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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赔很多钱。凌猫儿裹着燕尾服外套与外套主人离开酒店的时候,听说昨夜的年会出了一档怪事,有两位与会嘉宾被发现口吐白沫晕倒在洗手间,紧急送医抢救后,醒来一直说着胡话,似乎神智有点不大正常了。“该不会是食物中毒吧?”凌猫儿问。“有可能。”穆牧一本正经地回答。一个年会改变了两个人的关系,凌猫儿与穆牧正式拍拖。因为两个人跳过了表白牵手亲嘴的步骤直接短兵相接赤诚相见过了,同居也就显得顺理成章。凌猫儿也不是搬过来,而是找理由赖在穆牧家,赖着赖着晚上就不走了,两个人顺便做点没羞没臊的事情。其实也不怪凌猫儿索求无度,主要是一闻到穆牧身上的气味就发情这一点他实在是控制不住。穆牧做的时候也蛮投入的,就是结束之后总莫名其妙地愧疚,不忍心对着那张脸,觉得自己拐骗了未成年。有一次他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换来了凌猫儿的“……”二人的床笫之私暂且不表,凌猫儿总觉得穆牧有别的心事。他花了很大工夫,威逼利诱撒娇发脾气,好不容易撬开了穆牧的嘴。原来是穆牧觉得猫二现在很少来了,自从两个人好了之后,猫二就没来他家过过夜。他知道暹罗是很善妒的猫,搞不好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拒绝到他家的。几乎夜夜都在穆牧家过夜的凌猫儿只能又“……”凌猫儿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穆牧迟早有一天会发现猫儿出现的地方没有猫二,猫二出现的地方没有猫儿,这也太过于巧合了。况且他更习惯以猫的形态生活,每晚都担心睡熟了会变回原形。困扰的凌猫儿跑去咨询了经验丰富的单身狗——柯乐的意见。后知后觉的柯乐:“什么?你跟穆老师拍拖了?”凌猫儿:“……”柯乐很激动:“你疯了吗猫儿?他是人诶。”“我造啊。”“那他造你不是人吗?”“不造诶。”“穆老师今年三十二,你十九,十年后他四十二,你还是十九,难道他不会起疑吗?穆老师会变得老态龙钟,而你永远是这副样子,到时候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也未必能处那么久啊,”凌猫儿嘴硬地说,“搞不好没到十年就吹了呢,人类的情感不是总是善变的吗?”他做出这种假设,心里却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仅仅是做出一个假设就如此难受,很难保证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穆牧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被地图炮波及的柯乐翻了个白眼。“连只是模特和助理关系的你我,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事实的,你确认穆老师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妖怪后,还能心无芥蒂地接纳你?”凌猫儿咬着下唇不说话。“总之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啦,人妖殊途,你不要陷得太深。”他丢过来一本书:“喏。”“这是什么?”凌猫儿有心事,反应都比平时慢半拍。“恭喜你了,年刊猫郎。”凌猫儿默默看着自己期待了很久的封面秀,被穆牧拍得美艳动人的“猫二”,想象中属于这一刻的惊喜却没有到来。***“猫儿,猫儿?”穆牧连叫了两声当事人才回头:“嗯?”“你最近有心事啊?”“……没有啊。”穆牧不信,他极少见到凌猫儿这种状态,就连他平时热爱的床上运动都打不起精神来。穆牧开始怀疑要么是自己的水平退步了,要么是凌猫儿对他的兴趣减退了。毕竟他在人生中风光无限的十九岁,小孩心性易变,热情来得快也去得快,更何况最初跟自己在一起本来也是宗意外。想到原因可能是这一点,穆牧也神色黯然。两个人各怀心事,跟着十几个人单排行走的队伍,走在狭窄的山间小道上。他们这次出来是为了拍摄外景,外景的地址是有前哨人员事先踩过点的,高山云雾,仙境人间。取景效果无疑是绝佳的,然而没有被旅游开发过的山路异常难走,一行人徒步跋涉了几个小时,才抵达山顶目的地。穆牧仔细观察了一圈:“这里很危险,悬崖陡峭,确定要在这里拍吗?”“只有这里的效果最好,待会儿我们会给模特绑上威亚,营造出飘扬在群山之巅的效果。”穆牧有些担心凌猫儿。“你恐高吗?”他低声问。“还好,”凌猫儿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有威亚吗?”工作人员为他绑好威亚,凌猫儿白衣飘飘,风来时宛若山神出世。穆牧不放心地又拉了拉绳子。在众人的帮助下凌猫儿一点点移动到悬崖边,身体前倾,几乎处于半悬空状态。“我准备好了。”他说着展开双臂,仿佛随时会纵身跃下。穆牧收敛了担忧,他必须暂时放下凌猫儿男朋友的身份,回归自己摄影师的身份,这样才能不辜负猫儿的努力,拍摄出最完美的照片。随着镜头声的不断响起,凌猫儿在悬崖边摆出各种各样优雅的姿势。即便在这样艰险的环境下,吊着不舒服的威亚,他仍能保持住淡泊怡然的神态表情,拍摄团队里先前因他年龄小而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工作人员这会儿也对他刮目相看。凌猫儿的身体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整个人背对悬崖。“好的,继续放!”队长一声令下,工作人员缓慢放长威亚,凌猫儿越降越低,人已在半空中悬崖下。穆牧趴在崖边,想尽快完成这组镜头,意外发生了。本应结实的绳子发生了断裂,凌猫儿失去了牵引力,在穆牧惊恐的目光中飘飘坠下。“猫儿!”穆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山顶骤然间起了弥天大雾,人们被白茫茫的浓雾笼罩,惊慌地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凌猫儿在急剧下坠的途中眼前突然涌现十数根藤蔓植物,从悬崖顶端飞速地朝自己伸来,稳稳缠住他的腰肢。凌猫儿下落的速度停了下来,那些植物又温和地托住他一点点上升,直到把他拉离悬崖。死里脱险,绝境逢生,凌猫儿安然无恙地回到地面,愣愣地看着对面熟悉却又陌生的人。缠绕在他肢体各处的柔软枝条缓慢舒展,抽离他的身体,缩回到穆牧体内。震惊的凌猫儿说不出一个字,他的眼神很好地表达了内心的想法。诡异的浓雾散去,大家都紧张地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着方才。穆牧与凌猫儿在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中四目相对,一言不发,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真相。拍摄被迫中断,一群人沮丧地收拾着东西,然而威亚故障,人却无恙,已是大幸。凌猫儿自山顶下来没有跟穆牧说过一个字,穆牧表情失落,不过倘若时间倒流,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哪怕凌猫儿已经对他退避三舍。快要到山脚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