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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放在林文然的桌角,林文然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靳洛, 靳洛对她笑了笑,张凡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他人跟椅子一块飞出去, 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巨大的响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张凡被书本纸张压了一脸,狼狈不堪。 靳洛冷冷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林文然顿了片刻, 立马转身去看张凡,靳洛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虽然靳洛只是按了她的肩膀, 动作并不粗鲁, 但林文然却像是被泰山压顶般定住了。 到最后也没人敢扶张凡,张凡像是被翻了壳的螃蟹,费了大力气才挣扎起来。他的脸猩红一片, 扶了一下眼镜,恼羞成怒地指着靳洛:“别以为别人都怕你,你就了不起了,老子才不怕你!” 靳洛冷嗤。 小学生打嘴架么?够幼稚。 靳洛看都不看他,直接坐到了林文然身边。 林文然回过神来,心都要跳出来了。 张凡被靳洛的态度气得一口血涌上心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上前,学着靳洛的动作,猛足劲儿踢向靳洛的椅子腿,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脚不像是靳洛随意一脚,承载了张凡的盛怒…… 围观的同学都屏住了呼吸,心咚咚地跳。他们很多人在这之前都听说过靳洛的“威名”,可分到一个班后却从未见过他像是传说中的那样脾气炸天,动不动就暴力解决事情,人虽然冷漠不爱理人,但从没跟谁红过脸。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大多数人反而期待着这场男生间的战争。 钻心的疼痛自脚腕处传来,张凡疼得后脊直冒凉汗,靳洛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地翻了一页书,纹丝不动。 就连身下的椅子也是,一点挪动的迹象都没有。 满心的怒火发泄不出,他的脸还丢到了姥姥家,靳洛的沉默更是增长了张凡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怒火:“靳洛,你有什么了不起?!你瞧不起谁?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不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知道打架的二逼吗?!” 靳洛还没什么,林文然的火蹭地一下子窜了上来:“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张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凉汗还在冒,额头也紧张地流下了冷汗。 靳洛拍了拍林文然的手,他起身,淡淡然的看着张凡。 张凡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靳洛看着他,乌眸墨玉,像是暴风雨前的黑夜。 张凡一直后退到贴着墙壁退无可退,他咬了咬唇,满含杀气地看着靳洛,准备破罐子破摔。 靳洛的手捏住了他的肩膀:“学委大人,别伤着自己。” 张凡:…… 他觉得肩膀就好像被老虎钳夹着一般要折了。 恐惧着不安着害怕着愤怒着,几种滋味一齐压了过来,张凡不敢再说什么,狠狠地剜了靳洛一眼,猛地转身走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又结束得太快。 想要看热闹的人没看上热闹,全都咂么咂么嘴,怏怏的继续看书,只有一直跟着靳洛的鸟蛋长舒了一口气,他妈的,这孙子是不想活了。 靳洛坐着看了一会儿英语书,问林文然:“你那有全班的成绩单吗?” 林文然点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靳洛。 靳洛叹了口气:“傻姑娘,那么害怕干什么?” 林文然抿了抿唇:“你不生气?” 靳洛回答得直接:“生气。” 林文然心乱如麻,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靳洛一挑眉:“可我答应过你不打架。” 林文然嗝了一下,她被靳洛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心一乱,靳洛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华光涌动:“一年后,我们会暂时分离,到时候会有各种考验,我不希望任何猜忌不信任伤害到我们的感情。” 前一句说得林文然心酸,后一句又暖了整颗心。 靳洛从桌下握住她的手,手指相扣:“我信你。” 这话说得林文然眼眶发热,感动得几乎落泪。 俩人的目光粘稠的胶着了一会儿,靳洛低头看了看全班的成绩表:“哦,他不就是物理成绩过得去么?” 林文然:“你看这个干什么?” 靳洛磨了磨牙:“敢惦记我的女人,我非给他点教训。” 林文然:…… 刚才是谁信表现得那么成熟,又是谁信誓旦旦的说是信任……现在这又变成靳三岁了? ******** 临近期中考试,气温低沉了下来,早晚都要穿一件外套,大家的心情都跟天气一样,低沉而又紧张。 苏笑笑背语文背得头疼,她看了看身边的宋桥,人家就跟一尊冰冷的石像似的,拿着书认认真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敢打扰宋桥,苏笑笑开始撩身后的林文然:“哎,你家那位最近怎么回事儿,打鸡血了?” 林文然看着靳洛,抿着唇偷笑。 靳洛的身边摆着五瓶冻得结结实实的矿泉水瓶,打远一看,跟布阵练功似的。他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息,稍一困顿,立马把冰冻的水瓶贴在脸上。 大冷天这么做也是拼了。 林文然当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就是记仇想要教训张凡一顿,但张凡的物理成绩可不是靳洛说的过得去,每次考试距离满分不超过十分。他不服输,一时间,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学习上,也很少有时间再去逗林文然,俩人还真应了林妈那句:“好好学习,共同天天向上”。 林文然的成绩考重点是肯定没问题了,育才每年会有三个保送名额,保送名额不出意外有稳坐年级第一的宋桥一个,另外两个则成了尖子生挤破脑袋想要争取的对象,林文然也抱着期待的心思,但却不强求,只要努力,无论结果怎样,都对得住自己,其实她想要保送还是有私心的,她想要多一些时间跟靳洛在一起。 靳洛这段时间,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好在大白由林爽照顾,可以喘一口气,但他不敢松气,大白后续的治疗费用还有大学的学费他都要靠这段时间赚出来,因此,压力格外大。 乔西曾经好几次发微信向林文然哭诉,靳洛整宿整宿的不睡觉,非要学古人什么悬梁刺股,还跟皇帝似的要他这个书生陪读,锥子尽扎他了,半个月下来简直要被折磨死了。 林文然看着心疼极了,只能给乔西发几个鸡屁股的图片,让他舍己为人,多帮帮靳洛,气得乔西差点拉黑她。 每天晚上,回家这段路,成了林文然最期望的。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林文然呼了一口气,居然看见了白雾。 靳洛习惯性地抄起她的手,放在了兜里:“明天戴围脖,又降温了。” 是命令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感觉。 林文然暗自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