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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失了魂魄般。付清闲缓缓蹲下,躺在他身边,窝在他的怀里,“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有了你付清闲才是活的……你的爱让我很温暖。”季湮生身形一颤,伸出双手,紧紧环住她。清湛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池芽一脸惊慌的走进来,便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怎么了?”池芽咬唇,踌躇满志。清湛见状皱眉,揽上她的肩,“怎么了,告诉我,恩?”“他们说夜行找了我几百年,我好像是夜行前世的女人……”清湛眉心一跳,“夜行回来了?”“恩,在清清闲家。”“我去找他,你现去睡觉,别乱想。”池芽点点头。清湛出去找夜行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楼道的身影,“夜行!”他喊,可那身影像没听到一样瞬间消失了。夜行隐约听到请站在喊他,但是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而且,他不想见到清湛。今晚的月亮很圆,天很黑,却一颗星星都没有,一颗也看不见。夜行躺在野外的草丛上,望着天空,失神。他曾是夜行沧,夜狸国的皇帝。他和她是青梅竹马,他是夜行沧,夜狸国最不受用的太子,她是叶自仙,夜狸国宰相的嫡女,最受宠的嫡女。她有机会嫁给当朝太子,嫁给名门武将和书生,但她都不要,她全部拒绝,她说,他和她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所以她会一直陪着他,他想要皇位,她也会帮他拿到。因为她,他得到一次上战场杀敌的机会,他要好好表现,收斩民心,他告诉她,等他杀敌归来,他定会娶她…..只是等他凯旋回归时,她全家被灭门,只有她侥幸逃脱。他和她的婚事暂且放下,一是因为她受打击太大生病了,二是因为他正在上升期,他开始受重用了,他在公事和她之间周旋,几乎几天未眠,但是他知道她对他很重要,他爱她,可是相同的是,朝廷之事,天下之事,王位之争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他终究面临在两者中选择困难窘境。他日日月月年年的所有呕心沥血全是为了坐上那个皇位,最后他坐上了,正当他想将她封为皇后之时,夜狸国突然掀起一阵流言风语,说她是妖……朝廷的所有大人请柬说要除掉她。他不忍心,但他终是负了她,在皇位的诱惑,在权威的诱惑下,他没有保护她,没有同她流浪天涯,他将她秘密派送去邻国,就此别过,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没走……夜行沧永远忘不了那天,他卧在龙椅上,沉痛的流泪,回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她撒娇的模样,她开怀大笑的模样,她难过的模样,她任性的模样,她哭泣的模样,她倔强的模样,跟她的一切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维。没了她,他夺得了这天下有何用?当初他要这天下,只是为了好好保护身边的亲人,但是他身边的亲人全死了,他只剩她了,她都不在了,他要这天下有何用?!夜行沧记得他当时激动召唤贴身侍卫要将她追回来的情形,更记得那侍卫告诉他,她没有走,她正在刑场……受刑…..五马分尸……他还记得他是怎样的后悔莫及,他祈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用尽所有的力气,驾马狂奔,冲往刑场,但是……一切都晚了……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痛苦的表情,那是汗还是泪他都分不清了。他大声呼喊着不要,他狂奔过去,却只见她含泪的眸轻轻转向他,惨白的唇动了几下,那是她习惯用的口语,她第一次说爱他的时候,用的就是口语,他是多么熟悉。她说:我爱你……只是,下辈子再也不要爱你了。画面全部破碎了,她的容颜消失了,鲜红的一片,零散的一片。夜行捂住脸,卧在草坪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泪水肆意流淌。她是不爱他了,那样爱他的她不再爱他了,她爱上别人了,不属于他了……☆、前世付清闲不见了。她整整消失了一天,季湮生怎么也找不到她,去医院没有人,打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她去向说明的便利贴。季湮生在L市找了一整夜,没有她的人,家她也没回,,她一夜未归,一夜未归!他想她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但报警时间未满,也不能报警,于是他找了清湛帮忙,深呼了一口气,那就相信清湛吧,清湛既然帮忙去找了,那他肯定能找到。第二天一早,季湮生就接到清湛的电话。“查到了,她去了K市。”“去K市干嘛?”“不知道,我的人还在查。”“找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季湮生失神的挂了电话,清清去K市干嘛?季湮生不知道那一夜他是怎么熬过的,他只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再次接到清湛的电话是第三天早上,说付清闲在郊外的一个地方消失了……她整整消失了三天。季湮生坐立不安,焦躁难耐。突然,一道想法划过脑海,他整个人瞬间掉入冰河。她在逃避,知道他要离开了,她在躲他,她不敢面对……闪现这个想法后,季湮生蜷缩在沙发上,心里满是苦涩,这就是她的应对方法吗?逃避?她就不想在最后的这几天多陪陪他吗?四周一片寂静和昏暗,季湮生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突然,指尖轻颤,一阵接着一阵的门铃声隐隐约约的传入他的耳中,好熟悉的声音……猛然睁眼,他飞身而起,打开门,顿住了……几乎在他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便伸手用力将门外的那人扯入怀中,关上门,将她抵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付清闲眼睁睁的看着他二话不说,低着头猛然凑近自己,然后唇上便传来一阵痛意,她皱眉,用手拍打他,希望他停止粗鲁的动作,但他却是强势的一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举高固定在门板上……直到付清闲嘴里感觉到nongnong的血腥味他才放开她。他将头窝在他颈间,闷声道,“去哪了?你是不是在逃避?”付清闲微愣,逃避?他认为她在逃避?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直起身子,伸出根手指,轻柔的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格外低沉阴冷,“恩?是不是在躲我?”付清闲闻言,顺着他的手势抬了抬下巴,一双澄清的眸毫不避讳的凝上他的,染上鲜血的红唇微启,“我没有躲你,我也不会逃避,我爱你,所以……”她话还未说完,他便再度吻上她,堵上了她后面所有的话。只要那一句就够了,只要知道她爱他就够了……今夜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