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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怎么了,我好朋友的大事我当然要去。” “蹭饭的,要不要脸。” “沈总邀请的,哪里不要脸.........” 说到这,宋雨菲似乎才意识到,她和邵锦骁,好像说多了。 尹桑怔怔的样子,让宋雨菲有点愧疚,“完犊子,要保密的,”去搂尹桑的手臂,“哎呀,提前知道了,不惊喜了,不过早点知道别当时被惊喜吓坏,做点心理准备也挺好的嘻嘻。” 越说越没底。 还好尹桑笑了笑,“那我得走了,你们俩赶紧解决解决,人都快下班了。” 宋雨菲:“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你快去准备准备吧,出场艳压群芳!” 邵锦骁:“是谁不跟谁一般见识?” 尹桑离开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吵。 她上了车,车门关上,却不启动,呆呆坐着。 求婚? 有那么一瞬间,尹桑有一种柳暗花明,如愿以偿的感觉。多年感情,终于要得到笃定的回复。 但她却愉悦不起来。 那些从未得到解释的疑问,紧紧缠着她,在深夜里勒紧她的脖子,告诉她,当年那么辛酸狼狈,如今随随便便就要妥协。 结婚证上,已然结婚两年多,如今才来求婚,也不知道,这是童话,还是笑话。 尹桑想抽烟。 没有烟。 她启动车子,往五道营开。趟入车流里,开始走不动。新年越来越近,各个公司开始放假,路上的车开始多起来,过几天,又消失在街头巷尾。人们离开又奋斗了一年的北京城,回老家过年。 又一年。在北京城的又一年,爱沈峯的又一年。 情况已经好多了,她的感情,似乎不再一无所获,但她得到的,已经不能与当年付出做比。 年少时的爱情是没有掺杂任何杂念的,成年则不同。 就像她为他挑灯刺绣,从不想因此收获什么,那时候想给他绣,便绣了,不计较得失,不企图未来。而他现在即便爱她,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也已然是成人之间的游戏,唯恐行差踏错万劫不复。于是步步为营,精准筹算,赢不了,也不能输。 他们之前有太多的前嫌,这些前嫌,沈峯从未回应过,她也没有那个勇气去问,如果这些年的沈峯,的确是不爱她的,那她做好这个准备去接受这个答案了么?显然没有。 他曾经让她那么绝望。这绝望在她心里发酵了那么多年,爱意还在,却早已不是同一种感情。 在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 绝望吗,不,那时还没有,仔细想来,真正的绝望,是他与她结了婚,却只当是一张纸。那已经意味着,他即便是和她结婚,成为了她的人,也不会喜欢上她。 那一刻想的更多的,是无奈。以至于以后的日子里,每次想到“无奈”这个词——生离,死别,他不爱她。 这场求婚,她不知道沈峯想换什么回应,也不想去想,答应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将要走向何方? 她还没有做好要和他毫无嫌隙,出双入对的准备。 车流实在太挤,一走一停地令人难受,尹桑索性下了辅路,拐进小道停下来。停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条路很熟悉,再往前走一点,就是她念的高中的后门。 沈峯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你在哪,我去接你?” 尹桑:“菲姐出了点事儿,我刚才去.........” “我知道,”沈峯打断,“哨子告诉我碰到你了,你现在在哪?” 尹桑:“堵得厉害,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今晚你们公司年会我就不去了,迟到不好看。” 沈峯沉默了一会儿,“尹桑,你就那么不愿意嫁给我么,一个求婚,让你怕成这样?” 尹桑怔,笑了笑:“沈峯你开什么玩笑,怕得跑了的明明是你,我怕什么呀,老夫老妻了,觉得好笑而已。” 沈峯一时语塞,“桑桑,我只是想把缺的,都补给你。” 尹桑语气轻松:“哎真的别整这些,太麻烦,我跟你说,我现在就在大院附近,我就顺便回去一趟了,你那边我真赶不上。” 沈峯:“既然你那么不当回事,随你吧。” 电话被挂断了。 不当回事的,又怎么会是她。 求婚代表什么,他沈峯究竟懂不懂。 这样不清不楚的时候求婚,作秀似的,又有什么意义。 第36章 已替换 年会已经快开始了, 小林侯在办公室外,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敲一次门。 沈峯还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他坐在椅子上, 神情凝重,心情不佳。 尹桑不愿意去, 连掩饰都如此低级。 算起来,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拒绝他的正式求婚。第一次, 是初夜在床上;第二次是在寨子里,这是第三次, 出师未捷身先死。 认识尹桑以来, 骄傲如沈峯, 已经逐渐忘记面子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的每一本书,他都看过, 他惊讶于, 她竟然能有这么多话可以说,而且言辞犀利,毫不避讳争议性话题, 思考角度独辟蹊径,即便是许多言论并不受沈峯待见, 但是他和大多数读者一样, 肯定——尹桑,是一个有精神魅力的人。 而这些,沈峯在与她的现实交往中,全然无感。 从第一次四目相对开始, 他就没有对这个眼神执拗的女孩子有任何好感。 她没有一点豆蔻之年的朝气,沈峯试图为她辩驳,这得归咎于她的出身,童年境遇凄惨,而今寄人篱下,她必须收敛个性。但她又不是,她的个性,难以界定,她在每个人面前都是不一样的,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人设,而不是人。 而她未收敛的那些东西,乖张、叛逆、张扬,都在他的面前表露无遗。如今的沈峯,大概会轻轻一笑,庆幸那是她待他的特别,她把最不好,也最真实的一面向他展现了。 但那时候的沈峯,对此避之不及。他认为她就是个表里不一,举止轻浮的怪咖。 然而这却不是他千里迢迢躲到美国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