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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更焦急找起尚渝,偏偏那个人该出现的时候不出来。皇帝踏进喜堂,白飒心头一惊,紧紧躲进阴影里。皇上左右看,终于,目光落在堂前那个盖着红布竖放的方形物件上。皇上颤抖伸手,一把扯下来,白飒看不清,只勉强看那个像是棺椁。白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条。皇上看起来也吓得不轻,紧接着几乎是暴怒:“把他给我带进来!”仁亲王被架了进来,面上一片平静,或者说是死寂。“你!“皇上指着仁亲王,“这就是你做的事情,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处。”仁亲王看着皇上,冷漠道:“在你说君无戏言的时候,这个颜面之于我就再我意义。”“好!”皇上怒而大笑,“好好好!东仁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原来是一个这么有骨气的人!”继而,皇帝咬牙切齿:“我既然能杀他,还怕毁不了他吗?!”说着,一挥手推倒那棺椁。白飒这次看得真切,浑身发起抖来,差点跌下房梁。秦长风!好一个“长风驱松柏”的秦长风。勾结不是子虚乌有,反叛不是子虚乌有,自己还为人利用,为他人作嫁衣!我白飒死的不冤,圣上三番五次予以机会,自己未能领会,未能亲手斩秦长风于刀下。“你要做什么!”仁亲王嘶哑凄厉的喊声破碎在喜堂前。“做什么?!”皇帝踱了两圈,面色几分狰狞,“你好好看清楚!”“给我砍!干干净净,寸骨不留!”右卫领命上前,群刀起落,黑血,腐rou,恶臭四下飞溅。“住手!你住手!”被压制的仁亲王只能嘶吼,却毫无气力。一刀接一刀,仁亲王吼着,疯狂咳血,额首突突直跳,眼前隐隐发黑。长风……我的长风……最后,只剩一地rou泥碎骨,仁亲王被松开,摔在地上,来不及缓一缓就立刻颤巍巍爬过去用力想拢起rou泥。“长风!长风!”皇上掩住口鼻,后退几步:“把门外的人都赶走!让他们不得把今日事传出去,违者,杀无赦!”曲晖领命而去。“这是最后一次,”皇帝道,“从今天起,你不得踏出王府一步。”皇帝拂袖而去,仁亲王仿佛未闻,紧紧抱着那一地rou泥。喃喃不知说什么。白飒感觉自己快吐了,好不容易等到皇帝离开,喜堂只剩下他和地上的仁亲王。白飒紧了紧刀,跳下房梁。一步一步走向仁亲王。后者仍痴痴趴着,已无知觉。“仁亲王,”白飒立于仁亲王面前,“虽不知你与秦长风有何纠葛,但我左卫屠灭因你而起,我若斩你于此,也算是忠于圣上,告慰我死去的兄弟,莫要怪我!”言罢,白飒扬刀,带着狠意劈落而下!第6章不负春狩之后,仁亲王去皇宫的次数愈发勤快,几乎快住在皇宫里。皇上莫可奈何:“二弟,你来这么勤快,也不和我谈家国大事,天天花鸟风月,我都快成昏君了。”东仁感觉尴尬,咳了两声:“我怕皇兄太累。”说着看旁边站着的人,一袭黑衣,长身玉立。不等皇上反驳,东仁忙问这是谁,皇帝无奈,招招手:“告诉亲王你叫什么名字。”“回王爷,俺叫陆小满。”仁亲王闭嘴。“满意了?”皇帝笑,“还有什么?”“没什么了,皇兄好好看折子,我不打扰了。”“你呀,”皇帝无奈,招手,“去吧左卫都叫来。”陆小满得令麻溜去叫人。白飒莫名其妙点了人去后花园。到了地方,皇帝和亲王两人站在那里,皇帝道:“白统领,让他们把面具摘了,教亲王看看。”亲王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大家只能都摘了假面,右卫既然是侍奉皇帝的人,面相肯定不能太差,不说举世无双,个个相貌堂堂还是称的上的。亲王不好意思,还是挨个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一眼,他就认出来秦长风。或者说,亲王眼里只有秦长风。亲王随口问道:“长风二字可是取自‘长风破浪会有时’。”秦长风莫名其妙,回道:“回亲王取自‘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好,知道了。”皇上大笑:“痴儿东仁,诗篇词句,这般计较。”东仁没有反驳,皇上哪里料到东仁看上的是这个人。——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仁亲王提笔把这句诗题下,挂在书房前。每日起来念一遍,感慨:“好名字。”秦长风有几次被请去王府,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太妙。白飒并未放在心上,还想着仁亲王喜文满朝皆知,长风出自书香世家,这次算是得伯乐了。伯乐不假,只是相马还是骑马不得而知。仁亲王一心对秦长风,后者多推拒为,一日奉圣上,终身奉圣上。或者一日为御林,终身为御林,不能背叛兄弟。时间长了,仁亲王不免不高兴:“你是不是嫌我有伤,腰力不济,对不住你?”秦长风目瞪口呆,之后次次落荒而逃。一向以孤鸾自居,不甚在意伤痛的仁亲王终于决定治自己的伤,遍寻名医,寄信无数,封封言辞恳切。终是结识江湖名医,人称医仙的尚渝。得了医生,仁亲王一边治病,一边更加努力追求秦长风。书信文章自不必说,金银珍奇次次强与,弄得秦长风头大。但秦长风不是木头。虽俱是男子,未有不可,国风尚算开明,能得一白首不离,男女又有何区别。不过秦长风不喜礼物,书信偷偷留下来,礼物也夜夜偷偷还回去。被白飒第二次抓包那次,仁亲王忍无可忍,怒了:“天天都还回来,也不劳烦了,不喜欢丢掉就是了。”说着砸了那枚画大价钱淘来的玉佩。啪得一声碎在脚边,秦长风微微皱眉,仁亲王还在气头,背着手不说话。“长风并非不喜,只是受之有愧。”秦长风心头微焦,忙解释,“夜夜还来并非欺辱王爷,只是王爷真心一片,长风不舍丢下。”仁亲王不说话。秦长风继续解释:“少时虽学书经,后弃文从武,基本都记不得了,王爷喜文满朝皆知,长风只是怕让王爷失望……诗词书信……长风都留存着,未曾丢弃。”说着,秦长风一点一点捡起碎玉,放进锦盒,递过去:“这些身外之物皆是真心,长风心知,所以珍而归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