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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发妻子也抛弃不顾。 豫北小王妃是个无辜人。她直到湛宇博杀害安晋王后才知湛宇博有谋反之意,可上了贼船再不能回头, 她就一路跟着夫君走上谋反之路。如今自是作为逆贼被送到了明德帝的眼前。 明德帝派人将她带下去拷问湛宇博踪迹,同时下旨于近臣, 定要将湛宇博缉拿归案。 一切尘埃落定,明德帝设下驻军, 留下平弘文等人处理投降之事, 定下了归朝之期。 湛莲接到消息,打翻了膝上的汤婆子,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拉着喜芳蕊儿二人又蹦又跳。 隔日,湛莲便开始日日去城墙上眺望,好似她那皇帝哥哥,会独自驾着爱驹朝她风尘仆仆而来,而不必率着凯旋之师经由仪仗领路便会进都城似的。 杜谷香笑话她,“瞧你这样儿,都快成望夫石了。” 湛莲微微红了脸,“横竖我没什么事儿,去城墙上散散步也不成么?” “成,怎么不成,那扫城墙的差役最是感激你,你风雪不阻每日都去,他连雪也不必扫了,你来回散步,便能叫雪也消融了。”杜谷香挤挤眼。 湛莲不免害臊,拿了手帕往她身上扔去,“别净说我,你自个儿是怎么回事,听说这两日你又拿芳华整治了一通?”杜谷香凉凉道:“我自嫁过来便看不惯那那县主小姑子,仗着自己得父兄宠爱,从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前儿不过忍无可忍罢。” “那平南王便由着你闹腾?”她如今是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无人管得住了,将整个平南王府成日闹得鸡飞狗跳,上至老郡王老王妃,下至湛烨芳华,全都着过她的道儿。 杜谷香勾了勾唇,“你这话说的,我哪里叫闹腾,我这是教芳华道理,是怕她出了嫁还跟在王府似的不知分寸,王爷自是理解我。”虽说那面红耳赤的模样看上去有些不像。 “真亏得你这话儿也说得出来!烨哥这般容忍你,定是心里有你的,你便坦城地与他说说话儿罢。” 杜谷香垂下眼睑,“不必了,强扭的瓜不甜。”她一颗真心全都掏出来给了他,他弃如敝屣,她又何苦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他不要,她便不给了。 “你可想好了?你这婚,是我当初求着三哥哥赐下的,哪里说休便能休,万一三哥哥回来不同意你们和离,那你在王府也难做人了!” 杜谷香道:“这不是全靠你了么,好人。你说一句话,胜过别人千百句话。”她顿一顿,“只是你可是考虑好了,御驾回朝,怕是便要准备大婚之事了。” 湛莲道:“我是巴不得阿煊快些回来。” 杜谷香头回听湛莲唤天子名讳,不免稀奇,湛莲解释是三哥哥让这么叫的。 杜谷香若有所思地瞅了湛莲半晌,湛莲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轻嗔一句。 “永乐,或许你……”杜谷香欲言又止。 “什么?”湛莲追问。 杜谷香想了想,却是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自豫北回帝都快则一月,慢则两月,湛莲既想湛煊早日回到帝都,又怕他连夜奔波太过辛苦,因此不敢在书信中表露急切,只是日子一天天接近年关,她的心思就愈来愈焦躁不安,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儿,在她的心上蹦蹦跳跳,好不难受。她每日睡醒,思的是湛煊,提笔作诗,想的是湛煊,挥毫泼墨,画的仍是湛煊。 待院中的腊梅开出第一朵花时,她摘了下来,将一方丝帕与其一同送了出去。 秋雁走了,腊梅开了,君因何还不见身影? 似是明白了她未说出口的话儿,第二日湛莲便接到了好消息,明德帝今夜便可率大军抵达信州,明儿下午便可班师回朝。 湛莲听了,心头如滔天巨浪不停翻腾,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这夜她早早地沐浴好了,躺在床上准备歇息,打算明儿拿最美的模样儿迎接三哥哥。只是双眼是闭上了,嘴唇仍是上扬的,她的脑子如万马奔腾,亢奋得不得了。 夜过三更,她居然还醒着,她懊恼地翻来覆去,嘴里喃喃数着小狗,“一只小狗,两只小狗……” “夜早深了,怎地还未睡着?”突地一道熟悉之极的带笑男子声音传透耳膜,如雷般直直击进湛莲心口。 湛莲紧闭着双眼,屏气凝神不敢动弹。 她定又是在作梦,她已梦了好几回,三哥哥回来,站在床边笑吟吟地叫她。她每回都被骗得睁开眼,一看又是一场空。 这回她再不上当了。 “莲花儿,朕回来了,你不看看朕?” 这声音太过真切了!湛莲无法克制诱惑,倏地睁开水眸。 第109章 床头边高大的身影,不是她的三哥哥又是哪个! 湛莲猛地爬起了身, 忙不迭地跪坐在床上直起了身。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老天, 是三哥哥, 真的是三哥哥! 她扑了上去,听得一声带笑的“慢些”。她顾不得许多, 贪婪的视线就着昏暗的烛光流连在近在咫尺的俊脸上,他那变得又黑又瘦的脸庞上被冻得发红, 那嘴唇竟也干得裂皮了!天爷,她何曾见过三哥哥这般模样!湛莲鼻头发酸, 眼前的男儿变得好些陌生,却真真是她的阿煊! 湛莲退开些许, 检查似地上下打量,才发现他仍是一身戎装大麾, 带着扑面的凛冽寒气。好极,好极, 胳膊也在, 双腿也在!只是那衣摆下净是尘土,想来是一路风尘仆仆。本是明儿才应到的哥哥,夜半三更出现在她的面前,湛莲又惊喜又心疼,惊喜能早一日见上哥哥,却又心疼他彻夜奔波。 湛莲心潮翻涌,一瞬不离地看着湛煊,湛煊的目光也在她的娇颜上流连不去,二人视线在半空相交,四目凝视许久,湛莲发出一声轻吟,再次扑进他的怀中,湛煊紧拥抱着她,二人情不自禁亲密相拥,四唇紧紧相贴! 这令人魂牵梦绕的香甜滋味! 湛煊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贪得无厌地侵占她的每一寸甘蜜,他用力啃咬着她的唇瓣,将大舌抵进她的舌根处,凶狠得几乎要她吞下肚中。湛莲攀着他的脖子,娇吟着承受他狂风暴雨似的亲吻。 “你说了、早些回来的……”湛莲喘息着,带着哭腔埋怨。 “朕认罚,你说罚什么,朕都认罚!”湛煊粗喘两口,又不知餍足地堵住她的红唇。 湛莲呜呜地受着,厚实的大舌探进来,她不必他暗示,便已柔顺地含吮起来,她一遍遍地吮着他的舌头,还主动伸出舌去舔舐他干涩的唇瓣,似是想滋润他的嘴唇一般。禁欲已久的湛煊哪里禁得起娇人儿这等诱惑,他冲动地将她搂得更紧,就像要将她嵌入到骨血里才作数。 谁知那坚硬甲胄硌住了湛莲娇嫩的雪肤,让她不免吃低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