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妻凭夫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7

    宋家村如今都有钱,叫他们凑钱,每家每户赶着去交,生怕自个儿迟了,哪还会推脱?说是每家两百文银子,如此下来也能凑起两万贯,置办一顿丰盛的宴席,委实够的。

    然村民们想到十里八村估摸着都会来蹭饭,万一备的东西不够,岂不是丢人丢到别村了?又自发的凑了一两百文,宋家没凑钱,倒不是舍不得这点银子,是村民不让。

    宋老爹也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便叫自家养的猪抬一头出来宰了,整整两百斤的猪rou,一斤都没卖,全给留给办宴席。

    猪rou原本占花费的大头,如今解决了,村民凑的钱便只需置办别的吃食,仍有余裕,是以流水宴上几乎满桌子的鸡鸭鱼rou,吃的一个个满嘴流油,比过年可丰盛多了。

    这顿饭便吃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气氛热烈的用完酒席,王知县今日是打定主意与民同庆,喝了许多酒,上车时是由衙役扶着的。

    知县走了,别村的人也陆续离去,宋家村的女人们留下收拾残局。

    宋家如今发达了,跟村里人的关系仍相处得如从前,除了村民们有意交好,也是他们自个儿做得好,宋家是穷苦过来的,再发达,也不至于瞧不起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邻居。

    上午准备宴席,大菜一般都是男人掌勺,宋老爹宋有根来灶上出力了,酒宴过后收拾碗筷,宋母和张氏便留了下来,自家小厮婆子一大串,等闲不必干活,在外头却跟过去没两样,是以村民也不觉得和他们有太大距离。

    苏婉没留下来,看着堆满的桌子盘子,她委实是头疼的,不过她儿子让她逃过了一劫。

    宋良辰作息规律,夜间睡得足,白日还有睡午觉的习惯,今日这顿饭吃得慢,他先还兴致勃勃,待到午觉时辰一来,便撑不住了,趴在苏婉身上打哈欠,到宴席结束时,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客人没下桌之前,主人不好离席,宋母心疼孙子,一散席便催着苏婉把小孙子抱回去好好休息。

    宋老爹和两个儿子坐在花厅里,对面坐着的是林员外。

    林员外来宋家村时忐忑不安,后来见着他们的态度,这才放下心来。

    进到宋家花厅,林员外也不多推脱,直接便道:“昨日宋大人身旁的小哥与我说时,委实叫我惊疑不定,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叫人仔细盘查此事,没成想我活到这岁数,家中竟有如此秽乱不堪之事,就在我眼皮底下,我竟完全不知,被人哄得团团转!”

    林员外说着,满脸怒气的捶了捶桌子。

    宋老爹听得这番话,脸色反倒好了许多,他也是做了爷爷的,换位思考了下,若换做是自家子孙闹出这样的事,他怕是比林员外还要愤怒些。

    苏婉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宋子恒进屋了,她挑眉问:“林员外走了?”

    宋子恒点了下头,苏婉又问:“怎么说?”

    “解决了。”床上的宋良辰睡得沉,额头还冒了些汗,宋子恒坐在床边,一边给他拭汗,一边回道,“林员外先也不知情,说被咱们点醒,回家后查清这些,气得差点没把他最疼爱的小孙子直接抽死,然也抽了个半死不活。那林少爷文不成武不就的,林员外说托了关系,等伤养好,就把人送去军中历练,这毛病不改过来,就别回家了。”

    “军中历来艰苦,能把自小锦衣玉食的林少爷送去那里头,林员外这番倒果真是气极了。”苏婉笑了笑,虽也知道林员外这般雷霆手段,究竟是为子孙,还是看着宋子恒不敢不严惩,还两说。

    然这事自个儿心知肚明便好,倒不用说出来。

    苏婉想了想,又问:“林少爷被惩治了,那有意把咱们家小妹拉入火坑的林大太太,又如何说?”

    “真记仇。”宋子恒笑着瞥了苏婉一眼。

    苏婉也抿唇笑:“道我记仇,昨日是谁气得连人林员外的面都不想见的?”

    宋子恒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才道:“那林大太太如今虽没得一纸休书 ,但也差不离了,管家之权被夺,关在小院里静养,等闲并不出门。”

    “林大太太都孙子都几岁了,要是这时候被休,她娘家想来不会善罢甘休,于林家名声也无益,那林员外定不会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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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爹与宋母两人,此时也屋里讨论林家。

    宋母洗碗回来之前,又被村里人拉着聊了许久的话,一进屋时发现丈夫正坐在藤椅上抽着旱烟,布满风霜的隐在烟雾之后,有些看不清楚。

    见老妻进来,宋老爹一边擦着烟枪,一边止不住骄傲的道:“今日王知县都夸我这根烟枪少得,怕是京里才买得到。”

    “我先还没瞧见,后来洗碗时听人说了几耳朵,跟知县老爷一块来咱家的,真有那林员外?”

    见老妻冷不丁这般问,宋老爹先是愣了一下,才点头。

    宋母似是不信,忙又追问了一声:“可是咱们松林镇的那个林家?”

    “自然是,整个县里除了他家,哪还有别的林员外。”

    “自然是?”宋母忍不住提高音调,“那家人之前如何坑咱们的,你忘记了,小妹差点就被他们拉入火坑,一辈子就完了!现在知道那林家之人来咱们家,你竟非但不直接将人赶出去,还让他坐首座?”

    声音有些尖锐,宋母几乎从未这般与丈夫说过话,可见其心头怒气有多盛。

    “行了,人是王知县带来的,要真将人赶出去,扫的便是知县的面子,尽管他因着子恒对咱家客气,若真要开罪了,怕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他毕竟在官场经营几十年,咱们家式微,本来就帮不到子恒什么,可也不能拉后腿,你是想给他树敌,还是没必要的敌人吗?”

    一提到宋子恒,宋母顿时如xiele气的皮球,半点也无先前的气势,儿子是她的骄傲,自然事事以他为重,宋母未免有些踌躇。

    “可是小妹的账,咱们便是不跟他算,也不能接过这茬,跟林家交好罢?”

    “就像子恒说的,该算的账,咱们还得清算,只是不能算到整个林家头上,说到底,林员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宋老爹响起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把掌心都拍红成一片的林员外,很有些感同身受。

    闻言,宋母登时愣住:“他是一家之主,孙子说亲一事必得他点头,怎么能被蒙骗?”

    “说亲他是点过头,他道很欣赏咱们的家风,一直想结交,后头一手cao办此事的林大太太,临时换了一家做亲,林员外还奇怪过。然这事毕竟是内宅妇人经手,她们自有一套说辞,林员外便是不满,也不好过于追究儿媳妇的事。”

    宋母惊奇:“他不追究儿媳妇的,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