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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子邈是真心要改好的,虽然她有些不放心,怕子邈受不了从军的辛苦,但子邈像是下定了决心,软磨硬泡。 锦宜心软了,好歹子邈要奋发向上,也许入了行伍,真的会另有一番出息。 她抽了个空,向桓玹透了这个意思,不料桓玹却当即拒绝了。 桓玹道:“他不过是觉着长安没什么好玩的了,所以一时性起想了个新的玩法罢了。军营里不是他玩乐打闹的地方,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也是,别跟他一起胡闹。” 锦宜只得好好跟他说,只说子远是真心改好了,想桓玹给他一个机会。 这次桓玹却似铁了心似的不理她。 锦宜因为不愿让子邈失望,只能自己令想他法儿。 因为二爷桓璟在京内交际甚广,人脉也多,锦宜便通过毛氏,同桓璟说了此事。 二爷却是个痛快的性子,三下五除二,很快地就替锦宜办好了,把子邈塞到了南衙禁卫营,当一个小小地司卫统领。 这件事不多久,桓玹就知道了。 锦宜心里略有忐忑,也暗暗做足了准备受他的骂,谁知桓玹并没有格外惊怒,只淡淡地说:“只怕他连头三个月都熬不下来,白白丢人现眼。” 其实锦宜心里也有些担忧,不料,子邈在南衙的两个月,跟禁卫们同起cao练,任劳任怨,连原本一些质疑他的禁卫也都刮目相看。 他忙的分身不暇,偶然来桓府看望锦宜,锦宜便发现他的人比先前壮实了很多,已不像是惨绿少年,而透出一个能保家卫国的战士的模样来了。 锦宜欣慰之余,又疑惑子邈怎会性情大变如此,是子邈告诉她才知道,原来,当初林清佳找到子邈,把锦宜恳求桓玹的事跟他说了明白,也许还说了些其他的话。 子邈说过了这些,期期艾艾道:“当年哥哥出了事,我……我心里也很难过,我当时也想,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加上后来,jiejie也不理我,我以为jiejie也怪我,我、我更怪自己……” 锦宜鼻酸:“我没有不理你啊。” 子邈忙道:“我知道,我也知道错了,这些年来给了jiejie不少委屈受,以后、以后我会……” 他的脸又憋红了,没有说出口。 但锦宜已经极为欣慰。 如果不是那年冬天,北疆戎人突然犯境,也许郦家会真的重振家声也不一定。 子邈是瞒着锦宜,偷偷地自愿报名去了北疆的,临别只对锦宜说要去城郊驻扎几个月。 锦宜也深信不疑。 那天晚上,锦宜做了个梦,他梦见子邈来向自己告别,他说:“我想好好的做人,我一定,一定会给jiejie争气!让jiejie为我觉着……” 他身着戎装,手按兵器,显得英姿焕发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个纨绔子弟。 更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锦宜在梦里笑的好开心。 但也只有那晚而已。 *** 在那之后,锦宜跟桓玹大吵了一架。 子邈身份跟别人不同,他毕竟是桓辅国的小舅子,他可以瞒过锦宜去北疆,但他绝对瞒不过桓玹。 那桓玹怎么会答应让他去? 人死不能复生,锦宜本已经无力争吵,也不想跟谁争吵,但,似乎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质问桓玹为何允许子邈前去,为何瞒的她风雨不透。 桓玹起初只是默默地任由她询问,直到锦宜说:“我知道你向来讨厌他,看不起他,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了,你怎么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桓玹似乎忍到了极至。 “是我害死了他?”他淡淡地开口,“是谁宠溺的他娇纵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谁瞒着我用手段让他进入禁军的?” 锦宜道:“你恨我自作主张,所以你……” “不,”桓玹打断她的话:“有一件你猜的不错,在他主动请缨要去北疆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找过他,问他为什么如此,我本来想拦下他的,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桓玹望着她的眼睛:“他对我说,他不想做废人,不想成为一个笑话,他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他想要去凭自己的双手建立军功,他想让你觉着荣耀,而不是耻辱!” 锦宜本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但在那一刻,她突然看不清桓玹的脸。 像是过了百年那么漫长,锦宜听见有个陌生的声音说:“三爷。” 她像是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精疲力竭:“和离吧。” *** “小哥儿,已经到了。”艄公的叫声从船头传来。 锦宜匆匆擦了擦双眼,抬起头来。 水波在眼前动荡,摇曳生光,恍若隔世。 岸,近在咫尺。 第107章 清江一曲柳千条 那艄公小心地扶着锦宜,送她上岸,又叮嘱说:“往右手边走一段路,有一座院落,都是青砖瓦屋,门前栽着三棵柳树的,那就是叶先生的住所了。” 锦宜道了谢,背着包袱往艄公指点的方向而去。 果然,走了半刻钟不到,在阵阵缭绕的白雾之中,便看见一堵雅致的白墙青瓦院落,院墙边上种着三棵垂柳,柳枝婆娑,已经抽出了嫩绿的叶芽,在雾气笼罩中更见曼妙风致。 锦宜摘下了斗笠拿在手里,且看且往前走,好奇地打量着。 却见那正门并没有何等的威武气派,只是寻常中等人家的门首罢了,门前竖着两个鲤鱼荷花纹的石鼓。 锦宜正站着瞧,忽然听到“吱呀”一声,那紧闭的两扇大门被打开了,还没看见人,就听见苍老的声音吩咐:“先生得再睡半个时辰,等他叫人的时候就赶紧把汤给他端上,另外,那个新来的丫头很不伶俐,昨儿给先生擦桌子,生生把个端砚给打翻跌碎了,给些钱,仍旧让送她来的贾老二带回去吧。” 那跟着的人说道:“这岛上能找的丫头实在有限,之前那个岂不是挺好的?怎么也打发了?” 先前那个气哼哼地说:“还问呢,之前先生画了一幅泼墨山水,十分得意,不料一转头的功夫,那丫头就以为是一张不用了的烂字纸,给先生揉烂扔了。问她,她还振振有辞,说什么……一团乌黑的纸怎么还那么珍贵……留着她,难道要把先生活活气死?” 锦宜只顾听的有趣,不妨那两人越走越近。 眼前的雾气散去,彼此冷不防,就瞧了个对面儿。 在锦宜面前的,左手是个灰色衣袍的中年人,他旁边那位,却是个圆圆脸的老者,雪白的头发稀稀疏疏地在头顶撮了个小小发髻,五短身材,挺着个略胖的肚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那中年人诧异地打量锦宜道:“你……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这样面生?” 锦宜还没回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