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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真龙天子身份的半点质疑与亵渎。 唐万山深感自己看人的眼光毒辣,多少年了,岳太师这老东西他一直扳不倒他。太子却只让一个孩子念了一首诗便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他唐万山佩服! 欲上前的阿绯忽然被唐万山暗中拉住,唐万山低声斥责,“岳君默其罪可诛,旁人躲都还来不及,你还要凑上去!好好做你的太子妃!别惹事!” “好好做我的太子妃?”凤眼盯住唐万山,她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这么个披着羊皮的虎狼。阿绯甩开唐万山抓在她手臂上的手,“唐丞相是不是逾矩了?” “唐绯....” 阿绯将唐万山甩在身后。 在慌乱中,禅机看见了她,对阿绯微微摇头。可阿绯却万不能看着禅机就这么被押走,死牢,要么关押穷凶极恶之徒,那么就是诛连九族之徒。那种地方...就是人死在里面了都不会有人去关注。阿绯万不能眼睁睁看着禅机被送进去,她高声叫停,“慢着!” 女生嘹亮,广袖在大殿内震荡,她跪地有声,“皇上,儿媳以为此事欠妥。大晋朝几十年的太平盛世,全仰仗皇上治世有道。世人皆知,有君如此乃是我等的造化,大晋的福分。可是圣君,今日怎么就凭一个黄口小儿的几句话就要夺去一个人的性命?” 太子有些动怒,“你瞧不见父皇现在的状况吗?妇人家添什么乱!退下!” 阿绯看向龙椅中歪靠的皇帝,“儿媳只是觉得这样草率有失公道,有损皇上圣名!” 雪亮的金刀架在脖颈上,利刃在不经意间擦破了颈间的皮rou,渗出丝丝的鲜血来。禅机的心底却很平静,他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丹璧之上的女子身上。 他知道,只要留在宫中,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 皇上不想听任何人替他说清,“...押下去,都押下去!” 老人剧烈的咳嗽,“...押....” “都还愣着干什么?抗旨不成吗?”说话间,太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阿绯,“父皇息怒,儿臣这就送您回寝宫。” 一时间,皇上被众人簇拥着离开。大殿内登时炸开了锅,嗡嗡一片。 禅机依旧被带走了,阿绯想要去追,可是她是太子妃,她不能。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与世无争的禅机被金刀押走。 阿绯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禅机,那种无助与恐惧,陡然席卷全身。 阿绯立在原地,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大殿内的人匆匆来,而又匆匆去。人影重重,人脸千变万化,她有些头晕,她问自己被带走的人是谁?是禅机吗?我是谁?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赵孺人躲在宫妃中,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她原本以为唐翡都给太子戴了绿帽子,别的能忍,这件事太子总归不会忍了吧?呵,居然吃醋拈酸到利用自己的骨rou除去情敌,她还是低估了太子对唐翡的在意。 他竟然连这都能原谅她。赵孺人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琉璃盏,唐翡如此得宠,等到太子登上皇位,那皇后的凤印谁都别想碰一下了! 她不甘心!凭什么? 我为太子生下一子,我精心服侍太子多年,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入宫便是主,就因为出身比我好? 阿淳拽拽赵孺人的衣袖,“娘,阿淳有点害怕。” “阿淳乖,娘亲带阿淳去看你皇祖。”她带着阿淳,悄悄地从阿绯看不见的地方溜走。 宫人上前,低声询问,“太子妃,是不是该去乾安宫瞧瞧了?” 阿绯缓缓转过身来,“对,该去瞧瞧皇上的。” 阿绯轻笑,她问上前来的宫女,“方才,本宫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宫人一时间有些愣怔,随即反应过来,屈膝半蹲,“太子妃行事自有太子妃的考量,又岂是愚钝的奴婢能置喙的?” 阿绯笑笑,“走吧。” 乾安宫内灯火通明,却并无杂音。阿绯想要入内,御前太监却巴巴地跑过来,附耳低语,“殿下,忙了这一阵子不累吗?不如,去偏殿歇歇吧。” 阿绯闻言抬眼去看站在她眼前的太监。御前太监俯首帖耳地站着,宫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阿绯能看见他谄媚的笑。 她的眸光转动,“公公说的是,皇上需要静养,本宫这样冒冒然进去也有失妥当。不如去偏殿候着。” 御前太监躬身笑笑,“正是正是。”说着便让开身子,“殿下请....” 如她所料,偏殿内悠然品茶的正是九贤王。 听见动静,朱翎幽幽抬起眼皮,“来了。” 那语气就像问候她一声“吃了啊”一样自然。禅机被诬陷,在他眼里就如雨落水塘一般,微漾几丝涟漪罢了。 阿绯不与他见虚礼,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偏殿内,只闻茶盏轻扣的声音,偶尔掺杂着九贤王的饮茶声,“哎....好茶。还是宫里的茶喝着有味道。” 阿绯说,“是,宫里的热闹也比外面的好看。”她转头,笑容艳艳。 九贤王双眉上扬,“他是自己硬要闯进来的,怪得了谁?”朱翎倾身过来,贴近阿绯的耳畔,“要怪就只能怪你,处处留情,太子不害他害谁去....” “既然叫我来,王爷一定有法子救他对吗?” “这个啊....”九贤王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起来,遇上你的人也真是倒霉,谁碰上你准没好事。” 阿绯手上拨弄着瓷制的茶盖,“借王爷的金口,我就等着看太子怎么个倒霉法。” 殿中响起九贤王的轻笑。 “王爷有话就说吧,只要能救禅机,现在的我什么都答应。” 手中香茶微顿,袅袅热气雾蒙蒙地模糊了朱翎的双眼。蓦地,他嗤笑一声,“别说的那么可怜,好像本王要逼良为娼似的。” “救大公子简单啊。” 简单? 阿绯有些着急,“怎么简单?” 九贤王故意叫她着急,慢悠悠地将茶水送进口中。 见他这样,阿绯反倒不着急了,她倚进圈椅中,“说是简单,恐怕王爷也有事求着我吧?” 这话九贤王就不爱听了,“本王会求人?笑话,顶多算是合作。” “本王说简单就一定很简单。” 阿绯,“说来听听。” “推倒朱震霆,拥立他人。” 呵,阿绯险些笑出声来,九贤王是不是认为太子是一棵树苗啊?轻轻一推就倒了。 阿绯起身便走,“等王爷有法子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不想见他?” “怎么见?” “本王的人带你去,如何?” 死牢在皇宫外的邢狱司,那里面从司长往下至牢头,个个如恶鬼,别说进不去探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