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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邀请他过去参加。萧禾之前因为樊深的缘故,几乎从未离开过京都,所以也就没法去那个海边城市参加年会。但今年不同,樊深休假了,他可以和他一起去。参加完年会,正好两人还能再玩一圈,挺不错的。而且萧禾也想去见见这些老朋友。虽然他们一直凭借着网络交流,但这么多年了,感情也是实打实的,能当面拼一场酒也是很大的乐趣。萧禾同樊深一提,樊深没有疑义的点头同意。两人休整一下,隔天就出发了。萧禾在这个世界是第一次来海城,但在现实世界却是很熟悉的,所以倒也不至于感到陌生。刚安顿下来,萧禾那几个好友便联系他了。大人们的聚会,带着儿子好像不太好,萧禾问樊深:“爸爸晚饭出去吃,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吗?”樊深知道他是去聚会,所以很理解:“去吧,不用担心我。”萧禾是真不担心,自家儿子比他自己都要可靠得多!萧禾这念头想得那是半点都没错,樊深没啥事,他却快被这几个损友给灌晕了。虽然他们在网上天天聊天瞎侃玩游戏,但现实中聚的并不多,尤其萧禾还次次缺席,所以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他,一个个都卯足了劲,玩命儿的灌酒。萧禾也是有点儿理亏,推拒不开,索性就放开喝了。于是……就醉的昏天暗地了。回到酒店,敲开门,看到樊深之后,萧禾直接踉跄着扑到了他怀中。樊深微微皱眉,但却伸开臂膀接住了他。醉成这样……萧禾迷迷糊糊的看到樊深,顿时弯了弯眼睛:“小樊!”樊深应了一声,扶着他进了屋。萧禾却开始扯衣服了:“一身酒味,别熏着你,我先去洗澡。”樊深抱住他的手微僵,沉声问道:“你自己能行吗?”萧禾摆摆手说道:“没……问题哒!洗澡嘛,小事儿……”一边说着一边东拐西拐的往浴室撞。可是这到底不是家里。陌生的酒店,陌生的浴室,萧禾又晕头转向,脚底一滑,就要摔倒,好在樊深眼疾手快,再度扶住了他。萧禾还有点儿理智的,知道自己是醉了,他不太想在孩子面前丢脸,所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没等他开口,樊深就问道:“我帮你,好不好?”萧禾把这话在脑子里过了过,半天后回过味来:“对对对!你帮我,你可以帮我的。”他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他可以让儿子帮忙……一边想着,萧禾一边扯衣服,顺便还给樊深扯衣服:“以前我们都是一起洗的,你最喜欢和我洗澡了……”樊深拦着他的腰,看他衣领敞开,看他上身luo露,他眸色越发暗沉,抬手碰了上去,温热的触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小腹热流激涌,让他胸腔被渴望刺痛,让他……无法挪开分毫。“我喜欢……”樊深垂首,颤抖着嘴唇亲吻上那白皙的脖颈,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说什么,“我喜欢和你一起。”第29章Chapter29樊深吻的很轻,像羽毛一般,让萧禾感觉到了微微的麻痒,他不禁缩了缩脖子,迷糊糊地笑道:“你小时候爱咬我,现在倒是连碰我一下都很少了。”一句话又让樊深从梦中回到现实,他敛了敛眉,遮住眼中的情欲,同时也压下了心中的感情。他醉了,可他还是他父亲。他可以趁机做点什么,但醒来之后呢?一切就全完了。他忍了这么多年,又怎能在现在功亏于溃?樊深抬起头,沉声道:“因为我长大了。”萧禾晕乎乎的,听他这么说着,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是啊,长大了所以不需要再亲近父亲了,长大了也就不会撒娇卖萌了,长大了……慢慢地就离他越来越远了。萧禾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将他养大,可真正要养大了,自个儿却又快被这空落落的心酸给埋起来了。喝了酒,人难免会失态,萧禾这些日子心里装着事,就更加容易醉了。而樊深又照顾他照顾的很周道,给他脱了衣服,细心的扶着他冲凉,萧禾在温水的浸泡下,竟越来越迷糊了。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那座华美的宫殿。银发精灵待他极好,两人每次在浴池里,他总是赖着不动。而他会抚摸他,会亲吻他,会在那舒适的水温中带给他无上的快乐。品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只会比以前更加容易动情。他思念艾尔,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拿起那些画,一遍一遍的看着,一遍一遍的想着,不敢忘了丝毫,也根本忘不掉分毫。他知道自己要治好樊深,可是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诉说着。哪怕樊深好了,但他终究是失去了艾尔。失去了一个对他那般好的人。他和他,无论如何都是错过了。他的艾尔,终究是永远的消失了。一想到此处,从胸腔里蔓延上来的苦涩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全全淹没。朦胧间,他忽的看到身边的人要走开,心中蓦地一阵揪疼,萧禾伸手拉住了他。“别……别走,不要丢下我。”樊深的心头一跳,他转头看去,瞳孔猛缩。眼前的景象就像盛开的罂粟花,美到了顶点可同时也危险到了极致。他的萧禾头发湿润,浑身赤luo,晶莹的水滴是唯一的点缀,但在他眼中,却仍旧亵渎了那具身体。毕竟,他连碰都不敢多碰,而它们却可以放肆地在他身上流淌。如果可以,他想把它们吻干,让它们离开,让他的身体只属于他。可事实上,这世上只有他是最不该占有他的。樊深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到什么,他想去给他拿浴巾,可他却拉住了他。用这样的表情,用这样的声音,用这样的姿态。如果不是因为醉酒,如果他们不是父子,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认定,他是在邀请他。用美丽的身体,用湿润的眼睛,用那惑人的神态,像多情的海妖一般,引诱着他。可其实萧禾完全不必如此,哪怕他穿着衣服,他也在想着如何脱去它们;哪怕他喊着他‘儿子’,他也在幻想着亲吻他;哪怕他口口声声地说着过去的事,而他脑中浮现的,也是占有他侵犯他,让他变成自己的。樊深垂下眼帘,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去给你拿浴巾。”萧禾仰头看他,水汽蒸腾,酒色迷人,他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好看极了。他的艾尔是他见过的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