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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过是一甲子多些,竟已落败至如此。要受王谢两家的要挟也就罢了。这徐姓小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天佑年才长起来的小世家,竟也敢对我斐家呛声。” 斐济连叹了三口气,也无意再抱着孙子了,让侍女将他带下去。当年简康帝在位期间,斐家是如何的兴盛啊,三公中的太尉和太傅都出自斐家,刑部、吏部甚至连中书省都在斐家的cao控中,虽是那时缺了军伍的根基,也已经有“不入斐家,不入朝。”的说法。 可惜简康帝在位也不过8年,否则今日的斐家绝不止如此。也就因为天德年间,斐家把持了朝政以至于后登基的诚敏帝对斐家心生警惕,宁肯倾向小世家的徐家,也不肯重用人才满满的斐家。当年不知有多少风华绝代的斐家儿郎痛恨于此,终身都不能身居要职,一展才华,含恨而终。 也正因为如此,天德年间不过在太学院占了几个老师职位的徐家,长成了如今的庞然大物。就是不知道,见了如今的徐家,与当年的斐家别无二致的掌控朝堂,诚敏帝会不会后悔。 “女皇会不会后悔,我们都不会知道了。当年耀眼的紫微星,即使过了二十年,犹记那光芒。”斐济又陷入沉思中。 一旁的刘延兮自然不会那般不懂脸色打断,他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罢了,二十年前,他不过十五岁,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何处的乡野之人,如何可能见到天子呢。但是不可否认,诚敏帝在世时,就是他这样的底层人民也过得很快活,因为女皇给了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只要努力地向上,就可以活下去的未来,却在她的继承人在位短短的十五年间被毁坏得一干二净。平炀帝在位十五年,却经历了上百年都不曾有过的蝗灾和洪水,饥荒持续了整整五年,将一切都毁掉了——财富、土地和人心。 “陛下,今日又是读史吗?”卢淑慎为她簪上一柄白玉嵌珠翠宝钗,笑着问。 叶黛暮紧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五百多年的历史,而且连短命的君主都要记下来,实在是叫她头痛欲裂。“淑慎也曾读过吗?” “那是自然。”卢淑慎回答道。“即是世家大族,在背族谱之前也非得将这篇章熟背才可。陛下不必慌张,不过几百字的小文,还未详列呢。不然,光是最近的诚敏帝,在位55年,就够您背上一年的。”卢淑慎笑着安慰她。 “我倒宁可去背她的简史呢。像是哀理帝、尧玄帝这般在位才3、4年的有什么好看的呢?难道要我认识到做不好皇帝,死得也很快嘛?”叶黛暮不满地努嘴。还有她爹也上榜了,才三个月的皇帝,就是写进史书也没啥好说的吧。 “呸呸呸。陛下,不可如此无状。再如何,他们也是陛下的先祖,在天有灵啊。”卢淑慎也知道这几日竟是这些短命的皇帝,叫这个才及笄的少女感到无趣极了。想了又想,她才说。“若是谢太傅说了,那必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妾等不能明白他的深意,但是妾倒是知道些有趣的小历史,就当给陛下提提神吧。” ☆、第肆拾陆章 读史 第四十六章读史 “好啊,好啊。再听老师那些长篇大论,我可真要睡着了。”叶黛暮在等早饭的间隙,眼睛都要撑不住了。 “先说说陛下刚才提到的哀理帝吧。哀理帝其实是个脸盲,有一次卢家先祖进宫被赏了一幅宫中的藏画,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连妾的先祖也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哀理帝问了王家的当家人,他赏的画可配得上新修的王宅,这才真相大白。” “哦,他赏错人了,以为你家先祖是王家人了吧。”叶黛暮笑哈哈地说。 “不止如此。王家也未修新宅,修了新宅的乃是斐家。”卢淑慎看着叶黛暮乐不可支差点掉到地上去了,无奈地扶正了她。 “这岂不是张冠李戴啦。”叶黛暮敲着椅子,大笑起来。“还有呢,还有呢。” “有一回,哀理帝晋了一个小妃。但是在那之前,她才入了宫,连侍寝也还未呢。大伙也觉得奇怪。后来宴会上,哀理帝自个又漏了底。他叫那妃子再弹一次琵琶,正是名曲。但是呢。给哀理帝弹过琵琶的不是这一位,她也根本不会弹琵琶。” “然后呢,然后呢。”叶黛暮津津有味地听八卦。 “这不会弹琵琶的小妃硬着头皮弹了,叫大家伙一阵好笑。哀理帝也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气得不再见她了。会弹琵琶的是一位,但是弹了的却是另一位。这里面牵涉了当年的贤茗皇后、燕贵妃和明妃,三人之间的斗法。” “让我猜猜。不会弹琵琶的是明妃,所以她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妃位。弹了‘妃醉酒’的是燕贵妃,既然是,她必然也没登上后位吧。这会弹琵琶却在这里没出现过的自然是最后登上登峰的贤茗皇后啦。对不对?”叶黛暮兴奋地问。 “是的,您猜得不错。可是您能猜到她们最后如何了吗?”卢淑慎卖了个关子。 叶黛暮正想接着询问,但是正巧上了早饭端了上来。她就乖乖地吃起了早餐。今早做的是胡饼,撒满炒香的芝麻和葱末,一小碗红豆粥。正觉得不够呢,一碗guntang的羊rou汤散发着惊人的香气被端了上来。 “啊!是羊rou。”叶黛暮惊喜之余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将碗口捂住,生怕被人发现。“淑慎,快把窗户关上吧。” 侍女们捂着嘴大笑起来。卢淑慎无奈地摇头。“陛下,不必如此。今日已经除服了。”叶黛暮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满三个月了。她可以吃rou了。恩……这个,虽然斋戒不包括鸡rou和鱼rou,但是一想到羊rou牛rou和猪rou,她还是忍不住咽了咽自己的口水。 “偶要吃烤全羊。”叶黛暮兴奋地大喊。 “驳回。”卢淑慎无情地将吃个滚圆的叶黛暮送去了明义殿。 叶黛暮进了殿,才反应过来。淑慎还没说那三人的结局呢。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嘤嘤嘤。谢璋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她的走神。“啪。”狠狠地打了她一下。 “哦,痛啊。老师,您这样打下去,我会变成笨蛋的。”叶黛暮摸着自己的脑袋,抱怨道。 “很好,那你就等着在落雪宴上丢人吧。”谢璋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不通诗赋就算了,连你自己祖宗的都不了解,那就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好吧。那您也别讲的这么枯燥啊。早上淑慎说的就很有趣。老师你会不会讲史啊。”叶黛暮耍了个心眼,用了激将法。 “那是野史。好吧。我也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虽说知道是激将法,谢璋仍是不可避免地中招了。“上次说到哪了,你还记得吗?” “不知道,您明明是挑着讲的,而且完美地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