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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遇到有气流,有些颠簸。” 申凯把西服给安虹又盖好,安慰她道,“没事儿,你再睡会儿吧,落地了我叫你。” 安虹最怕飞机颠簸,从小到大,她去游乐园都不敢玩过山车之类游园项目。因为那种失重时的下坠感,让她感到无措而绝望。 此时,飞机开始上上下下的颠簸。安虹双手紧紧抓着扶手,全身肌rou都绷紧了,心也随着飞机的上下颠簸起起落落的。 随着颠簸幅度越来越大,申凯也感觉有些异样。 飞机的广播已经多次强调飞机遇到较强气流,请乘客务必系好安全带,不要走动。空姐们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扣紧了安全带。 飞机还在试图下降,机舱里已经可以隐隐听见雷声。那声声的闷响,像是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搞得大家都开始胆战心惊。 飞机开始剧烈的摇晃,头上行李架的门被晃得哗哗直响。很多乘客随着飞机的上下颠簸开始控制不住的惊呼,已经有小孩开始哭泣,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拉着手,在胸前比着十字架。 申凯看安虹紧抓着扶手的手已经攥得发白,头也深深地埋下,身体开始轻轻地颤抖着。 申凯想安抚她,就伸出左手拉住了安虹的右手。 随着机舱剧烈的颠簸,安虹已经感觉到恐惧。突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包住了自己的手,顿时有种安全感从那只大手上传来。 安虹扭头看看申凯,申凯神色淡定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颠簸中,安虹也反手紧紧扣住申凯的手,她也想让他放心。 忽然,飞机一个突然下降,乘客们顿时感到了高空坠落的失重感。 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叫出了声。有白人乘客,喊着“Jesus”,有几个年轻人甚至骂出了声音。更多的是因惊恐而哭出的声音,或哽咽或嚎啕。很多临近的乘客,顾不得素不相识就互相抱在一起,相互安慰。整个机舱内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安虹刚才也尖声叫了一声,她攥申凯的手更加紧了,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申凯看见安虹的样子,再也顾不得多想,把两人中的扶手抬起,一把把安虹揽在了怀里。 他一手揽着安虹的肩膀,嘴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安虹,别怕,有我在,我在呢!” 安虹因为恐惧抖得很厉害。她把身体尽量靠近申凯,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一种熟悉的男人味道,让安虹感到很温暖,很安心。 飞机还在上下颠簸着。一个突然的大波动把上方一个行李架的门震开,里面四五个行李掉下砸中了两个乘客。其中一个立时头破血流,周围的人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加剧了机舱内恐怖气氛。 只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飞机就像失去控制般,一下剧烈颠簸,又一下下地骤然下降。机舱内的灯光开始时明时暗,好像宣布着末日的临近。机长广播早已没有了声音,空服人员也都只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扒着靠背保持平衡。哭喊声,哀嚎声,咒骂声充斥在耳边,让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乘客们更加绝望。 安虹闭上眼睛,把头微微抬高贴在了申凯的脖子上,好像只有这样肌肤相触碰,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才能让她更加安全。 申凯心疼地不断轻轻拍着她的头,在她耳边小声安抚,“安虹,别怕,我一直都在,一直都没离开过你!哪怕下一秒是地狱,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申凯也有些恐惧。自己年三十几岁了却还孑然一身,哪怕今天真交待在这万里高空上了,也不知能有几个人会为他伤心流泪。 自己虽可以说事业上小有成就,但感情方面却蹉跎半生,错失所爱。如今哪怕天天看着她在身旁,却想爱不敢爱,只能默默守候。 要不是现在情况危机,顾不得那些道德规范而互相拥抱鼓励着,他连她的手都不敢碰一下。 从飞机开始剧烈震荡到现在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申凯抱着安虹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他想给她力量,让她安心。可这日思夜想的人儿倒在怀中,让申凯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当年,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区别只是,那时的她有着欲迎还拒的纠结。可今天的安虹,却百分百地依赖着他,渴望着他的保护,甚至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也有些穷途末路上的心满意足了。 又有两个行李箱被震开,又有人被砸伤。行李中的物品也散落了一地,伤者也忍不住疼痛,在痛苦地哀号着。 安虹一直闭着眼睛,此时,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狼藉。看到这如末日般的机舱,她红了眼眶,在申凯耳边颤声问,“我们......会死吗?” 申凯看着安虹,也眼眶泛红。他把头顶在安虹头上说,“也许吧......不过无论死活,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我......” 申凯不敢说下去了,他怕他会亵渎他与她的这份苦苦压抑,发乎情止乎礼的情份。在这生死关头,他能把她抱在怀中,安慰她,温暖她,他已经觉得死而无憾了。 安虹突然把双手按在了他的双肩上,心疼地说,“对不起,申凯,对不起!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伤了你......” “也伤了自己”,后半句话,她没能说出口。他受伤,这足以让她也感到伤痛了。 申凯有些喜出望外,他抬头紧紧盯着安虹,双手也抓住了安虹的手。 此时,她那双弯弯的眼睛,已经是泪眼婆娑。透过那层水幕,看到那两潭深水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够了!有她这句话,他这飘泊了十年的感情也算是有了个交待!他终于知道,在她心里有对他的歉意。那么,她对他也是不忍的,同情的,甚至是...... 他不想奢望太多了。至少他知道了,不是他一直在演独角戏,而是两人都在暗处,各自默默地演着自己的戏码。 飞机仿佛完全失去了控制,在不断颠簸中急速下降。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失去了希望,人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放任尖利地嚎叫声冲出喉咙。 申凯和安虹在飘摇如海上一叶小舟的机舱中紧紧对视,泪水从两人的眼中滑下。 在最后砰地一声巨响中,在乘客声嘶力竭的大叫声中,申凯把安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