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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乌鸡汤给我煮面吧,我饿了。”罗锦言叮嘱着。 夏至应声而去,翠羽和朱翎端了热水进来,帮着罗锦言洗漱。 她们没在明远堂里当差,罗锦言用不惯她们,这一路上也没用她们服侍,能自己做的都是自己来,可今天她发现自己连胳膊也抬不起来,浑身酸软,只好任由她们伺候。 没过一会儿,夏至就端了一大碗乌鸡汤面进来,笑着对她道:“大爷一早就出去,也不知从哪里买来的乌鸡,这地方穷成这样,别说乌鸡了,怕是连只老母鸡也找不来了。” 在家里,每次房事后,秦珏都会逼她喝乌鸡汤。 想到秦珏,罗锦言心里就暖洋洋的,她问夏至:“大爷用过饭吗?他去哪里了?” 夏至道:“若谷说工部的范大人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回去,衙门里的人都在找他,大爷得到消息,也出去帮忙找人了,让您不用担心。” 罗锦言噗哧笑了出来,范光和他那些帮手们,这会子都已经锉骨扬灰,到哪里找去。 这一世虽然是白九娘动手,但范光也算是被她杀的,前世范光死得不明不白,按理说秦珏不会杀掉他,那他是被谁杀的?难道前世秦珏还有个红颜知己? 于是当秦珏回来时,罗锦言便缠着他,不停地问“这半年里,有没有哪个姑娘对你有意思的?”“你是御史,当地官员没给你送个花魁什么的?” 秦珏就想起来,两人刚刚定亲时,在香河庄子里,罗锦言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成亲以后她会给他多纳几房美妾,然后她住到庄子里,不会妨碍他,若是哪个姨娘生下孩子,只管记到她的名下便是。 这好像只有三年吧,三年的时光,贤良淑德的未婚妻变成了无事生非的醋娘子。 不过,他真的好喜欢,他喜欢这样的惜惜,他喜欢她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喜欢她缠着他,喜欢她高兴不高兴都会扯他的耳朵,喜欢她害羞时钻到他的怀里,喜欢房|事时她愉悦地咬在他的肩头。 他就是喜欢她,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能像她这样牢牢占据他的心,他的眼,从他十三岁到现在,还有以后的年年岁岁,她的每一抹欢靥,每一个小动作,都能恰到好处地撩拨他,他怎么可能还会看到别的女子呢?就算真的有姑娘对他有意思,他也不会注意,因为他的眼里早就看不到别的女人了。 他故意逗她,背过身去闭眼假寐,于是下一刻,倍受冷落的那个小人儿,就像八爪鱼似的从他背后缠了上来,秦珏身上的某处便又昂扬起来,想起早上她疲累的模样,他只好强忍着没让自己转过身去,结果罗锦言抱着他很快便沉沉睡去,他难受得水深火热,直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四七五章 讲故事 罗锦言来到河南的第二天,秦珏便发现,她为了减轻马匹的负担,随身只带了一个小箱笼,里面只是几件换洗衣裳和首饰,其他东西则交给李青风,由他们夫妇带回京城。 他抚摸着妻子的素颜,心疼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的确是任性,可是他舍不得责怪她。 “这里不是京城,能跑的人家都跑了,连胭脂铺子都找不到,我娶你不是让你跟着我受苦的,你下次再这样任性,我真的要生气了。” 罗锦言嘻嘻地笑:“小时候我爹带着我走南闯北,也不是锦衣玉食的,有一次我们在山里迷路,转悠了好几天才遇到一个采药的山民,带着我们出山。” 可那也有你爹照顾你啊。 秦珏瞪她一眼,道:“什么时候回去?” 罗锦言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道:“明天就走了,秦瑛成亲,我这个做长嫂的要在的。” 秦珏心里被揪了一下,还想连训带哄的劝她早点回去,没想到人家就没想着留在他身边。 秦瑛成亲就成亲吧,她不回去就没有人cao持了吗? 他伸手把她抱到腿上,狠狠地亲她,罗锦言被他亲得格格直笑,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秦玉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还知道就这样离开他,是对不起啊,好吧,原谅你了,他吻住了她的唇,把她那一声声“对不起”全都吞咽在唇舌之间。 晚饭是面条,加了羊rou汤,却连根青菜也没有。 罗锦言心头一酸,刚进冬天,在这里就吃不上青菜了,吃完晚饭,她问秦珏:“我在扬州时听到一个故事,讲给你听听?‘ 秦珏发现这一次见面,罗锦言爱说话了,她的话很多,好在他离京时带了很多药材,让人煮了川贝枇杷水给她常备着。 他伸手把她抱过来,笑道:“好啊,讲给我听。” 罗锦言想了想,轻声细语地讲了起来:“沈砚不是给青雅表姐开了一间善堂吗?青雅表姐就又在善堂旁边办了一所义学,不但善堂里孩子能去读书,那些穷人家里的子弟也能有书读了。” 秦珏笑道:“想不到小雅还有这么多的心思,可见她在扬州过得很精彩。” 罗锦言点点头:“舅舅把二老太爷的那份家业都给了青雅表姐,当年外公可是把家产平分的,一半留给二老太爷,一半给了舅舅,你就知道青雅表姐现在有多富了吧。” 秦珏哈哈大笑:“将来一定要让咱们儿子和这位表姨妈好好亲近,每年都去扬州住一阵子,你说好不好?” 罗锦言伸手拉拉他的耳朵,嗔道:“你别打岔,我说的就是表姐办的那所义学里的事。” 秦珏端过一边的茶杯,让她喝了两口,这才让她说下去。 “义学里有个小孩,沉默寡言,但是书读得很好。有一天表姐听说他有几天没来上学,就打发身边的mama到他家里去看看,他爹靠在码头上卖苦力赚钱养家,他的祖母病在床上,还有两个面黄肌瘦的meimei。” 秦珏疑惑:“扬州花团锦簇,没想到还有这么穷的人家。” 罗锦言还想说得再凄惨一些,见秦珏起疑,只得见好就收,道:“扬州富庶,外地来逃难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还以为扬州遍地黄金,没有本事没有人脉,在哪里都是一样。” 秦珏赞同,听着罗锦言继续说道:“得知他家里这么穷,我表姐让人送去米粮和一些钱,还请了郎中给他的祖母看病,让他的父亲到表姐名下的铺子里做工,可是他的父亲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