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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记得自己那天瞄过一眼落在地上的符纸,真不是她说,以前老和尚收养过的一条小白狗都画的比她好。 柳青枫闻言也不恼,反倒是长叹一声:“果然,我的所有天赋都在吃喝玩乐上,那些东西无师自通照样玩的头头是道。”感叹完这些,柳青枫也没再提要学着画符的事情,但却一直坚持叫安深深师父,安深深纠正了半天,可人就是不改,无奈地摆了摆头,算了,师父就师父呗,当今皇后的师父这个名号挂着好像还挺让人嘚瑟的。 安深深兀自琢磨了一番,也不再纠结称呼问题,而是看着柳青枫问道:“娘娘你可不可以把那日拿出来的除秽符借我瞧瞧?”薛寄容画的符纸,她其实挺好奇的,虽然她手上有薛寄容的万符图,但那和真正的符纸是不同的。 柳青枫扯下腰间的香囊扔给安深深:“师父,你们捉鬼师是不是都相当的崇拜薛大人?”初代捉鬼师,这个名头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安深深接过香囊将符纸掏了出来,黄色的符纸上朱砂符印隐隐泛着光华,安深深摸了摸那符印纹路,回道:“当然,毕竟是被奉为捉鬼师之祖的人,现在一般的捉鬼师家里都是摆着她的牌位的。”安深深拿起符纸对着门外的亮光,她没想到这符纸存留了上千年居然依旧没有失去效力,果真是厉害啊,这得多深厚的功力啊。 柳青枫也看不懂那符纸,对于薛寄容,她也只听季俢提过,算不上了解也不是特别好奇。 “对了,师父,我在京郊有一个庄子,那地方可是风水宝地,这些年啊一直闷在屋子好久没出去过了,我打算呢出去透透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啊?”柳青枫撩了撩自己额前的碎发:“你如果喜欢呢,就当作拜师礼送给你了。” 安深深把符纸还了回去,凑近了些,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拜师礼?庄子? 柳青枫看到安深深脸上毫不掩饰的疑惑,眉眼上扬:“师父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喜欢给美人儿送东西,更何况这美人儿还是我师父。” 真是出手阔绰的很!安深深喝了一口水压压惊,却听见余楚未轻声道:“昔日皇后娘娘年幼时也曾说过这话,当初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呢,我记着好像是在秦州,对着当初名动天下的送玉坊花魁玉苒姑娘说的,传闻娘娘当日对着玉苒姑娘一掷千金,说是只为红颜一舞。” “幼时?送玉坊!”送玉坊她是知道的,乃是有名的歌舞坊,她虽然没去过,但是也曾听闻那地方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有玉之美名。 “嗯……我记得吧,当时我七岁,去了一趟秦州玩儿就顺便去了送玉坊,那玉苒姑娘确实不负第一花魁的名头,长得岂止是一个好字了得啊,对于美人儿我一向出手大方,就随手给了一叠银票。只是可惜后来听说病逝了,天妒红颜啊。”柳青枫扳了扳手指,比出七根手指头。 一掷千金……随手就是一叠银票……土豪……啊……安深深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口:“京郊庄子吗?娘娘诚心相邀,我怎么好拒绝呢。” 柳青枫看着她迅速变脸的模样,砸吧咂嘴:“师父,我发觉,你和循表弟还真是相当配的。” 安深深笑的眉眼弯弯:“这话怎么说?” “都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那位别看着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其实暗地里恨不得钻到钱眼里去,空手套白狼那就玩的一个顺溜,京都的人一大半都被坑过。 “有道是夫唱妇随嘛。” “师父,你还真是不害臊哎。”柳青枫撑着脑袋瞅着安深深道。 “客气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渡一下,明天开始去京郊庄子……我发现我换地图换的有点勤快,明天又要换地图(>﹏<) 第54章 与人交谈了半天, 安深深算是对柳青枫有了一个很深刻的认识, 丝毫没有所谓的一国之母的端庄大方,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安深深瞥了一眼歪着身子靠在椅子的人,问道:“娘娘你还真是不拘礼法。” 柳青枫也瞥了她一眼:“你那表情别是在嫌弃我吧?我可告诉你啊,师父, 你大徒弟我当初可是京都贵女的典范,我要是在哪个铺子里买一匹布,一束花, 不到一天, 那铺子里的东西就会被京都的女人一抢而空。”柳青枫哼了一声,微抬着下巴,脸上的嘚瑟显而易见。 安深深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相信。 “你不信?你问淑妃,淑妃也是知道的。” 余楚未见柳青枫提起她, 绕着手绢点了点被茶水沾湿的唇角,微笑着点头:“是啊,这话确实不夸张, 可以说, 当初皇后娘娘是京都贵女竞相效仿的对象。” 淑妃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 她这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信口开河的。安深深点了点头, 伸了个懒腰, 望了望外面的日头, 她在这翠微宫呆了大半天,唠嗑了大半天,是时候回去了:“时辰不早了, 两位娘娘,我该告辞了。” “哎,师父你要走了?等等我,我也要出去。”柳青枫打了个呵欠,说道。 “你?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你能随便出去吗?”安深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后,以前她还是看过很多宫斗剧的,她明明记得里面的皇后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端庄大方,张口闭口就是规矩来着。 “放心,我肯出去走走,李知衍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柳青枫百无聊赖的表情收了收,微微叹了口气,说到底她柳青枫这一生是真的挺幸运的,她的家人从头到尾都给予她最大的包容。 祖父祖母和兄长弟弟他们就不用说了,姑姑和姑父当初身为一朝帝后,能把她指给表哥……他们的亲儿子,让她空占着嫡妻的位置,哪里又是‘包容’两个字说的尽的。她姑父虽然是个不着调的皇帝,但是对他们这些人是真的没话说,而她的姑姑就连在薨逝的前一刻都还惦记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表哥要善待她。 柳青枫望着大门外的阳光,提前安深深一步踏了出去,抬着手放在额前挡了挡,任性了这么多年,固执地困住自己那么多年,她想重新走出来了,梦该醒了……柳青枫弯了弯唇角,眉间洋溢着笑意,要笑的开心啊……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季俢说了,要笑的开心。 安深深心中不知为何一沉,双唇轻动:“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做什么勉强自己呢?”那怕眉眼弯弯也掩不住满心的悲愁。 “不,我想笑。”柳青枫凑到安深深面前,身上檀香味儿萦绕:“笑给在意我的人看。” 安深深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她不了解,就不能多说什么。 与余楚未请辞之后,安深深随着柳青枫去了一趟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