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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厚窗帘拉上,遮住窗外的阳光,营造出黑夜的氛围,却挡不住外面逐渐密杂的鼎沸人声。小夜揉揉眼睛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抱著被子来回滚了三圈,看到我张开双臂:“爸爸,抱抱。”我把他抱起来坐在床上,又听他问道:“外面好吵。”“嗯,”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再睡一会儿吧。”他摇摇脑袋,打个哈欠,然後精神了些:“今天要考单词,我还没有背完。”“一共就十个还没有背完,”我故意板起脸,“昨天是不是贪玩了?”他一本正经道:“没有,我昨天做了美术作业。”说著跳下床,从整理好的书本间拿起那张绿色的卡片纸,“老师要我们画出心中的爸爸mama。”骤然升起一种恐惧,不敢看他心中的爸爸mama是个什麽样子,急忙转开他的注意力:“小夜,今天爸爸陪你在家。”其实这种恐惧的根源来自於不自信。我尽力想给小夜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氛围,哪怕是假象,但很明显,营造的很失败,於是我就尽可能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但就是不敢问他:“你幸福吗?”我太怕听到孩子说“不”,这种否定同时否定的是我的努力,所以我就干脆不问,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做了鸵鸟又能怎麽样,被自己父亲说成是“怪物”的孩子怎麽可能会幸福。小夜皱起漂亮的眉毛:“陪我?爸爸,今天是周四,我下午还要去学校。”我笑道:“今天学校放假。”“放假?”他狐疑地看看手里的绿色画纸,小小的眉头舒展开,“真的?”“虽然放假,但是今天也要把单词背完。”他点点头,笑得眯起了眼睛,“爸爸,背完了单词,我们出去吃冰淇淋好不好?”我想了想,谢景澄买的那些速食中好像有冰淇淋,便说道:“你乖乖背单词,今天我们不出门,爸爸还有工作。”说完心底一酸,还工作呢,以後是要消声匿迹了,不知道公司会不会解约。他虽然很遗憾,但还是懂事的点点头,爬上床蒙上被子:“那我再睡一会儿,爸爸你陪我睡。”我点点头,趴在他身边,他蹭啊蹭,蹭进我怀里,像只树袋熊似的抱住我,小腿儿也搭在了我腰上,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外面的吵闹声过大,应该是有人报了警,人声渐渐弱了下去。等到小夜睡著,我蹑手蹑脚扒掉他的四肢,赤著脚走到客厅,在中央站了片刻,无依无靠的感觉很糟心。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在确定私人电话受隐私权保护後才终於敢接起:“喂?”“Joy,你现在在哪?”是乔延。感动泛滥,松口气的同时鼻子发酸:“在家。”他长吁口气:“那就好,”又严肃道,“现在所有的记者都在到处找你,公司那有一大堆人,记住,千万不要出去!”顿了顿低声道,:“照顾好自己,我会尽量压下舆论的。”忍不住勾起嘴角,被人关心很开心,或许明天和未来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绝望。“我知道,”叹口气,“我家楼下也被记者包围了,小夜连学都上不了。”不过,乔延虽说正处於稳步高升阶段,但又哪里到了能压住媒体的地位,我根本没抱什麽希望,挂了电话,尽量放松下来,抱著小夜睡回笼觉。睡觉时来来回回梦到一句话,大字闪花花: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再醒来也不知是什麽时候,小夜背对著我在书桌上背单词,右手边是三盒空了的冰淇淋。我眼角一抽,走到他身後,他捧著第四盒见底的冰淇淋回过头来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爸爸,我背好了。”“不许再吃了,”把冰淇淋夺过来,“小心肚子又疼。”他不甘心的咂咂嘴,瞥了眼头顶的冰淇淋,把勺子里的奶油舔干净乖乖递给我。考了他单词,表现不错,一个都没错,整理书本时他跃跃欲试道:“爸爸,我要去找Pame和诗云去玩。”我下意识看了眼掩盖得不透光的窗子,摸摸他的头:“不行,今天小夜要乖乖在家。”想了想,补充道,“爸爸也在。”他有些失望,探头看了看大门,问道:“为什麽拉上窗帘,好暗啊。”“没什麽,”又摸摸他的头,“小夜乖。”他练了会儿琴,又拿著画笔在纸上涂涂抹抹,又趴在地板上拼起了拼图,拉上我帮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拼著拼图,侧耳细细听著楼下的动静,声音虽然小了,但一直未歇,不由得苦中作乐,感叹一声这帮记者的敬业精神,到现在为止公司还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能想象出那边有多焦头烂额。老子特想对外面那群好事的混蛋大吼:“同性恋怎麽啦?怎麽啦怎麽啦?碍著你什麽事了!没抢你爹没抢你老公没抢你弟弟和儿子你凑个屁热闹!!!”不过这种类似泼妇骂街的行为明显只能自行幻想。到了晚上,煮了咖喱,热了几张之前没吃完的饼,和小夜草草吃了几口,一想到外面灯光大亮,立时食欲不振。小夜吃得也比平常少,也是,四盒冰淇淋已经占据他肚子的半壁江山了,到最後一盘咖喱两人连半盘都没有吃完,晚上冲凉後给他唱歌哄睡觉,看他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忽然抱著肚子跑厕所。我挑挑眉毛,闲闲道:“肚子疼了吧?要你吃那麽多冰淇淋。”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十趟,小夜都瘫了,抱著肚子喊疼,我这才察觉不对劲,慌忙抱起他就要往医院跑,却想起楼下的水泄不通,不觉停下了脚步。小夜趴在我怀里奄奄一息,大口的喘著气,好像呼吸困难一般。我想放下他找治疗肠胃的药,他一把勒紧我不撒手,像只要无依无靠的幼兽,声音细到听不清:“爸爸、爸爸……”一咬牙,踹开门往楼下跑,到楼梯出口处尽量低下头去,刚跨出大门一步就举步维艰了。无数的闪光灯和伸过来的话筒阻挡了去路,嗡嗡嗡嗡苍蝇似的里三层外三层,他们问什麽我听不清,我急著送小夜去医院,他的呻吟声都被掩盖在了这些七嘴八舌的问题之下。这种时候,连呼吸都身不由己。我做走又走挪不开步子,看著小叶越来越苍白的脸,劈头夺过举到最前方的话筒咆哮道:“都他妈的让开!”全场安静了一秒,声音更大了。被闪光灯闪到眼睛睁不开,把小夜的脸压在怀里不让他被照相机照到,我急得想杀人,大声喊道:“让开!让开!!”嗓子都喊哑了还没有冲出去,这时候有谁能把小夜送出去,老子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