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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灭掉火把?”严云启沉吟了半天,道:“我以前在学堂时,喜欢搜集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次,我在一本书里看到,将砂、木炭、石灰等和尿混合,加热时,可以得到一种白色的粉块。这种粉块,在温度很低的地方就可以燃烧。比如说,有时候夏天温度高一点,这种白色粉块也可以自发燃烧,相当厉害。”宁无心有点茫然:“和我有什么关系?”“四刃一门心思要我亲手杀你,用一个谜语把我引到了放了人头的井里。那井里十分黑暗,我下去必然会带着火把。”宁无心呆愣道:“他在我身上洒了这种粉末?”严云启点点头:“没错。那些粉末遍布你全身,我的火把一靠近你,必然让那些白色粉末燃烧。”宁无心:“……好毒。”严云启叹口气:“他这次没有成功,我实在是侥幸。”宁无心:“?”严云启道:“刚要下井的时候,冯璨提醒了我一件事情。”宁无心:“怎么提醒的?”严云启道:“冯璨说,他前天晚上在这里附近看到了鬼火。”宁无心:“……”“我猜想,前天晚上,四刃必然是杀完了人之后去井里丢人头。天色太暗,他不得不带着火把,却因为井周围有这样的粉末才看起来鬼火飘飘荡荡。”宁无心点点头:“如此说来,冯璨必然没有嫌疑了。”严云启思索道:“他的嫌疑,一开始就并不大。今天的事情一出,我更加觉得他不像是四刃。”宁无心道:“其他人呢?”严云启道:“四刃这一次的案子,一直想把人的心思往‘这宅子里还有一个人’上面引。他的目的,现在我已经知道,就是想嫁祸给你。所以,这宅子里绝对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因为如果那个人不慎露面,四刃的计划就完了。”宁无心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的案子,全部都是四刃一个人所为?而且,四刃还在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当中?”严云启点头:“没错。我心中已经有了两个人选,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也想不通他昨晚到底是怎么凭一己之力,先后杀了彭兆和杨儒的。”宁无心捋着他皱起的眉头:“别担心,你一定想得到。”严云启看着他,目光越发阴鸷:“那些人要拿你开刀,我……”宁无心忙道:“别想太多了,今夜早点睡,你的伤势也要照顾好,明天才有精神查案。”严云启看了他很久,终于缓下口气:“我帮你处理你的伤口。”宁无心脸一红:“嗯。”衣服被慢慢脱下来,严云启仔细检查着宁无心身上的烧伤,一边帮他清理,心里不禁酸痛:“瘦成这样了。”宁无心红着脸,感觉到他的大手滑过自己的身体,疼痛之余却有些羞赧:“我的伤势不算太重,就是腿上有一处疼了一些。其他的地方只是烧到了皮肤。”严云启帮他处理完烧伤,看着宁无心低着头的侧面,心中柔情顿起,把他轻轻抱在臂中,避开自己腰腹的伤口。宁无心有些紧张起来:“早点睡。明早要查案。”“嗯。”严云启把脸埋在宁无心的肩窝里,用鼻子蹭着。慢慢的,他沿着宁无心的脖子往上,轻柔地吻着他的脖子和下巴,让怀里的人一阵颤抖。宁无心仰着头,努力忽视着下巴下面的脑袋正在咬着自己的喉结:“明天要查案,睡觉吧……”“我伤口痛……”宁无心有些无奈:“没有伤药,没有草药,我们必须赶快出去……”严云启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人感受到他的难受:“我伤口痛,心也痛……”宁无心的眼睛湿润起来:“嗯……”严云启让宁无心的脸正对着自己,看着他,终于碰了碰他的嘴唇。这一碰,像是把所有的思念都解了锁,两人都有点晕眩。宁无心把嘴唇靠向他,两人轻柔小心地接吻起来。严云启的声音断断续续:“念之,我们自从两情相悦以来,一直都是聚少离多……”宁无心的眼中掉泪:“嗯……都是我不好……”“胡说……你是最好的……”严云启双手捧着宁无心的脸:“我也说不好……但是你不见了,我就觉得自己的日子过不下去,就好像突然有了一个很喜欢的东西,一旦不见了,就寝食难安,怎么都想找回来……”宁无心点着头抽泣:“嗯……不分开了……不分开了……”严云启又道:“我生平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做什么事情,就怕你不喜欢,拼命想讨你的欢心。你不喜欢,不听话,我就恨,就难受……”宁无心道:“我也是……”严云启吻着他:“今晚要不要做?”宁无心急忙擦擦眼睛:“你受得伤很严重,不行。”“我说不出来了,念之……”严云启重新吻上他的脖子,“我想要你啊,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要……”宁无心终于呜呜地哭了起来:“你别担心了啊……我不会走了啊……我们白天一起出去查案,晚上回家我给你煮饭,我一辈子给你穿衣梳洗,一辈子给你按摩推拿……你赶我,我也不会走……”“嗯。”严云启摸着他的头,脸上突然绽出一个笑容,“嗯。”两人看着对方,终于破涕为笑,抱着倒在床上。过了许久,他们还是互望着,把额头轻轻抵在一起。严云启道:“睡觉。”宁无心微微笑着,把严云启的手抓住,十指交缠,轻声道:“我爱你。”“……”对面的人许久没有答话,似乎平静的很,一开口,却带了nongnong的鼻音:“嗯。你知道就好。”——————————————————————————————————————————第二天清晨,来为他们开门的,还是李默言。宁无心不被信任,仍旧被锁在房间里。严云启安慰了他一阵不要担心,随即跟着李默言来到外面,眼看着房间门被上了锁。其他的人有些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严云启的伤还没有好,缓慢地走了几步:“今日查案,还望各位大人行个方便,不要给本王诸多阻碍。”林文敬嗤笑道:“之前夜夜有人死,昨夜把这个宁大夫关起来之后,却没有人死。这说明了什么?他不是凶手谁是?”严云启不理他:“今日查案,本王要在院子里仔细勘察。若是不想帮忙的,还请出去看看湖边的景色,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林文敬大怒:“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了,你当我还担心什么以下犯上?若是查不出凶手,我死了,谁也别想活着!”魏青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