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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也就只有脑袋上顶着的那块方巾和身后背着的那把长剑还算是干净整洁。 叶小禾眯眼看着他身后的那把长剑,剑身足有两尺多长,青铜色的剑鞘上刻着许多深浅不一繁杂细密的暗纹,纹路里面也是泛着崭新的铜青,一丝灰质也无,剑柄之上的横纹却是平滑了许多,多办是被人使用摩擦所致,这剑一看就是被主人爱不释手悉心保护过的,再去打量“老头子”的穿着打扮,想不到这样不修边幅的一个人竟能对一把剑如此痴迷精心。 “老头子”先对耿夫人作了一揖,这才说明了来意,“老夫杜临风,游历路过此地,偶然发现贵府弥漫着一股邪魔之气,这才冒失进来一探究竟,不知贵府可有什么人近期来体弱多病?”说话声音倒也不算太老。 叶小禾仔细打量,这人若是将脸上那些杂草般的胡子剃掉可能也就是个中年人,只是加上这胡子也就像个地地道道的老者了。 耿夫人点了点头,“家中的小儿确是近期来体弱多病,请了大夫也说不出缘由……”当心多了个心眼儿,没有说出具体病症,只看这人和叶小禾哪个厉害一些。 杜临风看出了耿夫人心中的道道,哈哈一笑,“那小公子可是生辰之中占了五、九等等?” 耿夫人忙点了点头,“小儿却是九月九日重阳节的生辰,这又有什么关系?” 杜临风不答反问,“那小公子的生日时辰可否告知?” 耿夫人更是不解,仔细想了想,“家中老人观察日位该是午时!” 杜临风了然一笑,“难怪难怪,据老夫看来,府上小公子当是沾染了邪病!” 耿夫人早就信了叶小禾的说法,当下也未有太多诧异,只是觉得又来了个人相助就又增加了一丝救好儿子的希望,这才跟杜临风引荐,“先生果然是修为高深,说的确是,刚刚这个姑娘也是如此说的,今日的能人真真都集在了我们家!” 叶小禾朝杜临风微微一拜,不知为何,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特意看了自己一眼,也不知看出了些什么门道,“前辈果然是高深莫测,不知能否治杜公子的病?” 耿夫人也正好提及此事,此时忙凝神去听,却听这个杜临风倒是大言不惭,“有鬼捉鬼,有妖收妖,妖魔鬼怪除了公子自然也就恢复了,有什么治不好的呢?” 耿夫人听了大喜,连连点头道谢,又跟老头子谈起了价钱的事,谁知老头子倒是不客气,张口就要了五十两银子,而耿夫人救人心切更是一口答应,两人聊的甚欢,倒是把叶小禾量在了一边。 耿夫人只觉得天边的乌云开了条缝隙,这个杜临风就像是个救世主一般蹦了出来,一时心中敞亮的忘乎所以,待谈好了正事才想起了叶小禾,一时怔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对待。 好在这个耿夫人也算是个说话算话的,再加上这种事多个人也算多份把握,当下看着叶小禾微微一笑,“这事咱们还按先前说的来,该是二十两还是二十两,只是需要你和杜先生两人一齐去办,叶姑娘看怎样?” 叶小禾暗自松了口气,哪里还能不同意?二十两银子虽是保住了,可是心口还是窝了口恶气,想自己当年察查司的叶副判,审了多少大鬼小鬼,如今竟要被一个糟老头子比了下去,说出去也忒丢脸面,由此笑容就有些尴尬,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耿夫人倒真是出手阔气,一天就答应出去统共七十两银子,眼里竟是眨都不眨一下,又先支了五两银子给叶小禾,叫下人打扫了两间厢房供两人住宿,晚间又摆了好吃好喝招待,等到晚饭完毕才叫府中的小厮送两人回去。 谁知这个杜老头子倒是自来熟,走着走着就往叶小禾这边凑来,打着酒嗝嘻嘻直笑,见叶小禾一脸嫌弃,指着自己的胸口问道,“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叶小禾真怕他那对乱胡子里藏着几只虱子,连忙避开了两步,也不想跟他过多周旋,“你不是姓杜么?” 杜临风嘿嘿一笑,“对头对头,那你可知道我的老祖宗是谁?” 叶小禾又哪会知道,一时未想到什么姓杜的名人,只拿眼睛盯着杜临风。 杜临风拍了拍叶小禾肩膀,“嘿嘿嘿,咱们可是酒圣杜康的后代,喝些酒水自然不是什么毛病。” 叶小禾一脸狐疑,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仍是盯着老头子的乱胡子看去,上面似是还粘了些什么菜汤,心中恶心鄙夷至极,连告了辞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东北的我,冷成狗……对了,给大家推荐仿羊羔毛的那种衣服,超级暖和(⌒▽⌒) ☆、阿葵 太阳上了三竿,细细碎碎的金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桃花照射进耿秋生的小院,耿秋生身子虚弱这才醒来,妙珠早就收拾好了,此时正费力扶耿秋生起来。 叶小禾来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婢也紧跟其后端着餐盘进了月亮门,又径直进了小屋,将端来的粥品蒸饺摆在桌上,一缕青丝自额间自然垂落,小巧而精致的侧颜仿若能工巧匠白玉雕成,见那方妙珠扶的吃力忙放下餐盘上前帮助。 叶小禾这才发现这姑娘的容颜竟只有一面是好的,另一面却是生了块黑乎乎的瑕疵,也不知是伤疤还是天生的胎记,骇人的很。 小婢抬起头来,倒是生了副端正的五官,明眸善睐口鼻精巧,腰身更是高挑纤瘦,除了脸上的偌大瑕疵其余的都是恰到好处。 叶小禾微微有些遗憾,却没有表露出来,故意装作忽略这姑娘的样子,笑呵呵走上前去,“耿公子今日气色不错啊!” 耿秋生抬头一笑,“年岁越长越是不中用了,早上还需借他力才能起身,真是让叶姑娘见笑了!”说罢又吩咐这个叫阿葵的小丫鬟快快给叶小禾沏茶。 阿葵沏好了茶就端着餐盘下去了,耿秋生刚被妙珠伺候着披好了外衣,刚拿起汤匙送到嘴边,突然又想起了一事,抬头望着妙珠,“阿葵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妙珠帮他掖了掖衣领,轻轻摇头,“城西是有一个孙家二郎,我看着敦厚老实,是个庄稼汉子,家里田地倒也不少,我托阿娘去跟他说和过了,乍一听是耿府的丫鬟也很乐意的,可惜见了面就不行了……” 耿秋生微微叹了口气,“这事也忙不得,真是辛苦岳母大人了……” 叶小禾见这夫妻两个似是要给这个叫阿葵的姑娘相看人家,微抿了口茶水,插上一句,“这个阿葵……她是天生就这样的?” 耿秋生轻点了点头,“我猜是的吧……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也已经八九岁,我怕说中她的痛处,就没有再问……” 叶小禾微皱眉头,“阿葵这么小就来耿府了么?” 耿秋生咽了咽嘴里的滑粥,“那年我十三岁,在耿家门口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