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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篱见她不好意思本有些心动,又听她这么一番客套,心里头像是塞了什么一样,又不能随便发作,缓了一缓走上前去,覆上叶小禾作揖的交叠着的双手,“小禾做什么和我这般客气,我是你的老大,为你做些什么是应该的,不如你在我这好好休息几天,我既然能得到这些消息,自然也能打探到更多的,你在这等消息也方便一些……” 谁知叶小禾将手一挣,躲老虎一般躲着自己,脸上开始还有些红霞,马上又是一板一眼,“我还有责任在身,在这待着还是不好,桢王要是有了消息可以稍个口信,若是太过繁忙顾不上这等杂事也可以不用再打探,我叶小禾仍然感谢你,今日我也就告辞了!”也不等他说话,自己就扭头去了,倒是狠心的一下头也没回。 ☆、重逢 这日拂篱正在喝茶,见到门外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妖精要进不进,连忙将他召唤过来,“你进来吧,做什么畏畏缩缩的?” 小妖精嘻嘻一笑,“看您品茶品的悠闲惬意的,怕我拿这事跟您说污了您的耳朵。” 这小妖怪真身是个小狸猫,机灵鬼似的,心眼也不坏,跟谁都能亲亲和和的,再加上他长得单纯,拂篱也有些喜欢他,因此这个小狸猫也不怕自己,没事嬉皮笑脸的到有点像他少年时代交的那些小兄弟。 拂篱抿嘴一笑,这小子长得就喜庆,在那什么也不说也能把你的心情给带好了,“来了就坐吧,有茶自己倒!” 小妖怪嘿嘿了两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么说着倒也真的不客气,自己挪出来一个圆凳,又倒了一盏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拂篱瞪了他一眼,“这茶可是上好的茉莉龙团,你小子这么牛饮一通遭禁了它。” 小妖怪也不害怕也不恼,拿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瞧您,我哪有您那个文人雅士的胸怀,我就是那这解解渴,还不是为了跟您汇报工作把我累成了这样?” 拂篱知道他会说,再看他那两只滴溜滴溜的黑眼珠就觉得好笑,轻轻放下茶盏,“怎么着,尤仞那边有动作?”这小妖是他能信得过的人,跟谁都嘻嘻哈哈不招人烦,也算是他安排在尤仞身边的一个眼线,虽说尤仞没什么大谋,可毕竟跟魔界有牵连,不得不防。 小妖怪嘿嘿一笑,“他那么个人是个缺心眼儿的,再有动作能有多大气候,这几天不过是到处显摆吹牛呗!刚才我还见他在那跟关大人吹牛呢,人家关护法也不愿理他……” 拂篱又抿了口茶,“那你讲讲,刚才他是怎么吹牛的?” 小妖怪嘴皮子溜,讲起事来跟说书的一样,“尤仞这些天乐得跟什么似的,天天见到谁都显摆一顿,说什么您不让他别的事啦,说您专门给他派了好差事,大家伙问他是什么他也不说,只说让等着他提拔,您是不知道,这人这些日子可微风了,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姑娘似的,连他那些个臭袜子都让人帮他洗,倒也真有愿意巴结的,怕是等着他以后升了官自己也跟着提拔呢!” 小妖怪说着就把二郎腿翘的老高,又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喉,拂篱也不管他,他平时在外人眼里虽是冷酷了些,可实际上对待真能叫他看得上眼的却是温和了许多,只听这小子继续白话。 “今早他显摆就显摆到关大人那去了,那时候关大人正忙着,他非说自己清闲的很,关大人只是笑笑也不理他,他又说您给他派了好差事,关大人也是笑笑不理他,他说您要提拔他,关大人还是笑笑不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关大人都是笑笑不理他,最后他吃了瘪自找没趣,倒是把关大人数落了一顿,谁知关大人还是笑笑不理他,这把他气的呦,脸都绿了!那叫一个好看!” 拂篱也跟着笑笑,知道关殊这个人才算城府深的,别人看不明白的他都看得明明白白,幸好为人正直还不慕名不慕利,就是因为这样,城府反而变成了好处,不然他早就将之除去了,他没有野心,颇有些闲云野鹤的意思,留下来日后能为拂晓分担不少。 拂篱听他讲着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茶水,肚子里头也有些胀胀的,搁下茶盏不再喝,望着远处淡淡一笑,“关殊这人才是个真聪明的,懂进退,明白事理……” 小妖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他只知道关殊有涵养,因此那个尤仞怎么说他他都只是笑笑,却不知关殊是个明白人,眼见着这个尤仞被拂篱提拔重用,自己又那么张扬,估计等到他的价值用尽的时候也就是他被处办的时候了,因此他心里头不急,不显山不露水,只等着眼前这个家伙自生自灭。 *** 叶小禾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告诉了杜临风,省了拂篱这一节,只说所有的这些都是从阿葵那打探到的,杜临风也不作他想,只说这事太过复杂,要好好研究研究,可是几天过去了,杜临风天天愁眉不展,俩人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的办法就只能是等到那天就硬拼了,瞎猫碰上死耗子打赢了最好,要是打不赢……也是尽力了,估计也活不了命,大不了俩人黄泉路上做个伴,反正叶小禾是不怕的,死了也不过是回个老窝,到时候再想想法子,将老头子也留下,不过她想是这么想,到底是不好跟杜临风去说,只得憋着,幸好杜临风算是个潇洒的人,有了主意也不愁眉苦脸了,该做什么做什么,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 反正也没什么要忙的,再忙也没什么主意,老头子说魔界那头大概是要在耿秋生的生日那天动手脚,就只等着那天到来就行了,所以这些日子这一老一小活的像神仙,只在耿夫人面前表现的忙忙碌碌的,一会在房间里研究对策,一会到外面去调查,实际上是除了睡觉就去下馆子,杜临风大概是想开了,左右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呢,把耿夫人先支给他的那些银子通通拿出来带叶小禾吃吃喝喝。 叶小禾本来酒量不行,喝上几口就晕晕乎乎,这些日子陪杜临风锻炼的倒也能喝上不少,杜临风只说,在剑术上他是叶小禾的师父,在喝酒上他也是叶小禾的师父,这爷俩把汴京好吃的馆子吃了个遍,逮到时机就喝上几口,眼看着九月初九也快到了,没想到出了岔子。 那天叶小禾正照着镜子梳头发,却突然看到身后站着个人,也是披散着头发,额上戴着个护额,坠着不少银铃铛,一身黑色的衣裳绣着五彩花边儿,乍一看去像是异域风情,可是叶小禾现在只有头皮发麻,这人眼珠子红的跟什么似的,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嘴唇更是红的像刚喝了血,更要命的是这人那只涂着红艳艳丹蔻的手正抓着个锥子一样的东西,眼看着就要朝自己扎来。 叶小禾虽是在冥界待过许久,可她也害怕厉鬼,别的小鬼一心都想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