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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予夺身边。“穿上衣服。”他哆里哆嗦地把衣服递了过去。“我不冷……”江予夺转过脸,看到他也只穿了一件羊毛衫的时候皱了皱眉,先拿了外套帮着他穿上了。“你不冷也穿上吧,”程恪说,“我看着冷。”“嗯。”江予夺接过外套穿上了,还把拉链也拉到了头。“看焰火啊,”程恪仰头看向他身后,“应该差不多结束了,这会儿都是很大的焰火了。”“我……有点儿害怕。”江予夺说。“害怕什么?”程恪单手扳了扳他的肩,跟他面对面站着,轻声问。“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江予夺拧着眉,“你不应该知道这些。”“没关系,”程恪说,“我会忘掉的,我不会记得的。”“可是我记得。”江予夺说。程恪没有说话,盯着他的脸。江予夺背对着光,但焰火腾空时的光芒还是能照亮他的侧脸,程恪能看到他眼角小小的亮点,还有微微颤动着的睫毛。“说过的都会忘掉的,”程恪抬起左手搂住了江予的肩,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姥姥跟我说,秘密说出来,就会被风吹走了。”“我记得。”江予夺轻轻靠着他,低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我记得好多,我一直以为我没记得这么多。”程恪没再说话,他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在这种状态下的江予夺。他只能在江予夺背上一下下轻拍着。“我记得我杀了很多小动物,”江予夺说,“我们抓回来的流浪猫,还有流浪狗。”程恪手抖了一下,继续轻拍着。他突然明白了当初为什么江予夺为了垃圾桶里的一只小猫跟他大打出手。“我很喜欢喵,”江予夺说,“但是我有时候也会害怕它,我什么都怕,我怕灰蒙蒙,我还怕黑……”“你怕小精灵吗?”程恪问。江予夺顿了顿,轻声笑了起来:“是废物小精灵吗?”“嗯。”程恪点点头。“不怕。”江予夺说。“那就行了,”程恪拍拍他后脑勺,“我们去看灯。”“好。”江予夺应着。程恪侧过头,犹豫了一下,大概两秒,然后他在江予夺耳垂上亲了一下,再用唇咬着他的耳垂轻轻一拉。“很Q弹。”他说。去你妈的说的这是什么鬼?江予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笑,笑得都咳嗽了。“上车。”程恪推开他,转身往车上走。“我发现你有时候挺傻逼的。”江予夺在他身后说。“你,”程恪转过身指了指他,“说话注意点儿用词,信不信我现在过去跟你打一架。”“不是我说,”江予夺走过来脱了外套往车后头胡乱一塞,坐到了驾驶座上,“就你这样少一条胳膊的,我让你四条腿都能打得过。”“你上哪儿再凑两条?”程恪笑了起来,坐进了车里。“陈庆的。”江予夺一本正经地说。“对了,赶紧过去,”程恪拿出手机,“我答应了他拍灯给他看呢。”手机上还真有XX汽车美容小陈139XXXXXXXX发过来的消息。-大哥!灯呢!程恪把手机伸出车窗外对着路灯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过去。两秒钟之后,XX汽车美容小陈139XXXXXXXX回了一条消息过来。-你俩到底去没去看灯!程恪笑了笑。-刚在路边看焰火,现在过去看灯了,等着-焰火呢?拍了没?我在家这边只能看到一个焰火尖尖-没拍-你有什么用?看焰火不拍你看个屁呢程恪没再回消息过去。焰火他也没看全,从江予夺开始说那些事,他就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了。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开着车往广场那边去的江予夺,看上去挺平静的,不像之前提过那些事的时候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程恪不知道这是因为去见了心理医生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俩现在坐在车里,看上去心情都挺不错的样子,但程恪知道,自己恐怕这一晚上都只能强颜欢笑。在听到这些东西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灯。江予夺比他强点儿,也许是因为这些事在他记忆里已经反反复复很多年,在广场附近的停车场跟另一辆同样大小的双门小车一块儿拼了个车位之后,江予夺下车的时候看上去挺兴奋的。“这车就这点好了,好停车。”另一个双门小车的车主下来,看上去也很愉快。“是。”江予夺点点头。程恪看了一眼在停车位上并排横着的两辆小车,又觉得心情稍微扬起来一些,有点儿想笑。“一会儿看完灯,叫陈庆还有我那帮小兄弟出来吃宵夜,”江予夺凑到他耳边说,“你想去吗?”“吃什么?”程恪问。“烧烤啊,我们凑一块儿就是吃烧烤,传统节目,从来不创新。”江予夺说。“好。”程恪点点头。江予夺笑了笑,往前面一大片亮光指了指:“就那儿了吧。”“真多啊。”程恪看了看,从广场一直到四周的街道,全都是各式各样颜色不同的灯,有大有小,远远地看过去都不清是些什么,只觉得一大片灯海。“以前来看过吗?”江予夺问。“没,”程恪说,“我很少凑这种热闹。”“我给你买个灯吧,”江予夺说,“你也给我买一个,我以前跟陈庆来玩过,就是这么送的。”“你跟陈庆……”程恪啧了一声,“我要不是知道你俩的关系,肯定得以为你们是一对儿。”“你不会是,”江予夺转过头看着他,“是……”“放心我不至于吃陈庆的醋,你俩躺床上搂一块儿我都不会有什么想法。”程恪说。“cao你大爷,”江予夺狠狠搓着胳膊,“你快别说这些,我怕我晚上见着陈庆想打他。”“我不说这些你也老打他,”程恪叹了口气,“陈庆也不容易。”广场上人很多,从离灯一两百米的地方就开始全都是人了。程恪拿着手机对着各种灯一通拍,因为只有一只手,他也顾不上取景对焦什么的了,反正框上了就拍。动物灯,花灯,食物灯,抽象灯……无论什么灯,跟前儿都有一堆人,相互视其他人如无物,也不介意镜头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堆往不同方向摆着POSE的人。“你帮我拍一张吧。”江予夺说。“好,”程恪点点头,江予夺的这个要求让他有些意外,“在哪儿拍?”“那个大猫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