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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给我做个凭证。宣惠在此谢过。” 徐思齐本有些发蒙,见人都过来了,又有些着急,怕自己说不清楚。宣惠这么一分辩,他觉得自己摘清楚了,便十分地高兴。待看到宣惠一张委屈的小脸,自己先就酥了半边,忙不迭地应了。 ------------ 第五十章 责骂 众人见徐思齐应了宣惠的话,看李静媛的眼光便更意味深长。 这时,裕王越过人群走到前面来,一看这情形,对着宣惠怒道:“在春晓堤我便说不许跟过来,你不听,还把文瑾招来。这下出了事,看你怎么办!到时太后问起,可别把我扯进去!” 梁瓒闻言,眉头大皱,拉着宣惠问道:“可吓着了?” 宣惠笑了笑,答道:“并没吓着,三哥不必担心。只是觉得有些委屈,文瑾jiejie自己失足落水,却说是我推她。” 梁瓒笑道:“meimei清者自清,又有人证,无需害怕。”又转头吩咐自己的贴身太监:“小豆子,把在场的奴才数了人数,都记下来,到时太后父皇问起来也好拿人来问。” 李静媛见梁瓒又是安慰宣惠,又帮她把事情安排得妥帖,心中不忿,深恨自己没有兄弟。 她瞥眼看见张懋德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冲他叫道:“表哥,你也不帮我说话!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欺负!回头我定要告诉外祖母!” 张懋德一阵头大,他平日里总是离李静媛远远地,生怕跟她露出一点儿亲近就要被迫娶她。 他嘴里嘟囔着:“裕王、安王才是你正经八百的表哥,只管叫我这个八竿子才打得到一寸的表哥作甚!” 这时,下人来回话,说船已经备好了,李静媛的丫鬟赶忙扶着她走过去。经过宣惠身边时,李静媛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这事咱们还没完!你就等着被禁足吧!” 刚说完,她就看见薛元翰也在人群里站着,冷冷地看着自己,一瞬间便觉得有些刺心。自己与他的婚事没了指望,母亲和太后挑来拣去,选中的人偏偏都愿意亲近宣惠。上次字条的事情,宣惠又让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丑。今番算计宣惠,却又失手,还当着许多皇亲贵胄、世家子弟的面如此狼狈。饶是李静媛天生要强,也不过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眼泪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徐思齐这个人最是怜香惜玉,看见娇艳如花的李静媛哭了,他便有些慌了手脚,忙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 李静媛一看递手帕的人是徐思齐,不是她期待的薛元翰,就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打落了徐思齐手中的帕子,恨恨地转身离去。 宣惠见李静媛走了,便也吩咐人收拾东西。她对梁瓒道:“三哥,今日事情有些烦乱,闹得我头疼。我等会儿也先回杏花馆了。你有事就派人去给我传话。” 裴敏中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你身体可要紧?要不要找了太医去杏花馆候着?” 宣惠一笑,说道:“多谢世子关怀。我身体没什么,只是闹了这半日,精神有些不济,回去睡一觉便好了。我还等着养足了精神,明日看世子秋狩夺魁呢!” 裴敏中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笑道:“自不会让公主失望。” 薛元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看出来了些端倪,心中不禁为裴敏中高兴。转念想到自己与和靖,却是前途未卜,又有些忐忑和忧愁。 徐思齐这时也没有走远,他还在后悔自己刚刚有些孟浪,不该当着宣惠的面给李静媛递手帕。待他恍惚听见两人的对话,尤其是裴敏中话中有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柔情,徐思齐才惊醒过来。自己的大敌就在眼前,明日裴敏中还要秋狩夺魁博红颜一笑。徐思齐心中一声冷笑,就算自己没本事争那个头名,也要把裴敏中的得意算盘搅黄了。 * 宣惠回到杏花馆,贤妃见她神色怏怏地,就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宣惠讲完,贤妃后背便出了一身虚汗。她咬牙恨道:“上次她推你入水,大冷天里,险些要了你的命!长公主带她来赔不是,我还道她长了记性,没想到竟是分毫未变!” 贤妃伸手把宣惠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说道:“你不要害怕,以后再碰上人害你,也要像今天这样才好,总不能让自己吃了人暗算!这次是文瑾吃了亏,只怕太后还有的说。到时候母妃给你挡在前面,你不要担心。” 宣惠忍着泪,点了点头。 母女俩话还未说完,太后那边便派了人来叫宣惠过去。来人表情十分凝重,一看便知太后定是生了大气。 贤妃匆匆收拾了一番,又偷偷吩咐旌云去请元和帝到太后居处,这才带着宣惠前往长春居。 刚跨过正房的门槛,母女二人便听见内间李静媛嚎哭的声音。 “……周围一个帮我的人也没有,全都是袖手旁观!裕王和安王不帮我,我就去叫张懋德,谁知他说他不是我什么正经表哥,让我别找他!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没兄弟!还有那个西平侯,还答应了宣惠给她做人证!我看他就是对宣惠有意思!外祖母,你就让宣惠嫁了这个草包侯爷,我看她以后还怎么跟裴敏中来往!” 贤妃听着这哭声音色洪亮,中气十足,便放下心来。她拉了拉宣惠的手,对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撩了帘子就进了内室。 内室里,太后正抱着嚎啕大哭的李静媛,一面用手轻抚她的背,一面宽慰她。福宁长公主坐在旁边的锦凳上,两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李静媛见宣惠和贤妃进来了,立刻就指着宣惠骂起来:“你这个黑心肝的死丫头,现在假惺惺地过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一点儿都不想!你快给我滚!” 贤妃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但仍对太后行了礼,才开口D县主这样对公主说话只怕是不妥。且先不说品级不同,尊卑有别,只说县主身份尊贵,却口出污言,传扬出去,对县主的令名亦是有损。” 太后冷笑一声,说:“你养出来的黑心种子,倒在我面前冠冕堂皇地说起来什么规矩!这里有文瑾的外祖母、母亲在,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嫔妃来教导她规矩!” 贤妃闻言跪了下来,宣惠紧跟着也跪下来。贤妃道:“‘黑心种子’这四个字不知太后从哪里得来?今日之事能称得上这四个字的可不是公主! ------------ 第五十一章 保护 太后勃然大怒,指着贤妃便怒道:“你这样顶嘴,难道是对尊上该有的规矩吗?来人,给我掌嘴二十!” 屋内人都吃了一惊,贤妃匍匐于地,请了罪,又直起身说道:“太后是臣妾的婆母,惹您生气,臣妾自愿领罚。然而公主无辜受到县主的羞辱,县主以下犯上,又该当何罪?” 太后怒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