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你们挽回声誉。”柳雁欢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秦非然却截住他的去路:“不知柳少能否赏脸让我用一顿饭赔罪?”柳雁欢应允了,顺带坐上秦非然的车。往日他都坐在后排,今日却坐在了副驾上。秦非然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分明,开车时很是文雅,碰上行人也彬彬有礼,恪守规则。车子一路拐到别墅区,最终在秦非然的独栋别墅前停住了。“这是?”柳雁欢瞪大了眼睛,“不是在外头吃?”“不,今天让你尝尝苏婶的手艺,她熬的蛤蜊汤可是一绝,半点腥味都没有。还有那红酒牛rou粒,焖的火候正好,你定会喜欢的。”柳雁欢被他勾起了馋虫,满心欢喜地走进别墅。他登过一次门,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主人家端着冷脸扫地出门。这回他可是光明正大被请来的,自然是要好好看看这四层小洋楼。别墅的外层是典雅的淡黄色,和深褐色的屋檐形成了极好的映衬。入门处的四根立式圆柱,深棕色的大门,无不昭示着主人家的富贵。进门后的一层,是一个小型客厅,只在左右两边各摆了两张太师椅,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视线豁然开朗,二楼东北角才是真正的客厅。地上铺着的红绒地毯,就算赤脚走在上头也让人感觉温暖舒适,纯色的沙发则一如主人冷冷的性子。秦非然朝柳雁欢做了个请的手势,入座后芳婶端着茶具过来。秦非然笑道:“芳婶,怎么突然带上了手套?”“方才在厨房被烫了一下。”“严重吗?”“先生放心,只是小伤。”说着,她将那手套褪了一半,“我是怕这手上的痕迹,污了先生的眼。”从方才到现在,柳雁欢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当他看清芳婶手上的伤时,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您手上的伤,真的是烫伤的?”芳婶动作一滞,手中的壶险些打落地,敛目道:“让您见笑了。”柳雁欢轻轻地说道:“如此想来是我眼拙了,瞧着这不太像是烫伤的样子,倒像是手背发炎,皮肤溃烂的痕迹。”经柳雁欢一说,秦非然才发现的确如此。芳婶手上的伤口,不仅红肿,还有溃烂的趋势。“怎么回事?”芳婶闻言拨拢了下耳旁的头发:“我得了皮炎,怕犯您的忌讳,这才带手套的。”秦非然静默了半晌:“手套戴上吧。”柳雁欢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直到下人们都退了,才笑道:“秦先生果真是大忙人,靠着电话想要找到你,实在是太难了。”“怎么,找我有事?”秦非然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十分轻松随意的青年,瞬间就领悟了眉目如画这个词。柳雁欢轻笑道:“日前我到泰和银行办事,看见一位客人要取五万大洋现金。”“五万大洋?”秦非然皱眉。“对,你们的职员没有当即取给他,而是说款项巨大,要通报上级。”“然后此人也没再坚持取款,一声不响地走了。我没压住好奇心,尾随这人出了银行,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秦非然闻着柳雁欢身上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气,浅笑道:“什么?”“那人可能是朝晖银行的职员,他进了朝晖银行,就没再出来。”“柳少的意思是?”“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怎么会有这么一笔巨款。三爷不妨去查查这笔资金的最初来源,若无可疑之处便是我想多了,若有……”秦非然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柳雁欢:“不知柳少想用这一提醒,从我这儿换什么?”柳雁欢一怔,随即笑开来:“秦先生,别用你的商人本性去量度所有人。”秦非然浑不在意地笑笑。两人不发一言地对坐了一阵,芳婶已经将菜式都端上了桌。菠萝咕噜rou、壁炉烧鸭、素炒西芹、水晶汤圆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尝尝芳婶的手艺。”秦非然拿起桌上的热手帕擦了擦手。柳雁欢尝了一口菠萝咕噜rou,菠萝酸甜多汁,rou质肥瘦适中,两相中和口感极好。“好吃。”柳雁欢赞叹一声,又吃了一口壁炉烧鸭。鸭皮黄金香脆,鸭rou鲜嫩多汁,没有半丝腥膻。正尝着,芳婶替他盛了碗水晶汤圆。柳雁欢状似无意道:“芳婶,您应该没在里面加雷公藤吧。”芳婶手一抖,整个勺子摔在了汤水里。“先生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哦?你手背上的皮炎,难道不是雷公藤的粉末碰到伤口所致?”“这……”芳婶惊惧地看着秦非然。后者沉默着没说话。“莲老板说,他拿到那瓶鼻烟的时候,瓶口已经开封。是你把雷公藤粉末掺杂进去的,但你不知道雷公藤根部研磨成的粉末碰到伤口会造成皮炎,所以你绝不是这起事件的主谋,说,你背后的人是谁?”“秦先生,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在说什么,我是冤枉的啊。”她不看柳雁欢,只是盯着秦非然哀求。“先生,我在秦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饭食,您要相信我啊。”秦非然绷着脸问柳雁欢:“你说她手背上的炎症是雷公藤根粉所导致的,有几成把握?”柳雁欢不慌不忙地咬了口菠萝:“九成。”芳婶浑身一颤。秦非然招来心腹:“你们带着芳婶到医院去检验,看看她手背上的伤到底是什么引起的?”此话一出,芳婶求情的声音尖锐起来:“先生,先生,我真的没做过。”最终,芳婶还是被带了下去。柳雁欢皱了皱眉:“呀,没人帮我布菜了。”话音刚落,秦非然就夹了一筷子西芹到他碗里。送走了酒饱饭足的柳雁欢,郭斌才从墙根处走出来,长舒了口气:“真没想到,居然是芳婶,还是我太大意了。”他看了眼专心读报的秦非然:“三爷,您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惊讶?”秦非然笑了,“要说这个家里的内鬼,芳婶的嫌疑是最大的,她当然不会傻到在饭菜里下毒,单凭她所探听的消息,接触到的物件就足以陷我于死地。”“何以见得?”郭斌疑惑地挠了挠头。“你还记得那次在涟漪西餐厅发生的枪击么?”“当日我改约柳雁欢的决定是临时做的,除了这个宅子里的人,还有谁能探听到。可有备而来的枪击偏偏就发生了,据此我只能想出一种解释……”“这栋别墅里出了内鬼。”郭斌倒抽了一口凉气:“您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虽然猜到了,却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这回柳雁欢确实帮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