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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羊最后背着包,又拿着一个保温的冰袋, 从家里走出去。 她决心骑自行车出发,临到了楼下,才发觉没带自行车钥匙。 转而上楼,推门进去的时候,杨晓清手里拿着东西往包里塞。 绿色的长方形本本,骆羊一眼就看出那是杨晓清的病历卡。 她觉得奇怪,走上前两步,“妈,你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吗?” 杨晓清微的一愣,很快说:“没有,我是要去药店配点高血压的药给你外公,医保卡在病历里夹着,顺带就带上了。” 骆羊不疑有他。 因为外公患有高血压十多年,一直都是由mama寄药给他的,自己也陪着mama去过好多次药店划药,所以骆羊当即放下心来,“吓死我了,那我先走啦。” 杨晓清摇了摇头,问她:“忘了带钥匙?总是丢三落四的。” 骆羊不好意思的笑笑:“拜拜老妈!” …… 尽管馄饨有冰袋包着,但现在天气渐渐转好,温度上来了不少,骆羊还是加快了自己的骑车速度。 大概是这样,她按门铃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薛烬穿着一身墨蓝色居家服来开门,面上困意明显,额前的发微微翘着,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 骆羊看看自己的手表,惊讶道:“不是吧,你还在睡啊?” 薛烬侧身让她进来,没有否认:“昨晚睡得比较晚。” 她差点都忘了,薛烬就是个睡神。 从前也是,如果休息的时候他不出去,有时甚至能睡一天一夜,吃饭的步骤也可以省略,似乎能跟枕头和被褥天荒地老似的。 没想到现在也是一样。 骆羊亮了亮手中的冰袋:“唔,我妈让我带的馄饨,一会儿煮了吃。” 他眼神闪过一丝什么:“你妈知道你来我这儿了?” “怎么可能,”她说:“被她知道我还能来吗?” 这句话说完,两人莫名陷入一阵沉默。 薛烬的表情看不出心情的好坏,但没多久,他道:“冰箱在厨房。” “噢,”骆羊也跟着应:“我把馄饨先放进去。” 她的身影没入厨房的门后,随之响起的是惊喜的叫声:“咩咩!你怎么在这儿!jiejie抱!” 薛烬的眉头及不可见的皱了起来。 这祖宗还真特么会找地方呆。 骆羊却不知道这些,她只看到咩咩正猫在冰箱旁边的地上,自己梳理着自己的毛发,不时微微抖动身体,看上去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而咩咩在发现她以后,也表达了同样的兴奋。 直接凑上来求抱抱。 骆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咩咩rou眼可见的胖了不少,放在手中的分量比上一次来的时候重了蛮多,她一边撸猫一边对薛烬道:“咩咩现在看上去跟刚捡到他的时候差了好远,现在就像个小王子。” 薛烬望着这个公猫,心想,那还不是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么? 他哂道:“之前就跟个小rou丝似的。” 咩咩听了,很愤怒的喵了一声,大概是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层出不穷的恶劣称谓感到不满。 骆羊把它抱紧一点不让它乱跑,然后做这一人一猫之间的和事佬:“这都是你的功劳,才把咩咩养得这么好。” 薛烬呵呵,连他自己都觉得能够收留这样一只猫在家待这么久,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它倒是越发的油光水滑,他却接近被它折磨疯了。 她又开始变得忧心忡忡:“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给咩咩做手术,它现在看上去这么健康,会不会药物治疗也能解决?” “我问过宠物医生了,手术是必须做的,等过两个月,它的身体素质再强一点,”他的语调放缓一点:“不用担心,它能挺过去。” 咩咩似有所感,舔了舔骆羊的手背以示紧张。 薛烬把它从骆羊的怀里拎起来,“走吧,学习。” 骆羊猛然想起自己是来补习的,只好对恋恋不舍的咩咩道:“乖啊,我先去认真一会儿再陪你玩。” 薛烬没再让他们上演人猫情未了的场面,直接把书房的门关上。 世界清静了。 骆羊第一次进他的书房,十分明显的薛烬风格,书柜书桌椅子,别的没了。 不过,跟其他家具相比,书柜显得分外的大。 几乎占据了一整面的墙壁,而被擦的干干净净的书柜上陈列着很多书籍,摆放的整整齐齐,高低薄厚都有讲究。 一看就知道书柜的主人绝对是个强迫症患者。 骆羊家里也有书柜,不过上面多数是课程要求必看的四大名著和国内外名家散文,剩余的都是漫画,她有一整套的圣斗士星矢和灌篮高手,翻得边角都快烂掉了。 但薛烬不是。 骆羊注意到,他有一整面的地方都留给了化学。 都是些她看名字就觉得十分头大的书籍——、、、等等。 还有的是她根本看不懂的英文书名。 而这些显然都不是九年制义务教学的化学课程中需要用到的东西。 骆羊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你好厉害啊。” 薛烬抽了把椅子让她坐下,闻言,嘴角倒是稍稍牵起:“哪里厉害了?” “哪里都厉害。”她说:“你每天要应付学校那么多事情,保持年级第一,还能准备竞赛。” 薛烬不由得失笑。 骆羊还来不及感叹多久,一摞卷子从天而降,叠放在自己面前。 在她眼里,薛烬瞬间变得冷酷残忍无情,他说:“既然来了,开始做题吧,活络活络脑筋。” 薛烬一如既往的采用题海战术,不过,相比起其他苦逼复习的学生来说,她能得到的优待是遇到不会的题目可以随时请教身边的学神大人。 而薛烬的讲题方式十分的与众不同,总是用最直接的思路解答,简单粗暴。 时间慢慢的过去,薛烬也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化竞赛书读着。 骆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