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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子沈世子还回来的那三样物件,也让他拿走了。隔壁的人都是在京城里雇的,没有李家有身份的,谁也不敢拦他,这才往咱们这里递了话,等到二爷回来也好给他们一个说法。” 罗锦言柳眉蹙起:“这才两三个月,舅舅给他的五千两银子花完了?” 她想起上次看到李青越时,他那身金光闪闪的衣裳。 张氏显然是不想掺和李家的事,但李家的人把话递过来了,她也只能告诉罗锦言。 她道:“大姑奶奶等两天,我让柳嬷嬷去打听打听。” 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 罗锦言当然知道自己失言了,李家的事怎能让张氏插手?她道:“不用了,我让常贵去打听,他和李家的人更熟悉。”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 第三九一章 扇坠儿 回到明远堂,罗锦言便叫了常贵媳妇,吩咐她明天一早就让常贵去打听李青越的事,如果不好打听,就请鲁振平帮忙。 她示下之后才回到内室,听到屏风后面的水声,她脸上微红,吩咐小丫头端两个火盆进来,她隔着屏风道:“要不要把竹喧他们叫进来服侍?” 秦珏道:“这么晚了别叫他们了,我自己能洗。” 小丫头把火盆端进来,这个季节还用不着烧火盆,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就暖和得要冒汗了。 罗锦言摇着双面绣牡丹的团扇,坐在罗汉椅上,隔着屏风和秦珏说话:“你和我爹聊了一个晚上,他有没有和你说起去国子监的事?” 秦珏道:“那倒没有,岳父在和我说给你办及笄礼的事,还塞给我三千两银子的银票,让我给你好好cao办。” 罗锦言扬扬眉,她爹出手也太大方了,办个及笄礼哪能用这么多银子,这都够很多大户人家嫁上三四个女儿了。 她随即就明白了,秦珏答应父亲两年圆房,现在她马上要及笄了,父亲一定是怕秦珏心里不痛快,让他拿这钱到外头寻乐子,免得弄个通房什么的碍她的眼。 “你把银票收下了?”罗锦言冷哼,他敢收下,她就敢要过来,她娘家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 秦珏笑道:“我哪敢收啊,不但没拿银票,还把刚得的那枚扇坠儿孝敬岳父了。” 罗锦言知道那枚扇坠儿,竹子的,还是她亲手打的络子,已有些年头,打磨得如玉石般莹润,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罗绍一向喜欢这些精巧的把件。 罗锦言满意地点点头,对屏风后的秦珏道:“我的陪嫁里有几个扇坠儿,你挑一个吧。” 秦珏哈哈大笑:“好啊,我去挑一个。” 他倒是不客气。 罗锦言便叫了夏至去开库房,秦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没过一会儿,夏至便用红木托盘捧了扇坠出来。 竟有二十多个。 罗锦言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拿起一枚鸡血石的,对秦珏道:“除了这个,其他的随便挑。” 秦珏笑着问她:“你手里那个有什么讲究吗?” 罗锦言便拿给他看:“这是我九岁时亲手雕的。” 那块昌化鸡血石并非上等好料,而且还有沙丁,罗锦言将其雕成一尾小金鱼,那些沙丁恰到好处,并不显突兀,且红斑遍布,艳丽夺目。虽然不值钱,但不失精巧。 秦珏越看越喜欢,道:“你若是还想雕,库房里还有几块石料,都是祖父给的,你拿来看看雕成什么。” 罗锦言摇头:“还是别浪费东西了,我在娘家还留着好几块没有雕完的,其实我从小到大,也只完成了这条小金鱼。” 秦珏相信,他想起罗锦言给他做的那条亵裤。 他挑了一枚象牙莲藕的老扇坠,仔细一看是前朝内造,虽然古旧,但别有一番意境。 罗锦言把这枚扇坠儿放好,道:“明天我给你打根络子。” 她这阵子很喜欢打络子,已经打了好几根。 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秦珏便趁机把布巾塞给她,道:“你来帮我绞头发吧。” 罗锦言没有拒绝,一边给他绞头发,一边说道:“我爹的寿辰也快到了,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秦珏道:“改日你到库里看看,有什么是他老人家会喜欢的,可惜我的书画比不上五弟。” 罗锦言眼睛亮了:“你和五叔的书画各有千秋而已,你就亲手画幅画,我在挑几样精巧的东西,他肯定喜欢。” 秦珏大奇:“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画?在松涛轩里吗?” 他的画没在松涛轩悬挂,而是随便丢到一边了。 罗锦言笑而不语,前世秦珏的书画很有名,但术业有专攻,他在这方面的名声的确比不上秦珈。 秦珈的画和他的人截然不同,严谨细秀,境界宁静幽雅,前世有南陆北秦之说,南陆指的是金陵陆家的陆少亭,而北秦就是秦珈。 但是罗锦言却更喜欢秦珏的画,他的画风深放洒脱,笔丰墨健,浑厚沉郁,虽然没有秦珈的灵秀,却自有一份淳朴厚重之风。 前世罗锦言对秦珏深恶痛绝,但对他的画却很喜欢。 秦珏想了想,道:“那我明天就画,多画几幅你来选选。” 罗锦言笑着点头,连她自己也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很好。 如果秦珏一直这样,倒也并不像前世那么讨厌了。 次日常贵把李青越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李青越住在柳树里,那里离梅花里很近,是李毅让李青风帮他置办的宅子。 下人都是新买的,没有什么规矩,常贵没费力气,就从那些下人口里打听到了。 这处宅子的上任主人临走时留下了全套的家什,李青风是男子,想得难免欠周到,见院内花木葱茏,屋内家什齐全,也就没有多想,便把宅子交给了李青越。 李青越刚住进来时,每天除了去书院,就是在房里读书,倒也没有什么事。 半个月前的一天,他忽然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到城外接人,接回来一个年轻小姐,这位小姐身边只带着一个丫头,衣着打扮都很寒酸,这两个婆子初时还以为是乡下的穷亲戚进城打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