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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心,爱就定下来了,不随容貌而改变。那时你毁容时,我不是趁你睡着时……” “别说那些了。我就问你,爱真的不因容貌而定下了吗?”秦雨青想娇气一下:只有一官才允许我这样。 “真的,雨青,虽我已过了说情话的年龄,说不出好听动人的话给你听,但你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郑飞黄牵着想要撒娇的秦雨青走出馆娃斋,来到捧心池。 一路上,秦雨青都是依着他,赖着他,靠着他,走过来的,感觉自己比友姑撒娇还要赖人。 她心中期盼着惊喜,郑飞黄拍拍她的脑袋:“小鸟依人够了没,看看这是什么。” 梦中的秦雨青苏醒了,惊奇了:“这么大的,这么大的,这么大的……”她说不出来是什么。 “风车,荷兰风车。”郑飞黄告诉她:“我夜晚令人把它安装在池边,它就可旋转,像勺子一样舀水了。” “这舀水的声音真有趣。”秦雨青像进入了梦境般:“除了舀水,还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还可以让你开心。”郑飞黄让她站在一个勺子里,自己则坐在对面的勺子里,随着风车旋转,他们也转起来。 风车只有四个轴,为了平衡,他们只能对面而站。 秦雨青挥手问郑飞黄:“一官,我们在做梦吗?” “这是真的。”郑飞黄说。 秦雨青伸出手:“那你牵着我的手,告诉我这不是梦。” “雨青,太远了,牵不到。你玩水吧。”郑飞黄随她的开心而开心。 秦雨青就站在风车的大勺子中,问:“一官,那些西洋人是如何想到这样的玩法来解闷的?” “哪里是玩,这风车原本是用来碾谷物,榨油的。”郑飞黄笑她可爱:“不填饱肚子,哪有心思玩啊?” “一官把郑经带来玩吧,他不知会有多开心。”秦雨青玩疯了。 郑飞黄心里在现实与迷雾之间:“他还小,等他大点。”实则郑飞黄是无法接受:雨青,我们始终是不论的关系,怎可让幼小纯洁的郑经看到他母亲和爷爷的龌龊? “一官,我学了些闽南小调,唱一支给你听,你听像不像。”秦雨青唱了起来,唱得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所有时空。 不知什么时候,秦雨青被郑飞黄从风车上拉下来:“玩太久了,沾水太久不好。下次再来玩吧。你唱得闽南小调已像模像样了,回去听我唱一段。” “那我可好奇了,一官唱歌会是什么样子。”秦雨青在回馆娃斋的路上走在郑飞黄前面,哼着小调,还时而舞两下。郑飞黄在后面,高兴着她的高兴。 秦雨青又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官,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有乐山别院,你在那里有空闲帮我煎药,教我划船,踏水。你有乐水别院,在里面为我建了馆娃斋,西子林,沉鱼宫,捧心池,风车。你还曾带我远航,途径台湾海峡,去金门岛。让我享受到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富可敌国的财富上。一官如果你没有这些,是个农夫,渔民,清官,我们会相爱吗?或许,我现在只是沉浸在你的财富中,而你用你的财富蓄养了我这个宠物。而我们两,都不懂自己的内心。或许,以后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郑飞黄对秦雨青的笑还是那般日暖风和:“你问得的确有道理,如果我是穷苦人家,我们会相爱吗?或许你不会爱我,但我会爱你。你见过谁对一个又香又甜的傻瓜,一爱就是三年?” 秦雨青奇怪了:“一官,说错了吧。从我在浣纱亭求你借钱给我meimei治病,到如今,才两年。” “在那之前,我在浣纱亭,原先叫芝蕙亭的亭子看着浣衣房,看了你一年,所以,我的爱,如你所说,蓄养了你三年。这些,不用财富都可做到。”郑飞黄说着,希望秦雨青能因此而感动。 她却站着,走不动了,责怪地看着他:“在我去求你借钱之前,你已看了我一年,爱了我一年?是真的吗?我相信你。可你为何在那一年里不告诉我,就那样远远地看着,爱着,有意思吗?” “看着你洗衣裳,就是一种完美的享受,一眼就足够我开心一天。”郑飞黄说出他沉重感人的爱。 “但是却让我在不知情下,等了一年,错过了两年。这三年,你都让我白过了。”秦雨青跑到沉鱼宫前,懊悔自己未能在乐山别院看出并接受郑飞黄的爱。 郑飞黄走过来,托起她泪盈盈的脸:“可我们等得云开了。我还有下辈子,你还有一辈子,我们一起还有很多个三年,够我们共享了。” “不够,远远不够。”秦雨青踮起脚,与他在夕阳的余晖下相吻。 回到馆娃斋,秦雨青嗔怪郑飞黄:“你叫我傻瓜,我也要给你取个外号。” “什么外号啊?雨青起的外号,我倒是很感兴趣。”郑飞黄与她坐在一起,快脸贴脸了。 秦雨青笑他说:“人的祖先叫鼻祖,所谓开山鼻祖嘛。‘一官’就是五官之首,应当就是鼻子了。就这么定下了,郑飞黄,原名一官,外号鼻子。不可更改。”秦雨青用自己的鼻子尖贴着他的鼻子尖。 郑飞黄坐直了,笑得阳光灿烂:“你喊我一声鼻子,我就喊你一声傻瓜,互不相欠。看这两个外号哪个更惹人笑。” “不许你喊我傻瓜,否则不让你说话。”秦雨青吻着他的嘴,两人卧倒在床上欢笑…… 至幸堂里,已是晚上了,郑明俨还在皱着眉头想事情。董友姑“唉”了几声。郑明俨知道她不开心了:“怎么了,近日来,是否冷落了我的小友姑?” “爹交代给明俨的事情多了,吩咐给友姑的事情也多了,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就是,谁会冷落谁呢?”董友姑夸张地唉声叹气。 郑明俨决定要放松一下了:“友姑,今晚早些睡,明日给你个惊喜。” “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惊喜是什么再睡?那样我就可惊喜得久一点了。”董友姑要求说。 郑明俨抱起她:“要求太多,今晚就给你个小小的惩罚。”…… 第二天一早,几乎还未天亮,董友姑就跟着郑明俨出发了。她觉得越走越熟悉:“哦,这不就是你以前背我来的秘境,乐水别院吗?还以为什么惊喜呢?” “笨蛋,以前是晚上来的,今日是白天来的,肯定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