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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县主说她小家子气,罚她去抄女诫,沈砚知道后,和他祖母吵了一架,后来直到她离开侯府,昭福县主再也没有罚过她。 在侯府时,他一直都护着她,她回娘家守孝时,他亲自送她回家,告诉她三年后等她孝满就成亲,他还说这辈子她都是他的,别想嫁给别人。 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所以她准备告诉罗锦言,沈砚娶了别人,那她就不嫁人了,只要偶尔看他一眼,知道他的消息就行了,她是他的人,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可现在她说不出了。 沈砚就是她心里最初的美好吧,这份美好藏在她的记忆里,真的会变吗? “我见见他可以吗?”她怯生生地问道。 罗锦言看着她,嘴角翘起,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再叫你。”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绮霞心里越发忐忑了。 秦大奶奶的说话方式,和昭福县主有些像,慢条斯理的,柔声细气,但却总是让人不知所措。 昭福县主就总是嫌她不会说话,如果她像秦大奶奶这样,县主会更满意吧。 唉,这和她都没有关系了,命中注定,她是做不成他的妻子的。 第三三零章 澡兰香 夜色如水,秦珏*地进了屋子,罗锦言靠在床头正在看书,吃了一惊,若不是开着窗子,她还以为外面下雨了。 她让丫头去准备热水,又让人去叫竹喧和莲舟进来服侍。 秦珏从进屋就没说话,听她让叫人更衣,没好气地道:“这么晚了,你让男子进内室?” 罗锦言满头黑线。 男子?竹喧和莲舟只有七岁好吧? 好吧,男女七岁不同席,做下人的也不要进屋了。 “那叫丫鬟?”你发脾气你最大。 “哼!”秦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时,丫鬟们抬了热水进来,不小心看了秦珏一眼,便慌忙低下头去。 罗锦言有些奇怪,忍不住去看秦珏,他还穿着白天那件湖蓝色的杭绸直裰,只是衣裳全都湿透了,夏天衣衫单薄,又是极轻柔的料子,此时便如皮肤般紧紧包裹在身上,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就连胸前两点茱萸也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的身材修长挺拔,线长完美坚实,肌rou分明,隔着一层衣裳,年轻的胴|体生机勃勃。 这家伙...... 她的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以后还要堂堂正正嫁人的。 “好了,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罗锦言淡淡地说道。 她话音刚落,秦珏已经走到屏风后面,罗锦言跟着过去,靠在屏风上,问道:“怎么了?” 秦珏扭头看着她,略显细长的眼睛里,似是含着委屈,这让罗锦言想起前世在鹿苑里见过的一头小鹿。 秦珏这是怎么了? 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挨到他的身子,冰冰凉凉。 她大吃一惊,这是六月天,他身上却冷成这样。 她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事,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在她心里秦珏是坚硬无比的,但是她忘了,眼前的人是活生生存在的,不是她记忆中的,他会笑也会生病。 她走出屏风,高声叫来雨水:“去煮姜汤。” 再回到屏风后面,见秦珏已经站在浴桶里。 他还穿着衣裳呢。 他是怎么了? 她连忙快步走过来,站在浴桶外面,伸手便给他解衣裳,嘴里嘟哝着:“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人服侍就不会自己脱衣裳吗?” 秦珏站着不动,任由她手忙脚乱地给他脱着衣裳。 她的个子比他矮了一头,显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双嫩白的小手在他胸前腰前笨拙地蠕动,好半天才把他的外裳扒下来。 中衣比外裳更加难脱,被水浸的像是吸在身上,偏偏秦珏根本不配合,原本站得笔直,中衣刚刚解开,他就像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靠到罗锦言身上。 他身材高大,压得罗锦言向后倒去,浴桶旁边的小凳被撞倒,澡豆洒了一地。他却伸手八爪鱼似地紧紧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惜惜......” 罗锦言面红耳赤,对于某人,是真的不能存着好心,就像现在,她怕他受凉,好心给他脱衣裳,他就登鼻子上脸了。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罗锦言问道。 “我的脾气不太好,怕惹你不高兴,就到湖里泡了一会儿。”他在她身边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根,痒痒的。 他的脾气不好,是想发火?担心让她不高兴,就自己跳到湖里了。 “那现在好些了吗?”罗锦言又问。 “看到你就好多了。”秦珏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身上湿漉漉的,就这样紧抱着她,她也被他弄湿了。 他松开怀抱,笑嘻嘻地看着罗锦言。 罗锦言错愕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提起裙子朝浴桶踹了一脚,转身便跑了出去,身后传来秦珏爽朗而又得意的笑声。 小半个时辰后,秦珏清清爽爽地坐在罗汉椅上喝着姜汤,罗锦言换了一身衣裳,用帕子帮他绞头发。 秦珏放下汤碗,满足地叹了口气:“娶了媳妇真好。” 罗锦言气得不成,狠狠拽了一把,几根青丝被拽了下来。 秦珏看到,揶揄地笑道:“你不用偷偷揪头发,咱们就是结发夫妻。” 这都是哪跟哪啊。 不过她还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温热的体温,没有发烧。 她松了口气,又想起他身上的伤口,好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说。 可她迷迷糊糊地刚刚睡着,身上猛的一沉,秦珏翻身压到她的身上,紧接着,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他就像一声磐石,凭她的力气,哪里推得动。 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来势汹汹,比起刚成亲的时候更加娴熟,但却同样火热。 她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睡意早已褪去,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某处正在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