也跟着乐呵,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常图皓郁闷地看着孙天翔,“咱们十几年的交情,你觉得你过成这样我心里好受?”孙天翔裂开大嘴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那啥,这个给谷缜,他也不容易,咱们好聚好散。”“自己拿去,你看人家会不会扔你脸上。”孙天翔摇摇头:“不能,你给他,他保准要。他那人啊,不肯吃亏。”“这么了解他?你看上他了?”孙天翔满不在乎地说:“我能看上谁啊,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钞票!他谷缜长得再好看,也没软妹币让我爽啊!”“……你这辈子就抱着钱哭吧。”孙天翔暧昧地挤挤眼,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和你老工交代了没?”“交代什么?那是我老婆!”“得了吧,我说的老工程师,你想什么呢?就是那事啊,你说要是他知道你的打算怎么办?你丫脑子没他快,他这人深藏不露,你玩不过他的。趁着还有机会早点撩了,免得到时候真被他查出来,你怎么收场?”常图皓干笑了两声,坐回椅子里,转悠了两圈才说:“我估摸着他应该知道了一些,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等什么时候?我就觉着他肯定心里有数就等着你去坦白了。你要还瞒着,日后别怪哥们没提醒你,没人能帮你兜着了。”常图皓翻了个白眼,老工的脑子那么好,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小李哭丧着脸,顾不上有外人在,急冲冲地吼着:“常总工地上出事了!”“急什么,慢慢说。”孙天翔翘着腿,“慌里慌张还能做什么大事?”小李喘了口气,定定神:“刚才工地上打电话过来说工地上新修的活动板房倒了,我们的办公室也倒塌了,总工正好在里面,现在工地已经乱成了一团……”第33章分析常图皓没急,孙天翔先急了眼:“你们干什么吃的?房子怎么能倒了呢?”“我……”小李委屈地看着孙天翔,板房是施工队搭建的又不是他去修的,他哪里知道会倒?施工队那边也在查,还没给个结论呢。常图皓拉开门就想冲出去,但又折回来:“送哪家医院了?是不是恶性事故?现场还有没有我们的人?老昕卓他现在在哪?”小李摇摇头:“不知道,刚才是和总工一起下工地的小王打电话过来,她急的都要哭了,根本说不清楚。不过小王说他们已经去了医院,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常图皓想了想,工地上要出恶性事故甲方早就通知他了,现在还没给他打电话说明应该没有死人。他只是说:“工地上一定要有我们的人,小王她跟去了,其他的人还在吗?你……你先去工地盯着……翔子,你找的这人到底靠不靠得住?”小李:“返聘的两位还守着呢。”孙天翔摸着大脑袋,恍然大悟一般锤着头:“那什么……卧槽,皓子,公司法人代表是我吧!卧槽……”工地上要真出了事,死了人或者伤了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孙子这位法人。“小李,你先带孙总去工地,让他们照常施工。你们给我盯死了工地,所有单据全部拿回来让李姐核算……记住了总工住院期间所有单据不能签字。”孙天翔不懂这些,但从常图皓的脸色上看得出这次事有些蹊跷。他心里明白,皓子让他去工地,不就是因为施工的是他那不靠谱的亲戚吗?常图皓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不断地拨打着老昕卓的电话,可对方没能接听。活动板房看似不结实,但也不是脆弱的一推就倒,这几天也没雨水也没大风,怎么就能倒了?他椅子里揉着眉心,现在不能慌,不能急躁,以前他过分倚重老昕卓是看中了对方的能力,这公司里除了哪两个年纪大的有经验,其他的基本都是新生军,在工地上根本玩不转,压不住下面的施工队。可年纪大的那两位根本不会承担责任,人家退休返聘就为赚点外快,谁会真心实意的卖命。小李年纪小,即便有忠心但扛不住事,这次让孙天翔过去也是没有办法。出了这种事,工地上肯定是要通知常总的,果然过了十几分钟工地那边打电话过来,老昕卓已经被送往第一医院,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伤了腿。等常图皓赶到医院,问清楚了病房拔腿就跑。老昕卓已经检查完毕,腿上打了石膏,衣服也没换,袖子上破了一大块,棉袄都露出了棉絮。他看了眼自己的脏衣服,伸手想脱掉外衣,但他的手臂在摔倒时撞到地面受了点轻伤,有些不方便。刚打了热水准备给老昕卓洗脸的小王连忙说:“我帮你……”“不用,真不用。”老昕卓下意识地躲开小王的手。小王转身拧干了毛巾说:“我帮你擦下脸……”“卓子,医生怎么说,你这腿……”常图皓咬牙切齿地看着老昕卓和小王的互动。他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就看到这一幕?这是要强上啊,现在女孩子怎么这么凶残啊!老昕卓看了眼常图皓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不用麻烦了……常总,我没事,就是要躺几个月。工地上还有我们的人吗?”常图皓气哼哼地走过去大大咧咧坐在床边,小王尴尬地躲到一边。“我让小李和孙天翔过去了。”老昕卓这才松了口气,伸手脱着自己的脏衣服:“你没给我带点换洗衣服?”常图皓摇了摇头,伸手想帮老昕卓脱衣服。“去去去,小王还在呢。”常图皓收回了手,厉声问:“小王到底怎么回事?”小王惊魂未定,平日里爱俏的丫头此时格外的狼狈,脸上都是泥巴。她哆嗦着嘴唇,眼神不断飘向老昕卓,“不知道,今天甲方通知例会改地方,我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