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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局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了平凉那位。 想通个中利害,郎士文的心情略微平复。 做局的那人,想来也不愿意把这个案子移送大理寺吧,毕竟大理寺的那帮家伙都是文官,遇到与宗室有关的事情,便会三避其舍,大事化小,而不像锦衣卫,上面是皇帝,别说是宗室,就是太子皇后,也一样能查。 想到这里,郎士文心情更好了。 既然那人拿到十万两,就送来大掌柜这个有利人证,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他让人去打听,王家有没有去托关系,都是托的谁。 没过半日,锦衣卫的消息就打听来了,王会笙的夫人并没有在朝中托关系,只是打点了诏狱的人,想让王会笙少吃苦头。 郎士文冷笑连连,这女人倒是淡定。 只有真正有信心的人才会如此淡定。 看来,王会笙和瑞王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那就从她身上下手吧。 王家又有人来打点时,诏狱里就有人悄悄告诉他们:“郎指挥使亲自来审,也没能在王大人这里审出什么事来,王大人这案子就是银子的事,你们不如去求求三大钱庄,把他们入股的银子退回去,再额外给些好处,让他们撤了状子,没有苦主,那还有什么可告的。” ,。 第七零二章 乱投医 这话说得靠谱。 王夫人虽然表面上冷静淡定,内心早已火烧火燎。 王会笙在出事之前没有早做安排,待到锦衣卫把王会笙抓走,王夫人再想把儿女们送出去,已经迟了。 王家外面有人把守,一家老小都不能出门,每天只能依靠家仆出去买菜时,拿了首饰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再到诏狱里打点。京城里的消息也都靠家仆们打听,以前的故旧,有的是想来不敢来,还有的是干脆退避三舍。 王会笙没有妾室,膝下两子一女,长子早夭,次子年方弱冠,前年成亲,儿媳出身江南添喜郎电子书;幼子和幺女都还只有十一二岁。 这些年来,王会笙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不惑之年便已位列小九卿。 王会笙出身寒门,直到前两年,王夫人告诉丈夫,有两个堂侄太过不堪,王会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杀鸡儆猴,老家那些亲戚们这才不向他们要银子,即使如此,他们家也从没有缺过银子,王会笙不贪墨,可家里仅有的几间铺子却是一本万利。 王夫人心里清楚,自家日子过得好,全是因为王会笙跟了瑞王府。 早在十几年前,瑞王世子赵宥住在昌平的一座寺庙里,结交了一批没有背景的五六品官吏,那时还在刑部任六品主事的王会笙便是其中之一。 没有家底,没有背景,二十五岁出仕,外放苦熬了几年,削尖脑袋进了六部,可是能用的关系都已经用尽,家里再也凑不出银子上下打点。 赵宥的出现,对于王会笙而言就像是汪洋里的一棵稻草,那时他只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做个正五品的员外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没有想到,瑞王府的能力会这样强大,十年间,他从名不见经传的主事,升到通政司的通政,三年前刑部有了空缺,他又从通政司调回刑部,升任正三品的刑部侍郎。 王夫人午夜梦回,都担心这是一场梦,她又时常安慰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丈夫的地位越来越稳定,再过几年,就能进内阁,成为大学士。 当年和王会笙一起出仕的人,有的已经倒了,有的还在外放,唯有他顺顺遂遂。 王夫人打死也没有想到,一次次朝堂动荡,党派之争,王会笙都未伤毫发,这一次却坏在汇发钱庄大掌柜这样一个小小的商贾身上。 王夫人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远在平凉的瑞王世子赵宥是否知道这个消息,如果知道了,那他何时能把老爷从诏狱里救出来。 老仆回来,把从诏狱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郎指挥使亲自审讯,也没有在老爷身上审出什么来,这案子八成就审不下去了,如今事情都落到那三家商贾身上,若是他们撤了状子,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锦衣卫再关着老爷也没有理由。” 王夫人何尝不知呢,当初金宝号和利有号的两位当家的,来找老爷退银子时,若是能有银子给他们,这两家自是不会再扯着不放。 商人重利,只要把他们入股的银子退还,再给出一笔红利,他们没有必要打官司。 这打官司又不是好事,何况还是民告官。 王夫人把帐房先生叫过来,问道:“你再算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能筹出银子?” 自从王会笙被锦衣卫带走,王夫人就已经让帐房把所有能变卖出来的产业都算过一笔细帐。 家里现在也只有四万五千两的家底,其中现银只有五千两,余下的就是这处宅子和几间铺子。 这些全部变卖,也刚刚够还给汇发钱庄的。 何况汇发钱庄悬了暗红,一次就付出去十万两,加上先前入股的五万两,汇发钱庄前后损失十五万两,又岂是王家这点家底能够填平的? 王夫人只好叫来儿子和儿媳一起商量。 儿媳一听脸色惨白,婆婆该不会要动用她的嫁妆吧。 回到屋里,儿媳就哭了起来,儿子也觉得母亲是这个意思,除了媳妇的嫁妆,还有成亲时给他们置办的两个小田庄。 为了救父亲,把这些都拿出来也无妨,小两口为此大吵一通。 王夫人闻知后,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儿子和媳妇的那点东西,就算都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 次日她收拾了一批细软,让心腹的婆子去了当铺。 这阵子,王家已经是当铺的常客。 当铺的朝奉见这次拿来的物件比每次都要多,便猜到王家是快到绝路上了。 他好心地对那婆子道:“这打官司就是无底洞,家里的东西都是死数,早晚会典当一空,你们也不能这样下去啊,总要想点别的门路。” 那婆子想起夫人这些日子夜不成寐,眼圈儿就红了:“不瞒你说,我家夫人平素里从未管过这些事,一切都是老爷说了算,如今老爷不在,里里外外都要用银子,两位公子都还年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