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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做的并非打打杀杀之事。” “且,他的拇指之处有痕迹,看尺寸应是扳指所留,若他练武的,又怎会戴着普通扳指?” “白九娘既能断他一手,自己却没被剑戈所伤,也因白九娘用了兵刃,而此人赤手空拳。” “他既是练的拳脚功夫,平时戴扳指岂不碍事?”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一个好幕僚,是不能一味侃侃而谈的,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现在就是他不该说的时候了。 秦珏见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冷哼一声,眼神扫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说他戴扳指是射箭之用?而武林中人很少使用弓箭,对吗?” 屏风后的罗锦言心中一凛,这个苏必青只凭一只断手,竟已经将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她不懂武技,可也知道,所谓君子擅六艺,早已被本朝读书人忘得七七八八,读书人更看中六艺中的“书”,读书可考科举搏功名,可光宗耀祖。到了如今,擅长射箭的,也只有将门或武勋家的子弟,或者军户,那么这个人来自军中? 第五八零章 家有女 秦珏显然对苏必青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现断手上的端倪很满意,又道:“他武艺高强却不无临场经验,曾经苦练弓箭,能打探出我们去广济寺的消息,并能跟踪而至,被现后,即使我身边只有妇孺,他却依然遁走,这说明......” 罗锦言屏住呼吸,她自诩会很多懂很多,现在听秦珏和苏必青说话,对她而言就像是在打哑谜,这些是她不懂的,以前也没有听人说起过。 秦珏顿了顿,像是说给屏风后的人听的,因为苏必青能看出这些,自是也已猜到那人身份,但他的小媳妇还不懂。 “是军中斥侯。斥侯奉命打探消息,他只是来打探消息的。” 斥侯没有接到命令,也不会出手做别的事,他向白九娘还击,只为自保。 罗锦言恍然大悟。 回到含翠轩,躺在床上,罗锦言问秦珏:“这人是来打探消息,而不是陇西卫家来报仇的?” 秦珏嗯了声,亲亲她的耳朵:“世事无绝对,也只是推测而已,你和孩子不能掉以轻心。” “陇西卫家被灭门了,可却有人进了军队做了斥侯,即使他在卫家灭门前就在军中了,如今还能安好,那也并非常人所及,他投靠的那个人定权力很大,大到能在军中手遮天,陕西布政使张纶不行。” 张纶是封疆大吏,可他的手也伸不进军营。 再说,卫家毁在张纶手中。 秦珏点点头,笑着对罗锦言道:“那天我和你说过,我与赵宥十年内会对上,你看现在,还不到十年,他就派了斥侯到京城盯梢,而我们也在他的王府里安插了人,所以不是我们杯弓蛇影,而是赵宥已经把我当做敌人。” 提到瑞王府里的眼线,罗锦言就想起了骁勇侯府。 瑞王府里不仅有张小小,还有骁勇侯府的人。 “沈砚对瑞王府出手了?”罗锦言睁大了眼睛。 在此之前的年里,沈砚在做了些事,甚至闹到京城,但他没有和瑞王府对上,至少表面没有。 现在看来,他定是有了大动作,针对瑞王府的大动作。 这个时候,赵明华离家出走,是不是有点添乱? 罗锦言淘气地吐吐舌头,哼哼唧唧地扎进秦珏怀里。 两人缠绵了好会儿,罗锦言算算日子,对秦珏道:“太太这几天就要生了,既然那人只是斥侯,我想明天就去把天赐和地养接回来。” “好,都依你。”秦珏含糊地答应着,手指熟练地褪下罗锦言的小衣。 “对了,今天元姐儿又说话了,我们那时只顾着那个斥侯,都没有留意呢,她会说猴子,豫哥儿还不会呢。” 这倒是,而且元姐儿不但会说猴子,她还比别人更先步现斥侯藏身之处。 秦珏停下手上的动作,宠溺的看着罗锦言,目光中有娇宠,也有惊喜。 “惜惜,你给我生的孩子真好,两个都好。豫哥儿生龙活虎的,元姐儿也是可造之材,惜惜,你怎么就能这么好?不对,我怎么就能这样有福气?” 说着,他抱着罗锦言就是顿猛亲,亲得罗锦言喘不过气来,哭笑不得,可身子却瞬间软了下来,温顺地任由他疯 次日,秦珏照常去衙门,罗锦言照常与两个小家伙斗智斗力,秦珏下衙时,顺路接回了天赐和地养。 四个孩子见了面,地养和豫哥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大多都是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天赐则牵着元姐儿的手,给她看刚从张氏那里得来的机括小鸟。 “外外,你叫大舅舅,大舅舅就把这个送给你。”他还故意在大字上拉长音,以示他和二舅舅地养的区别。 元姐儿歪着小脑袋,抿着小嘴,冲着大舅舅嘻嘻地笑,声不吭。 天赐有点着急,偷眼往正在热烈拥抱的地养和豫哥儿看去,不能让豫哥儿看到,娘只给了他只小鸟,他要先给女外外,下次有了别的好东西,才能再给男外外。 至于为什么要先给女外外,那是因为女外外不会说话,好可怜啊。 想到这里,天赐决定就算女外外不叫他大舅舅,他也把这只机括小鸟送给她。 元姐儿很开心,她没开口说话,也把那只机括小鸟拿到手了。 大舅舅耐心地教她,小鸟便在地上蹦来蹦去,元姐儿很喜欢,这样的小鸟,她娘也有,可她娘说他们太小,不给他们玩儿。 乳娘眼不眨地盯着她,生怕个不小心,她会被这只铜做小鸟砸到伤到。 元姐儿吃饭的时候还抱着小鸟,睡午觉时也抱着,每天中午,罗锦言都陪着两个孩子起午睡,见元姐儿当宝贝似的抱着只机括小鸟,她就想起元姐儿在马车上触动机关的事来,元姐儿天生喜欢这种奇巧之物吧。 豫哥儿早就醒了,被乳娘抱着去和舅舅们玩跷跷板,元姐儿则被娘搂着,娘俩儿睡得香甜。 直到罗锦言被硌醒了,才看到元姐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在床上玩那只机括小鸟,床上局促,小鸟蹦到罗锦言身下出不来。 见把母亲吵醒了,元姐儿害羞地低下头。 罗锦言笑着亲亲她,抱她下床,让丫鬟从库里搬出只仙过海樟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