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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了她,眼中带了些许柔和的光泽。 詹茵茵也回眸看向了他,那一瞬间,却好像透过他,看向了别人。 “好呀好呀父皇,耽儿以后每年都要和父皇母后一起出来看天灯。”小小的孩子雀跃道。 叶殷笑着用指腹按住了儿子的嘴:“嘘,小声点,这是我们的秘密。” 叶耽被他抱在怀里,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嘴:“嘘!” 詹茵茵望着他们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这是命运。 周围的商贩时不时发出些吆喝声,詹茵茵顺着那些声音偏过头去,却突然僵在了原地。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一瞬间定格。 **** 2017。 【微信现在 严小璐:茵茵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滑动来查看】 詹茵茵的手有些无力,捡起手机来看了一眼消息,然后打开对话框,回复了一句: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然后又切到另一个画面,呆呆地看着那幅古画。 上面的那些数字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她面前,分明,第一行字分明就是她的手机号码。 大人一定是回到古代,改变了这段历史,所以众人口中的南呈第一□□成了历史上著名的贤后。 可是,他既然画了这幅画,就是想将讯息传达给自己,那为什么却只有短短的安好勿挂四个字呢?只是为了让她不要伤心吗? 正在思考的时候,上方突然又弹出来一个消息。 【微信,现在 严小璐:好吧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詹茵茵点开,在对话框中打出了一个字:嗯。 电光石火,詹茵茵突然僵在了原地,删掉了那个嗯字。 呆呆地看着九宫格。 然后迅速切到刚才那幅画上,看着那些数字。 数字,九宫格。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通了,詹茵茵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甚至连双手都有些颤抖了,手机都拿不稳,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将那些出现在古画上的数字输入在了对应的九宫格上。 中间还因为她手抖按错了几次。 最终,出现在对话框里的,是四句简短的话。 却足够让她热泪盈眶。 **** (闪回) 光熙元年。 “大人啊,这些像蚯蚓一样的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阿启趴在桌案上,傻了吧唧地捧着脸看着自家大人在纸上画画。 宣纸上的九宫格里画着几个奇奇怪怪的符号,从来都没有见过。 “难道是河图洛书?” “你还知道河图洛书呢。”赵时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是,跟着这么学识渊博的大人,肚子里不得有点货吗?”阿启托着下巴,忍不住问出了心中另一个困惑,“大人,你那件弄脏了的朝服到底什么能洗啊,再不洗可就放坏了。” “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阿启笑嘻嘻道:“大人告诉我这画的是什么,阿启就闭上嘴。” 赵时宪被他打败,随口回答道:“手机键盘。” “???大人,我只听说过母鸡、乌鸡、叫花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手机哦?还有键盘是什么东西,胎盘的弟弟吗?啊大人,你别……啊啊啊别拧我的耳朵!” 惨叫声渐渐远去,赵时宪端坐在桌案面前,凭着自己的记忆,将那些符号一一还原在了纸上。 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慢慢将数字的顺序写在了那张被墨水染黑的画上。 之前是他自己没有考虑周到,虽然画像比不上照片,不能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但是后世如果看到了这张图,总归是对她不太好的。 赵时宪轻轻落笔,眼中没有一点波澜。 不知不觉,那些数字已经占据了空白的部分: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段话。 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 应该永远也看不到吧。 …… 手中的笔在半空中顿了片刻,然后轻轻落笔。 …… 我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并,补上了昨天的~~ ☆、chapter 46 chapter46 “老大, 今天还行动吗?我们已经跟了很久了。”电话那头传来闷闷的声音, 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井翊拿着手机,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一开始她和应缜是在一起的, 正好方便一起下手, 但是你又一直没有下令,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那小姑娘一个人在书店里, 我们看了一下,这家店比较破旧, 里面没有监控设备。”手下压低了声音,勤勤恳恳地汇报着周围的情况, 时不时朝里面瞟了几眼, “但是这小姑娘真是挺奇怪的。” “嗯,怎么奇怪了?”井翊冷冷问道。 “对着手机又哭又笑的,感觉不用我们动手,她就已经先疯了。” 一旁的另一个手下似乎被他逗乐了,差点笑出声, 然后自己收住嘴。 “老大, 你倒是给句话啊, 到底做还是不做?要是不做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家吃饭啊。” 井翊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当然。” 挂了电话,井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呆呆地看着空旷的房间。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连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打开了一听啤酒,一口气灌下了喉咙,然后将废弃的易拉罐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片刻之后,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垃圾桶。 看见了里面那个被自己用过后随意丢掉的创口贴。 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升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直接给手下拨了过去。 “怎么了老大,我们已经要动手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动你麻痹,回去吃饭吧。” “???” ****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 街道比往日要热闹许多,整条道路上都是人们的欢声笑语,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不少情人的呢喃声,天灯和烟火交叠在漆黑的空中,也有人担心烟花会不会将天灯给炸下来,只是这些杞人忧天的事情,没有人会说出口罢了。 赵时宪穿着一身月色的直裾,在这四处都是喜庆红色的地方显得那样格格不入,然而这样的温润风华的男子,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哪怕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也引来不少姑娘的驻足和观望。 胆小的都在远处偷看,胆大的就直接过去表现了,一位穿着浅粉色的名门贵女羞红了脸,不顾身侧丫鬟的劝阻,直接走上前去,然后不小心绊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