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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来?应该回来的不是我,是你,属于我孙降瑞的海忠叔,你回来,瑞宝承受不了没有你的每一天,承受不了与你相隔千里。☆、第十七章你少装怪,老子晓得你是听到了的。海忠叔焦急的呼喊声在山间回荡,然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错觉,时间回到了几年前,那时的我就像是一个野孩子,喜欢在山上游荡,他总是会准时的喊我回家吃饭。我以为我可以很坚强,可惜脸上挂着的泪珠出卖了自己,回不去的除了时间,还有人心,我爱海忠叔,不再是小孩子崇拜长辈的那种敬仰,而是爱,能够水rujiao融,行鱼水之欢的爱。我就是那条鱼,离了海忠叔这滩水,再也活不下去。海忠叔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甚至悲伤,每一声都揪着我的内心,他在伤心难过,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只好放慢脚步,任由他追上我。“降瑞,你要干啥子,你是要把叔急死是不是?”“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不改改你这脾气,遇到点不高兴的就不敢面对,一味的想躲避,真想把叔气死么?”海忠叔责怪我,“你怎么就不为叔考虑一下,待在田家坝能有什么出息,能挣多少钱?”叔,能说实话么,降瑞不想听这些假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海忠叔,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弄得我又是一阵心疼难过,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降瑞,海忠叔身上还有伤,你发哪门子疯?”“走,跟叔回去,家里的事都忙不过来,你就别跟叔添堵了,好不?”海忠叔伸出手来,见我一动不动,便主动的抓住我的手,使劲的往回拉。不动,心如磐石。“你个娃娃,你是想要叔的老命,是不是?”“叔,能不去打工么?不去浙江?”“先回去再说,再不回家,你家公和阿公该着急了。”海忠叔不由分说,非得把我拽回去,只是没想到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手上的紧也不小。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海忠叔是怕把我手扯痛了,要不然照他的力气,拖都能把我拖回去,像拖死猪一样。“我不回去,现在我要你把话说清楚,是选择打工,还是选择我?”“我不选!”海忠叔回答,“我选什么选,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你婶子还没下葬呢!能让叔安安静静的把她送走么?”“好,我不逼你,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要我么?”他还会要我么?曾经我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我所认识的海忠叔是一个永远都会把我当成心肝宝的汉子,会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生怕我被人欺负,恨不能把我拴裤腰带上,到哪里都带上。只是现在,时过境迁,我已经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在他眼里算什么。或许,现在的我,只是他的一个养子,甚至连波波都不如的一个养子。“不要。”海忠叔斩钉截铁的说,口气从未有过的坚决,“我要你做啥子,只会惹我生气,只会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一点不为我考虑,我还拿来做什么?”真奇怪,听海忠叔这样说,原本难过的心竟然不难过了,如释重负一般,还能笑出来。我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会是怎样的一个笑容,会有多难看,多言不由衷!“当然了,我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和波波相比,你肯定会选择他,不是有句话么,人比人,气死人。”我以为自己会很伤心,悲痛欲绝,没想到会这么的轻松就接受了海忠叔的话,甚至连泪流满面都没有,“那你还要我回去做什么,回去看你和波波父慈子孝,上演温馨戏码?”海忠叔,能不这样对我么,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祭奠失去的曾经。还记得第一次因为张玉梅和海忠叔起冲突,他说的可不是这样的话,依稀在耳边回荡着,“想这么就走了,没门!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穿我的,想这么轻松的就走了,没门!把你当宝一样捧着,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等老子生了第二个降瑞,想走,没门!”波波就是你的第二个降瑞,他比我懂事,比我听话,比我挣的钱多,还不会惹你生气,如今的你是真的可以放手了。“叔,我走了,到了浙江照顾好自己。”整个世界变得好安静,连海忠叔沉重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没有听到我想要的那句话。连一句挽留都舍不得,海忠叔,你心里是有多盼望着我离开?“哗啦”,身体里面某个东西碎掉的声音传来,碎了一地,殷红色流淌,整个世界变成了红色的海洋,我却再也不能再里面畅快的游荡,在断龙山看见的那一对鱼,已形单影只,在浅滩苟延残喘。“降瑞”往前走。“降瑞”不会回头。“降瑞"我想安静的离开,能不要在喊了么?“你站住!”伴随着海忠叔的一声怒喊,我整个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掀翻在地,面如死灰的看着海忠叔。好爷们儿!好一个虎虎生威的汉子!控制不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也不想欺骗自己,眼睛里看到的海忠叔,还是像大山一样。“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么?!”海忠叔只差没跳起来跺脚,“就晓得走走走,除了走你还不会点别的,你可以成熟点么,可以像一个男人一样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选择逃避,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让我省心?”长大?谈何容易,在你眼里,在你面前,我宁可自己永远都不要长大,长大后会孤单,会烦恼,会失去你。“孙降瑞,你不乖,不听话,一点都没有一个好娃娃的样子。”海忠叔怒气冲天的吼我,“自私,倔强,固执,像头驴,只想着自己,你什么时候才能替我考虑下?”海忠叔,我无时无刻不再替你考虑,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挣扎着爬起来,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什么都阻止不了我想要离开的决心,一个伤痕累累的可怜虫,难道就不能找个地方疗伤么?十来步的距离,每跨出一步,就差不多是一年的时间,所有的过往,所有与海忠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就好像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美美的梦,梦里曾经有一个男人,让我疯狂的男人,仅此而已。梦醒了,我想我会是在孙家坳,一个刚失去爹,娘不知所踪的孩子。往事随风,梦随眼泪,风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