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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季母虽有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安清甜跑前跑后,整齐的裙摆早就乱了。 在上救护车之前,季母问出压在心头有一会儿的问题,“这和高血压有关系吗?” “问个病史,药有禁忌症。”这个答案安清甜是脱口而出的。 季悯抬眸看了看她,她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好歹也是要进心内科的研究生,当然…是如果没有出意外死的话… 特级VIP病房里,季父已经恢复了正常指标,靠着枕头坐着。 季母坐在床边,安清甜一直站着,季悯陪她一块。 “坐吧。”季父望了安清甜一眼,慢声道。 “不用了。”她摇头。 季父似乎思忖了许久,“大学是什么专业的?” “化学。”既然没问,她也就没说研究生的事。 季父按在被子上的手指动了动,又问:“平时喜欢做什么?” “画画。”她答。 都是和医学没有关系的。 季父微眯着眼,季悯的眉眼就遗传的他,是相似的深邃幽深。 医生刚才说过,多亏了这位小姑娘用药及时,不然…… 同时,及时打120继续送来救治也是有必要的。 季父的神色又恢复了清明,态度好了很多,“把画画做兼职?” 安清甜有点诧异,点头:“是的。” 季父的态度和季母流露出来的不满截然不同,温声问:“高材生画画,不觉得浪费吗?” 安清甜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会,画画去高中就有坚持的。”这个说法算是比较委婉的了。 季父看了眼季悯。 他明白儿子为什么会攻摄影技术了。 季母轻嗤了一声,“赚的钱也不多吧?” “嗯,是不多,去年勉强赚了一百一十万。”安清甜不矜不乏地回了个礼貌的浅笑。 “年轻人有想法有胆子是好事。”季父含着笑,“季悯,你带清甜去吃晚饭吧,别饿着了。” 话落无声胜有声。 安清甜忍不住笑眼弯弯,激动得鞠了一躬,“谢谢叔叔。” 季父笑着摆了摆手,“去吧。” 出医院的时候,今晚的夜色仿佛格外迷人。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馆。 一坐下来,安清甜就说个不停了,“季悯,你爸有高血压,心绞痛病史,这个遗传因素占很大比例的,你以后得不抽烟不喝酒我才放心。” 季悯摸着她凉凉的手背,心疼地柔声:“受委屈了。” “我早就准备好啦,嫁给这么耀眼的你,不经受点什么我才觉得不对劲的。”她嘴硬地装作不以为意。 “我爸对你很满意。”看到她这副娇软的样子,他扬起笑容,顿了片刻—— “我的第一台数码相机就是我爸买的。” 第二天坐飞机回K大,安清甜就是季家的准儿媳了。 这感觉出奇得好。 回租房子住地方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 她拖着行李走进卧室,昂着下巴问他:“你愿意和我一起住了吗?” 季悯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真是高冷啊。 她吐了吐舌,转身就开行李箱去了。 衣服放回去几件,开窗通风,一起做饭… 一套程序做下来还是挺累的。 等他洗好碗,安清甜伸了个懒腰,抬了眼皮对面前的人道:“好累,我去洗澡了。” “家里黄酒用完了,我去买。”他别开了眼,语气不大自然。 “好。”她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向卧室,还没有察觉到他和平日的不同。 赶着周末来回一趟,她现在就想窝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个澡。 本以为会泡着泡着就瞌睡的,没想到越来越清醒了。 在梦里预知的未来…那次她穿着他季悯黑色衬衫,两个人都这么主动…一定不是今天。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忍不住隐隐期待。 虽然搬进来有好几天了,但是之前因为季悯感冒了怕过给她的缘故,她一直被勒令了睡在客房… 今晚是正儿八经的同一张床共枕眠。 穿睡裙前,保险起见,她扣上搭扣,这样就不会显得她太随便啦。 吹干头发,她推门而出。没想到季悯已经坐在床边了。 惊讶以后。她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都同居了诶… “洗好了。你去吧。”她淡定地朝他摆摆手。 季悯没应声,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关门前,安清甜对上他的目光。 今晚他好像…特别不一样。一定是住在一起了的缘故! 就算心头小鹿乱撞,她也要很镇定自若地抱着笔记本工作。 奈何无心画画。 她转去刷微博。 不知不觉粉丝已经45万了,她点开自己的微博主页,百无聊赖地一条一条往下翻,满满的回忆。 不知什么时候,他洗完澡出来了,坐在了她身侧。 她微博上的配图大多是她亲手画的。 现在已经翻到了很久远的微博。一张一张,不是仿着两个人合照,就是以他的风景照为模板的。 “没出息地失眠了…” 这条最久远的微博被他念了出来,男人的话带着轻佻,有一点违和感。 她没气,反而狡黠地笑了笑,意想不到地从背后搂住他精实的腰,“那时候,我就在想着你喔。” 粉白的柔软跟着贴了上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因着她突然的动作,魂牵梦萦的触感让他脊背的肌rou绷紧。 “在我房间浴室那次…” “宾馆浴室你闯进来那次…” “还记得吗?” 她一声又一声,甜甜糯糯。 见他不应,她摇着他的胳膊,愈发得娇声:“季哥哥,抱我去床上嘛。” 他惹了火上身,耳朵几乎要烧起来。 “已经见过家长了,可以睡了。”她露出讨好的笑,指尖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胸膛,大有邀请的意思,“你忍得了,我受不了。” 眼前的人儿娇软可人,他黑眸深不见底,因她的举动滑动喉结,忍无可忍地横抱起她。 他的家居服半敞,她环着他的脖颈,和他咬耳朵,“不要克制。” 接着,她就被放了下来。 什么冷淡清贵都是假象。 她的粉唇被撬开,他毫无章法地攻了进来,惹得她头皮都麻,蹿上热意,紧紧抱着他想要贪图他身上的凉意。 一直到她唇瓣被吻得微-肿,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 她脚腕纤瘦,睡裙的一角被他的手捏住,慢慢往上卷…白皙的双腿完全露了出来,叫人挪不开眼。 “原来你这么想的呀。”她勾着他的小拇指,双腿不大习惯,不安地拢着。 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