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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心下一松,身子也放松了下来,抿了抿唇,“是我jiejie。”“真的?!”殷羡双眼一睁。孟凌川微微点头,可在这黑暗中,殷羡是看不到的,可殷羡也是相信的,他那一嘴也不过是顺口而已。没多久,当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殷羡发誓,他再也不嫌弃冬天这暮霭沉沉的阳光了。他牵着孟凌川的手往洞口走去,上面放下来一个长梯,没注意被他牵着的孟凌川的手微微有些僵硬,他将人往长梯面前带,说道,“你在前面先上,我在后面护着你。”孟凌川眉眼微垂,无神的双眸让殷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将头偏了偏,再轻轻点了点。长梯并不难爬,难的是要克服往上爬时心中的忐忑害怕,到底也没花多长时间,等到孟凌川爬上来之后,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川儿!”从孟凌川长大后,就很少和jiejie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了,因为觉得害羞,可是今天,他却只有心酸,委屈。孟凌心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没事了没事了,都是jiejie不好,不该只派了几个人的,怎么样?受伤了没?受委屈了没?”孟凌川摇了摇头,却没多说什么话,只是开口道,“jiejie,我想回家了。”退开怀抱,孟凌心看了看自家弟弟的模样,心中了然,孟凌川这样恐怕不是因为这次绑架,而是因为别的,是什么呢,除了殷羡的事,不做他想。她心一软,也没看刚上来的殷羡一眼,就带着孟凌川一起进了马车,两人一起回府。马车开始行驶之时,孟凌川微微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孟凌心心下一叹道,“放心吧,还有一辆,他在后面回去。”孟凌川转过了身子,装作听不懂孟凌心的话。两人被关了好几个时辰,又是在地窖那地方,浑身也脏了,回府后,孟凌川首先就去沐浴,而孟凌心则开始处理这件事的后续。走到前厅,一手下上前来,手中拿了个东西递到了孟凌心面前,“这是什么?”“回主子,这是在郡王被绑的那间破庙里找到的。”孟凌心皱着眉将东西拆开,只见里面露出了一块润白色的玉佩,上面凌川二字格外明显,是皇家的手艺。孟凌心就是再懵也不可能不认得这玉佩,分明是自家弟弟的,所以是被人绑走的时候不小心掉在那儿的吗?她回来的晚,对内宅以及府内产业也不了解,更不知道这枚玉佩早就挂失几个月了,想着这是弟弟的东西,便起身去了孟凌川的院子,准备将玉佩交还给他。孟凌川刚沐浴完,湿长的头发披在背后,任由着下人用毛巾一点一点地绞干,自己则侧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若不是看他时不时睁睁眼,恐怕都要以为对方睡着了。直到头发差不多了,孟凌川才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才微微显露出自己的情绪,微红的鼻尖,冷冷的神色,死死咬着的薄唇,紧攥着锦被的双手……无一不在显示着他内心的混乱与无助。“川儿!”门口传来孟凌心的声音和敲门声,这让孟凌川不得不收敛了情绪,翻身摸着下了床,顺手往床头一摸,却只摸到了床沿和空气,再没有那支细长的竹竿。他也只是顿了顿,随后穿上鞋,自己摸索着去了门口开门。在这里,就算是jiejie,也是不能随便进已经能嫁人弟弟的房间的,因此孟凌心只是站在门外,看见孟凌川只穿着中衣就来开门了,有些不悦道,“怎么才穿这么点,不冷吗。”随后对等在外面的男侍说,“去,伺候郡王穿衣。”孟凌川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自家jiejie打发回屋里穿衣服了,等到再次出来,已经是半刻钟过后了。看着穿了大氅出来的孟凌川,孟凌心才恢复了心情。两人坐在桌边,都没说话。孟凌心将锦囊递给了孟凌川,放在了他手心里,“还给你。”孟凌川疑惑,“这是什么?”“你自己掉的东西都不知道?”孟凌川缓缓打开,当手刚触碰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他的动作就停下来了,片刻后,才将东西取出来放在手里一点点摸索着。许久,他开口问道,“jiejie哪里找回来了?”“在你被绑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殷羡和自家弟弟去那么偏远荒凉的地方,但是她也不是什么事都要知道,也就没问。孟凌川眸色沉沉,心中苦笑,他当初在那里丢失了这玉佩,如今又从哪里捡了回来,也不知是不是真是老天爷在作怪,兜兜转转,他竟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人还是那个人,玉也还是那个玉,只是他们之间,却不那么简单了。“殷羡都告诉你了?”孟凌心问。孟凌川顿了顿,还是做了肯定的回答。孟凌心心里一方面松了口气,因为自家弟弟不会被瞒也不会继续情根深种了,一方面又叹息一声,为他心疼。“你就不想知道什么?”半晌,才听孟凌川问道,“我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扮成女人。”“他没告诉你?”孟凌心眉梢一挑。“他想说的,只不过那会儿那些人已经来了,没机会。”孟凌心心中的不悦稍稍散去,“他原本姓尹,是官家之子,有一双胞胎jiejie,两人不受继父待见,生活的很是不好,殷羡被继父的儿子抢了未婚妻,自己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然后一个人逃了,为了方便,于是改名换姓男扮女装,而他jiejie则被迫到了边关我的地盘,成了我的下属,这次回来也得了她的拜托,帮帮殷羡,两姐弟长的□□成像,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他来了。”一番话在孟凌川心里细细咀嚼,他大概知道自己和殷羡的事是发生在哪个片段了。他不想给殷羡说好话,可又不得不承认,当初的他们还真的迫不得已加上阴差阳错,才铸成了那一天的事。本来以为已经忘了,可是现在才明白,自己根本没忘,说什么忘了,也只是欺骗自己的,他现在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能回忆出那日两人纠缠时的悸动、羞耻,难受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感。那人在他耳边轻柔地让他放松,别怕,以及那声……低到极致,又复杂到极致的抱歉。如果不是这回殷羡又说了那两个字,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声音,他恐怕也不敢想到那里去。可事实就是如此,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就算再不想相信,可那个认识了这么久,让他动了心的人,就是曾经与他有过那样荒唐的一场情/事的男人。对,男人。孟凌川活了十多年,从未听说过两个男人之间也会产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