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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非是神妃娘娘的好友,他领了余下的几个小天将们,正欲上前仪式性的询问请帖,只见那云上又闲闲步下来一位瑞气腾腾的年轻神君看不清面容来,只见祥光熠熠,可见是位了不得的上神,眼下上神们是都偏爱行侧门么? 栩栩一眼便瞧见了大开的门儿里头,无数莹白如雪的花儿探出一团来,簇拥着如云涌一般,是从未见过的花,她别扭了几下两条腿,就要踏了这高高的阶来去瞧个仔细,被两道站桩一般不动的人给挡了挡:“这位仙友,可是有请帖?” “请帖?”栩栩不解了:“为何我来看蓁蓁还要什么请帖呀?蓁蓁呢?” 领头的天将作了一揖,愈加恭敬道:“我们也是奉命而为,不过也是好个形式,您再仔细想想,……您是不是将请帖落在何处了?如……”正欲说没有请帖其实也没多大关系,就见那小仙又扭将着走了回去。 栩栩回头去找少昊,皱眉道:“你有请帖么?我想起来了,那请帖是不是就是那红红的喜帖?” “正是,正是。”天将取了张作样板的帖来,呈给栩栩看:“便是这样的。” 少昊闲闲走上前来,递上了两张帖,天将粗粗看了一眼,收了喜帖,立时作了相迎的动作。少昊看了看又研究上喜帖的栩栩,“走罢,现下应当是已迎了亲回来。” “真的么?”栩栩去扯他的衣袖,借着力几步上了石阶,入了那高耸如云的门后就往去寻那探出的一团花儿来。 “怎的你还走了这承天门?”身后远远传了一个声音来,越来越近:“怎么,怕阵仗太大?你这出一趟也是不易,怪道你当初不愿再出来。” 太……太子?刚恢复成站桩姿态没多时的天将立时跪了一地,果然,近来这上神们是偏好行这偏门,还好今日未轮换去天门。 “都起吧,”太子长琴几步上前来,“少昊你居然来参加西洲的婚宴?莫不是,他给的那些养宠法子极为管用?” 少昊置若罔闻稳稳前行着,觉着四海水君的养宠法子极为管用?他是没睡醒么?四海水君确然是在养宠? 天将们自是不敢立时就起的,纹风不动的跪着,待太子长琴进了承天门才准备起身,领头的天将站回了承天门正中,突然想起太子殿下适才喊出的名讳来,少昊……那不是……他惊了一惊,立时卸了佩剑,朝着承天门内行三跪九叩之礼,久未起身。 栩栩进了承天门,发现这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皆是这开簇拥成团白花的树,通体没有叶片,只有碗大成团盛开的花儿,莹白如雪般簇拥着招摇在路两道,她就近仰头凑上一簇花团,伸手碰了碰,花瓣立时扑簌簌的掉了她满怀,雨落一般,携着四溢的芳香,甚是有趣,又碰了碰相邻的两团花来,无数雪花似的花瓣扑簌簌往下落着,真如落雪一般。 栩栩接了满怀,回头看了眼慢慢走过来的少昊,高兴的朝他扬了扬满怀的花瓣,还没说些什么,稍稍大力了些,满怀的花瓣不停的往下落着,她慌忙去接。 “你那新养的宠物呢?”长琴此处看了看,承天门僻静,只瞧见了一个拾捡着天香落英的小仙娥。 话刚落英,四遭寻了一眼回来的长琴,只见那拾捡花瓣拾捡得十分有兴致的小仙娥,捧了两捧花瓣递到少昊面前来,他正要赞赏这小仙娥勇气可嘉,眼光委实不俗,想当初,少昊尚未彻底不管事之前,昆仑虚尚且不如现下这般隐于西荒十万云海中时,那每日里特特前来落下罗帕的神女可不在少数,帝俊的身份自然是让许多神女仙子们望而却步,但是这张脸,迷惑性不小,想来这位小仙娥也是……恩? “你捡来这些作甚?”少昊见她两鬓闹腾的有些乱,抬手替她理了理两鬓的乱发,“走罢,你不是要去见蓁蓁么?过了前头那两道门,便是四海神殿。” 栩栩左右为难,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蓁蓁,不舍的散了两捧的花瓣,扯了少昊的衣袖,“这是什么花呀,我都以前从未见过。” 少昊容她扯着袖袍,侧着手,踏过满地落英同她一道往前走,“这是天香,唯有在中天才能将养活,你若是喜欢,便带些回昆仑虚罢,应当还能开个一月有余。” “天香?名字不错,”栩栩又戳了戳一旁的一簇花团,登时扑簌簌又落了满怀,“是不是因为它成天都是这么香的?所以便叫天香?” 少昊:“……”解释起来可能有些困难,“等会进了殿,你从右侧的殿门进,便能瞧见你的蓁蓁了。” 太子长琴瞧着两人比肩过了小径尽头的月门,都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差点儿没平地摔在了这地上,他方才瞧见的是幻觉么?是么?一定是罢!这幻觉太吓人了,他刚才瞧见了甚?白帝少昊与一……女仙?要将这天香带回昆仑虚?不对,重点歪得离谱,是少昊竟然,与……一女仙……他不是最不耐他人近身的么? 他伫立了好一会,觉着这中天的风略略有些大了,吹得他有些萧索,诚然,他不愿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他是第一个知晓的么?应当是罢?没有人能分享这个神界最大八卦的感觉,委实有些难受,今日来的有哪些神君啊?奉涯一道迎亲回来了没? ☆、婆娑玉昙 过了两道皆是天香的月门,便是另外一个世界了一般,云雾袅袅不见边际的湖旁是错落的亭台楼榭,全贴上了红彤彤的贴花,连湖心亭都是镶嵌的红色琉璃窗,挂了火红的珊瑚珠做帘儿,其中花木又皆开着红色的花,还挂了巴掌大小的朱红琉璃灯来,张灯结彩,一派火红。 栩栩见过瑶池仙境,瞧过一片无穷碧海的昆仑虚,却还是头一次见此一派火红的景致,看得好不稀奇,目不暇接,恨不能化出好几个自己来,好将这园中的景致都看个遍,左摸摸右瞧瞧:“这是什么花?这里花都是红色的!”又高兴的摸到了另一株花面前来:“这花我认识,我以前见过的,就是忘了叫什么了。” “看见前头的回廊么?”少昊抬了抬下颌,“你走过回廊,便是芷湄宫,瞧见哪处人最多的地方,走进去,红衣裳的就是蓁蓁。” 栩栩探着头,正在瞧新看的一株花树来,这花甚是稀奇,聚成簇来朵朵弯垂成了带状,她小心去捞了一朵花来细瞧,正数着这有多少重花瓣呢,听到少昊似在说话,就下意识点了点头,谁知力道一下大了些,花便一下便整朵掉在了她手里。 完了,她慌忙拿着花回头去给少昊看:“完了完了,我……我我,它是自己掉下来的!” 少昊拈了她手心的花来,这见这花合拢下垂呈杯状的花瓣,立时舒展着往上聚拢着,聚拢成花苞又片片重瓣舒展开来,萤光点点间,火红渐渐褪去,不过眨眼功夫,红锦带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