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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苗苗沉默了许久后说,“因为那个人,品德很高尚。” “是你的情人吗?”银子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给锤子打了一下,重重的,痛痛的。 “不要胡说,我哪里配得上!”花苗苗的神情突然变得温柔,“而且他……他根本就不认得我,只以为我是只普通小猫。” 银子看着花苗苗的神情,心里涌上重重的不安,喉咙也有些苦涩:“你会去找他吗?” 他不舍得花苗苗离开自己,他害怕所有的欢乐会被夺走。 “我找不到他。”花苗苗摇摇头,笑了起来,“银子,你什么时候去炼心?我很想知道你变成成人后,会不会高一些,还会不会长得那么女气,上次有妖怪来这儿求亲时,都把你认成了我meimei。” “谁是你meimei,我好歹是个男子汉,个头肯定比你高。”银子扭过头,赌气不理她,“你不要招惹那些妖怪,都不是好东西。” “又不是我故意招惹的,反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花苗苗乐呵呵地说。 “老大,炼心很痛。”银子低头说。 “这是妖怪必经的路,再痛也要熬过去。”花苗苗给他打气。 “我要礼物……”银子小声道。 “认识你那么久,还像个小孩,”花苗苗无奈地摇摇头,“说吧,要什么宝石。” “不,我不要宝石。”银子期望地抬起头,看着花苗苗的眼睛,那漂亮的颜色仿佛闪着琥珀光芒的青草。 “那……你想要什么呢?”花苗苗看着这个别扭的孩子。 银子低下头,过了很久很久后,才拉着她的衣襟说:“我……我要你永远不要丢下我,无论去那里。” 花苗苗听见这个孩子气的要求,伸出手想刮刮他的鼻子,却突然看见一滴眼泪滑过了银子的面颊,整个人迟疑了起来。 银子抱着膝盖,埋下头,遮住了流泪的脸,声音变得很欢快:“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放心上。” “我答应你。”花苗苗开口说,“我永远不丢下你。” 她的承诺很坚定,很认真,仿佛宝石一般永远不变,而银子也相信了这就是永恒。 可是宝石也会碎去,天下没有真正永恒的东西。 前去炼心时,大鹏王与巨犀王双双上门,为巨象魔王求亲,被花苗苗拒绝后恼羞成怒,大打出手,这两妖实力超群,花苗苗不甚失手,被扇出千里之外。 炼完心回来的银子,跌跌撞撞地找了几天几夜将她寻回时,他的花苗苗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单纯无比,丝毫不知痛苦和忧虑的灵魂。 从此由被守护者变成了守护者,看着相似却天真的容颜,别是一番滋味。他想恨,却又恨不起,想爱,却不知如何去爱。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银子偶尔会望着蓝天,悄悄地想,原来的花苗苗是不是已经长出翅膀,飞去了极乐,找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再也不回来了? 那个……他不认识的人,会不会好好珍惜花苗苗? 一定会的,因为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外篇:敖云—脱落的假面 瑶台上,白玉雕成的回廊有飞天的模样,旁边莲池弥漫着雾气,无数美丽仙女捧着各式器皿在其间穿梭来往,本应忙碌的她们却忍不住将视线投给那个正在快步行走男人。 天界英俊的神仙有许多,这男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因为有一头长长的红发,仿佛洋溢着火焰般的热情,在这个以清冷素色装饰为主,推崇清心寡欲的天宫里,这种惹眼的颜色就会变得分外突出。 可惜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注意那些仙女们娇羞的表情,在两位接引仙女的引导下,他走进瑶池正殿,那里垂着白色和粉色珍珠串成的珠帘,珠帘后坐着两个正在下棋的人。 “敖云,你来了?事情还是失败了?镜花水月都没用?”一把温润的男声传出,透着深深无奈。 “玉帝陛下,他们的感情太深了,恕属下无能。”敖云跪下行礼,口中极其恭敬。 “罢了,你退下。”玉帝整整身上白色锦纹的简袍,放下翡翠棋子,看了眼对面得意洋洋的王母,摇摇头,“碧青那家伙也太过痴心了,为了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枉费一番好意,这种男人有什么好?” “认赌服输,我就说那俩孩子不会放弃记忆重新开始的,你偏说会,”王母才不给他废话那么多的机会,“你该不是不认账吧?而且那俩孩子我一直都看着好,无情无义的男人最要不得。”说完后还狠狠地瞟了玉帝一眼。 “若不是你给他们多一天相聚时间去琢磨,我看那只猫妖就要同意放弃了。”玉帝非常不甘心。 “她放弃也是为了对方好,这叫牺牲!”王母不甘示弱地反驳,“我上次提的事,你到底依不依。” “依你依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老夫老妻,不想和你为这种小事拌嘴。”玉帝随口应道,突然在棋盘上下了步狠招,孩子气地笑道,“将军。” “算了,不和你下棋了,老输没意思。”王母郁闷地收起棋盘,“我回去看电视剧,你自个儿找女儿耍去。” “我说……你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输棋就赌气?” “谁大年纪了?” …… 瑶台外面千万年的滴水,已经将石头贯穿,花容站在台阶旁,痴痴地等,等着敖云出来。心里彷徨无比。 如果他有事怎么办?不行,不能往下想,花容揪着胸口,里面痛得很,她踮起脚尖不停往里面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自从他救了她的命,他就成了她的命。 可是花容知道他救下自己,不过是因为花苗苗的请求,那只猫妖才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美人,她的纯洁无邪岂是自己在风尘中打滚过的肮脏可以相提并论? 敖云身边的女人很多,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在海底也能算是美人的花容,一次都没有,或许不过是嫌弃。 花容是个懂事知趣的女人,她比谁都知道敖云其实是个很容易认真也很重感情的人,只是他喜欢用假面去掩饰自己,装得放荡不羁,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他沉浸享乐,不过是借此向所有人宣告自己无意争权,息事宁人,以免伤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在貌似无所谓的背后他又比谁都好强,每日悄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