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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这一世终归和上一世要汲汲营营不择手段地谋求一线生机不同,而她的心底……也有了陆川。 陆川也是一笑,眼底是说不尽的柔情:“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 待陆川回到片场时,裴景泽正在和李树抱着盒饭吃得正香。李树抬眼看了看陆川,眼神不是那么友善:“说好的十分钟,你丫给老子在三十分钟后才现身,做人的基本底线呢?” 陆川从容地坐定,伸手拿起一盒饭餐,打开盒盖跟着一起吃了起来:“守时和诚信不是我做人的基本底线。” 李树:“……”直接拿筷子敲了敲陆川的盒饭,“你这样蹭吃蹭喝不好,回头打钱。” 陆川从一堆色香味都不怎么样的回锅rou里努力挑出两块rou放进嘴里:“我吃的是他的。”扭头看了看裴景泽。 裴影帝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给了他外甥一记“你很不要脸”的眼神,倒是没有开口否认——一顿饭都不给,作为一个小舅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李树不在意地点头:“你俩有人结账就行。”随后话锋一转,脸上带着鄙视和警告,“话说你这大半小时都够打一炮的了,别是趁机给老子偷·情去了啊!要是等下叶慈没什么变化还整得体虚无力的,看我不收拾死你。” 陆川闻言差点被自己嘴里的rou呛道,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用含混不清的语气嘟囔:“三十…你…瞧…咳咳…不起…咳咳……” 李树愣了愣,转头看向裴景泽:“他说啥玩意儿?” 老裴一脸淡定:“他想说‘三十分钟够干什么的,你瞧不起谁呢?’。”成功完成一道完形填空题。 李导演则是一脸诧异地看了看陆川,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质疑:“我不信……你可不要骗我。”开什么玩笑?年轻人懂什么叫可持续发展么?! 陆川忙着找水喝,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答李树的话,而一旁低头吃饭的裴景泽连头都没有抬,语气很是平静地开口—— “骗了,他目前还是‘黄花’呢。” 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外甥?从来都是没做过的事嚷嚷的欢实,如果真经历过了反而情愿闷生享受,自己回味的主儿。 陆川一脸诧异地看向他小舅——能不能要点脸?仗着了解他就肆意窥视他隐私的啊? 李树又是一愣,半晌后面带悲怆地拍了拍陆川的肩膀:“孩子啊,要加油哦!” 陆川:“……” 有句MMP他一定要讲——这油是你说能加就特么能一准儿加上的啊?! 叶慈在午饭的时候一直待在原来的那件化妆室里休息,酒劲儿上来了让她直接犯困,再来就是她经过陆川的一轮“再教育”,忽然有了和自己独处的勇气,目前看来她还是挺享受这过程的。再去试着找到子良该有的状态,叶慈对自己的表演也更有了些底气。 …… 等下午再次开拍时,李树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监视器,忍不住和陆川唠叨:“你知道我这剧组耽误半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么?经费燃烧起码你能看到灰烬,我这半小时是经费直接蒸发……我跟你说,你最好祈祷叶慈能给出来让我伸出大拇指的东西来,否则……” 陆川靠在椅背上,神情很是放松,听到李树的抱怨来眼睛都没有睁开:“如果你还不满意我把你这半小时损失的经费给你补上。” 李树:“……” 有钱的是大爷,当他什么都没说…… 正式开拍后,现场一向安静。依旧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道具甚至是一样的装扮,李树却直直地看着监视器挪不开眼,他的两眼发着光亮,盯着监视器中的子良一眼都不忍心错开,左手微微攥紧,右手上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燃烧殆尽烧到了烟屁股的位置,李树却依旧浑然不觉。 直到刚刚叶慈情绪爆发的情景再一次重现后,李树才转过头看向同样聚精会神地看着不远处飙戏二人组的陆川—— “你是给她施了什么魔法?!”若不是亲眼所见,李树绝对不会相信叶慈能在半小时后给他带来如此崭新的子良,那种第一秒就紧紧抓住他的视线的魅力,是之前的叶慈从来没有过的。 陆川想了想,左顾而言他般地开口:“我其实一直想挑战心理医生的角色,没想到今天在我媳妇儿身上实现了。” 李树挠了挠头,不得不说,他还真是好奇的要死啊!这种调·教演员的效果简直不要太惊人,如果把方法拿来的话他还用担心今后的演员演不好戏? 听完李树的诉求后,陆川淡淡地摇了摇头:“我这个方法只适合她,而且必须是我来用。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借鉴意义。” 李树:“……” 首先,他脑子里想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其次,他其实很想骂上一句——你特么不秀恩爱会死啊?这种“只能是我俩”的表达方式本来就有毒好吧?! 意难平的李导只能继续掉头去盯监视器的画面了,过了半晌后他又如自言自语般开口:“大川啊,你媳妇儿的这个子良,怕是要成经典角色的。” 陆川冷哼一声,表情很是欠揍,说出来的话就更是—— “废话,不是冲着塑造经典谁会来你的剧里演个女二号啊?” 第77章 相比陆川和李树在旁观者的角度观看,和叶慈正在对戏中的裴景泽是最直观感受到叶慈改变的人。之前的一次拍摄,叶慈的子良不是说不好,只是太过中规中矩,而且他很难真正感知到子良的情绪变化,就好像每句台词都被精心设计一样——虽然准确,却少了点真实的“人气儿”。 而现在的子良,不再是简单的形像,而是神似。裴景泽能感受到叶慈在开机后不断积蓄的气场和能量,不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比之前更显几分凌厉,而她醉酒的状态则完全是靠肢体展现。而待到她整场戏份中最为点睛的台词说出的时候,爆发力瞬间张扬。 裴景泽难得的,在和一个并不熟悉的演员对戏的过程中有了酣畅淋漓的感觉。直到整场戏戛然而止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刚刚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他是被叶慈带着走的。 一个内心堆积了无数黑暗的子良,像是在无形中伸出五指,勾着他一步步地陷入她的泥沼。 而裴景泽也完全进入了韩思明的状态,在拍摄的过程中根本无暇细想,只在结束后才反应过来这一次的拍摄和上次之间的巨大差异。 李树就算再不舍,该喊的咔也绝对不会省掉。叶慈在确定这条过了之后整个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才缓缓地瘫坐在了石凳上,急促的呼吸并没有得到平复。 演出子良当下最该有的状态,她并不用大声嘶吼和呐喊,也不用表情狰狞到扭曲。可内心的思绪翻涌没有半分作假。子良不愿饶过作jian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