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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他便顺手买了块蛋糕想来哄哄儿子套个话,谁知遇上了谢闻这个程咬金。 谢闻一下将外甥拉到身边,“这里是学校,你别捣乱。” 黄益达不屑理会,边说边拽谢皇上,假笑着哄道:“儿子,看爸爸给你买了蛋糕。哦哟,太久不见怎么越来越瘦了,肯定是那两个老不死的不给你吃饭是不是?来,过来爸爸这里,我们吃蛋糕!” 谢皇上一脸不情愿,畏缩在舅舅身后,使劲挣脱父亲的禁锢。 “警告你别惹事!”谢闻用力掰开他的手,将其推开,“还有,你给我放尊重点,不准骂我爸妈!” 黄益达又迅速冲上去,踢翻了旁边围棋课闲置的棋盘,黑白棋子稀里哗啦滚落一地。 “关你屁事?”他揪住谢闻的衣领,龇牙咧嘴咒骂,“你们一家子都一样,还是那么讨人厌!” 谢皇上未敢作声,瘪着嘴躲在边上,满眼含泪。 谢闻见状,眼中遏制不住怒火燃烧,几乎要扬起拳头。 上课铃已响,走廊里恢复寂静。邓芮茗生怕他们的争执会影响学生,急忙迎上前阻拦。 她本不该动手,但还是施力抓住黄益达的臂膀,示意他不要惹麻烦,“这位先生,我们学校在上课期间是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出的。谢闻先生能进来,是因为我提前告知了保安室。而你,恐怕不合规定吧?” 意思很明确,这里不欢迎你闹事,麻烦你尽快离开。 “你谁啊?”黄益达斜视她,不耐烦地问。 她理直气壮回答:“我是孩子的班主任!” 谢闻微皱眉头,没想到邓芮茗会帮他。况且在他面前,矮了一个头的她这样弱小,手臂细得像竹竿。即便黄益达也高不到哪里去,但男女力量之差总是悬殊的,可她并不害怕,并且态度生硬明确。 “听见没有,学校老师都在赶你走,还不快滚?”他扣住黄益达揪着自己领子的手,重重甩开,“连孩子班主任是谁都不知道,装什么父亲,你有关心过他吗!” “你他妈的——”后者气急败坏,嘴里乱骂一通,说着就要揍上去。 不巧的是,他大幅挥手之际撞到了身边的邓芮茗。后者今天穿了细高跟,忽然被推立刻失去重心。 谢闻情急之下想去拉住,可惜慢了一拍。某个倒霉蛋还没来得及惊呼,脚下就踩到散落一地的棋子。接着猛然滑跤,一头撞上了贴着瓷砖的墙壁。 刹那间,鼻梁剧痛,头晕目眩。 谢闻和黄益达,包括谢皇上,都被这意外惊呆了。待邓芮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们堪堪反应过来。 只见她踉跄着转过身子,人中处赫然挂着两道流动着的通红的鲜血,满眼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闻闻:六秒男的称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第5章 第五章 见此情形,谢皇上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望着半张脸都是血的邓老师,不知所措。 谢闻也慌乱了。虽然她受伤和他无关,而且看她有那么点不顺眼,但怎么说都是帮他而受连累,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他急忙扶住邓芮茗,防止她再次摔倒,并用指尖小心触碰她的鼻子,担忧问道:“喂,你还好吧?” 邓芮茗的头往后缩了缩,抬手抹去血迹以免流到身上,“还好……” 个屁啊,鼻子都快歪了! 想起刚才撞上墙壁的那刻,仍旧心有余悸。整张脸都贴上了瓷砖,屁股又跌在地上,从头到尾都在发疼。 直到现在,脑袋还有些糊涂。 “真的没事?流了这么多血……”谢闻放心不下,弯腰凑近仔细查看,自言自语,“要不还是去看一下吧?” 他没注意彼此的面部距离太近,可邓芮茗注意到了。单身一年没近距离接触过男人,当下面对他放大的好看的脸,自己竟然气血上涌,一时忘了鼻子的疼痛。 美色误人,头更晕了。 为了遮掩自己的失措,她揉搓鼻头假装拭去血液,不巧又牵动鼻子,引起更剧烈的痛楚。 伴随痛感而生的,是她情不自禁发出的一声带哭腔的“嗷——”。 这声叫唤引起谢闻天生的男子保护欲,他当即想要找黄益达这个罪魁祸首算账。 然而一转头,刚还站立人影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家伙人呢?!”他一头雾水。 谢皇上淡定地往楼梯口指了指,“跑了,就在刚刚。” 邓芮茗:“……” 果真如赵孟西所说,黄益达这人真的很奇葩,头一回见到撞倒人还逃逸的。 谢皇上半蹲身子,指着邓芮茗的膝盖说:“邓老师,你这里也破了。” “啊,真的诶。”她低下头,见自己膝盖边上有擦伤,难怪隐隐作痛。 谢闻看看她手上沾染的血迹,思忖片刻决定带她去做个检查。 “不用这么大阵势吧?我去医务室消毒就行了。”她连连推辞。 他坚持去医院,“鼻子事大,就怕骨折。还是去检查下比较好。” 经他这样一说,邓芮茗也有些害怕,便答应去拍片看看有无大碍。 和搭班老师调课之后,她叮嘱谢皇上回教室把作业补齐,便随谢闻前往医院。 出了校门,她才发觉天气阴冷,风势也有点大。瞧瞧自己的裙子,不禁担心起来。 “怎么了?”见她停下脚步,谢闻疑惑问道。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略有迟疑,“会不会不方便啊?” 风这么大,又坐他的电瓶车,万一走光了怎么办? 谢闻很莫名,“我送你去啊,有什么不方便。” 邓芮茗怕又惹他烦,吞吞喉咙不再说话。可是当跟着他走到一辆四个圈面前时,她纳闷了。 “你的电瓶车呢?”她张望四周,确实没见到初次相遇的破旧小绵羊。 谢闻的面皮抽动几下。 他也记起那夜自己跨上电瓶车落荒而逃的景象,解释说:“电瓶车是我妈的。那天车子借给别人了,我就骑电瓶车了。” 他才没那么无聊,喜欢骑电瓶车在街上飞驰的感觉好不好。 她松了口气。 去最近的医院,车程不过十分钟,可俩人都没出声。包括挂号就诊,也只是简单交流几句。直到包扎完毕拍完片坐在走廊里等待拿片,他们之间的氛围依旧寂静。 邓芮茗用余光瞟他,恍惚以为健身房的乌龙事件是个怪梦,而非现实发生。 谢闻就这样坐在边上,不看手机也不东张西望,眼神放空地直视前方,安静如鸡。 实在没法把他和扮娘炮栩栩如生的形象联系起来,更何况是六秒真男人。 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以后总得打交道。邓芮茗想了想,觉得大概是昨天自己口头冒犯了他导致他还没消气,所以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