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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转动,吐出根黑色毒针,竟是要同归于尽。 叶昭不躲不避,站在原地,任凭处置。 毒针贴在她脸颊近处,却停了。 “不,我清楚你的性子,”柳惜音缓缓收回手,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每天梦里都在思念的脸,忽然夺过帕子,疯狂撕碎,然后大笑起来,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梧桐院,听得人毛骨悚然,她咬牙切齿道,“打你是让你心安,杀你是让你解脱,解脱后你就会放下我!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不会嫁人。我要时时刻刻恨着你,提醒你,让你永永远远记住对我的伤害和痛苦,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一生一世在痛苦中折腾!我要做你幸福里横着的那根刺,让你至死也忘不了我!让爱与恨纠缠到永远!” 叶昭在灯火中静静地听着,再次伸手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认真地说:“好。” 大错已成,决定已下。 不管是好是坏,她愿接受一切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注:出自当年崇祯皇帝赞美秦良玉女将军的诗,一共四首,橘子对这个传奇女将军,是极其钦佩的。 诗歌如下: 其一: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其二:蜀锦征袍自裁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其三: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其四:凭将箕帚扫胡虏。一派欢声动地呼。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 橘子非常喜欢这四首诗。 还有女英雄秋瑾给她写的诗: 其一:古今争传女状头,谁说红颜不封侯。马家妇共沈家女,曾有威名振九州。 其二:执掌乾坤女土司,将军才调绝尘姿。花刀帕首桃花马,不愧名称娘子师。 其三:莫重男儿薄女儿,平台诗句赐娥媚。吾骄得此添生色,始信英雄曾有此。 大家有兴趣可以查查秦良玉将军的生平事迹。 65.水榭风波 柳惜音离开十天,倾盆大雨也下了十天。 叶昭的脸比老天更黑,军营练武场里可怜的木桩子们被硬生生打碎了十几根。 南平郡王府内,无论猫、犬、鸡、人,甚至老鼠,但凡有点智商的生物,都知道见了将军绕路走,以免被那股说不清的恐怖气场吓得短命几年。 夏玉瑾自被胡青训斥过后,总觉得对不起媳妇,想做些什么。 于是,他躲在练武厅外,偷偷探出半个脑袋,看媳妇凶猛无比地咆哮着,快如闪电,急如飙风,一脚脚把练功用的铁人踹成扭曲的麻花,瘸腿烂头,个个不成人形。他吓得抖了抖,捧捧自己颤抖的小心肝,满肚子打好腹稿的甜言蜜语飞去九霄云外,手里捏着的白玉木兰花簪子礼物也被汗水湿透……有点脚软。 逼媳妇亲手赶走心尖尖上的表妹,惹得她非常非常不高兴。 怎么办? 他是不是有点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 可是想想柳惜音入门的可怕后果。 他还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好了…… 夏玉瑾带着满脸苦逼,在情义的边缘彷徨着,徘徊着,就像迷途的羔羊。 “去!”叶昭在狠狠将最后一个铁人踢上半空,然后跃起,漂亮地翻了个身,凌空飞踢,准确地将它送入墙角的废铁堆里,看金属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重重地将地面青砖再次砸破,终于舒了口气,觉得气力还没发泄完,意犹未尽道,“铁人打起来还是没活人尽兴。”她擦把汗,回过头,见夏玉瑾站在门口,心念一动,便放柔声音,尽可能缓和地问,“ 有事?” 夏玉瑾盯着她,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 叶昭赶紧收起狰狞的表情,挤出个比杀人还恐怖的笑容来。 如何讨好媳妇? 狐朋狗友有丰富的经验。 最有效的一招是,先送她礼物,说甜言蜜语,然后在床上嘿咻嘿咻地好好表现,把她服侍尽兴了,就算天大的怨念都没有了。 夏玉瑾壮起纨绔的胆子,跑过去,拖起叶昭满是茧子的粗糙双手,狠狠摸了两把,然后用力往外拖。叶昭起初愣了下,没动。待他用力再拖第二次时,才醒悟过来,赶紧半推半就地跟着,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回到内院的水榭。正想问为什么,又被夏玉瑾按在长椅上,从怀里摸出把崭新的玳瑁犀角梳,解散头发,重新给她挽了个慵懒发髻,斜斜插上支羊脂白玉雕出别致木兰花图案的细簪子,吊着颗小小的珍珠,简单大方好看贵重,这是他在全上京贵妇人最喜欢的首饰店珍宝阁处挑了整整三个时辰,花了三百两银子,折腾得老板差点吐血的成果,只希望能给阳刚味太重的媳妇带来点温婉女人味,让他后面的甜言蜜语更容易说出口些。 结果…… 叶昭不丑,发型不丑,簪子不丑。 就是配搭起来像威猛的老虎身上打了个蝴蝶络子,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夏玉瑾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有些无语。 叶昭伸手摸摸秀气的发簪,也不太适应,困惑问:“这玩意适合我?” “好看!”夏玉瑾的良心在默默流泪,他深呼吸,定定心神,遣开看热闹的小丫头,抛开良心,默念几次草稿,努力赞美,“我最近发现阿昭……阿昭还是……挺……挺好看的。” 叶昭听见对方赞美自己,立刻回敬:“你更好看。” “呸!老子是男人!好看个毛!”夏玉瑾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全没了,气得炸毛,刚骂了两句,想起初衷,又收回脾气,想了想,干脆赞美她身上唯一优点,“你的腿很漂亮。” 叶昭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真伪,问:“你喜欢我的腿?” 夏玉瑾好不容易说出心里话,却给她的直白注视看红脸了,于是咬牙道:“是又怎样?” “笨蛋,”话音未落,叶昭两条腿已欢快地搭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腰,拉过来,死死缠住,“喜欢就早说啊,自家人客气什么?” 夏玉瑾没有准备,被用力拉扯,往前一扑,站不住脚,跌跌撞撞摔入她怀里。 叶昭缠着他的腰,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