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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声;不见鸟兽,只见奇石。 这便让我觉得,这闯阵之事和我脑海中所想的简直是大相径庭,非但无趣,还让人有些生闷。我这边厢虽闷着,但却不敢出声,怕打断皇后的思绪,使得一步错,徒增杀身之祸 皇后从入阵起就一直皱着眉,神情严肃,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翼翼,每走几步便不放心地回头看我,待她一时寻不到路后,便会停下脚步,开始默念口诀。 一炷香后,皇后不再前行,眉头松开,嘴巴紧合,我就知这奇石阵算是闯过了。 奇石阵一破,石室现。 我划了一路的水,此刻站在石室前,见危机已除,便开始拼命地吹嘘起皇后,吹嘘来吹嘘去,大都也就是那几句。 “灵儿真聪明。” “灵儿真厉害。” “灵儿真美。” “灵儿真俊。” “灵儿真好。” 皇后初时嘴角还有些笑意,听到后来,便高傲地开了她的尊口,赏了我两个字“闭嘴”。 紧接着,我二人走到了石门前。 石室的石门没锁,我轻轻一推,石门便开了。门开后,我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发觉掌中无灰,便笑道:“看来前不久还有人来过此地。” 皇后也摸了摸石门,松开的秀眉又皱了起来,轻声道:“小心一些。” 我点头,走了进去。 石室不大,但却极为空旷,除了正中间摆着的一块大石头外,再无一物。 石头是普通的石头,但石头上若插了一把剑,那这石头在任何人眼中,都不会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因为它比普通石头多了一个用处,它可以放剑。 眼前的这块石头有幸成为了灵剑的剑鞘。 灵剑的剑身全然插在了石头里,只露出了模样普通、无任何纹饰的剑柄。 我走到了石中灵剑的旁边,笑问道:“灵儿爱听西夷的传说吗?” 皇后冷道:“不爱。” 我早习惯热脸贴冷屁股,自顾自道:“没事,我爱讲就行了。”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西夷的是列颠国有一把圣剑,那把圣剑插在了一块巨石中。有西夷巫师预言,谁能从巨石中拔出那把剑,便将成为是列颠国的王。无数英雄豪杰听闻后,都争先恐后地去拔那把石中剑,可竟无一人成功。直到有一日,一位叫作阿瑟的青年……” 皇后听得极不耐烦,打断道:“陛下闭嘴吧,臣妾对任何故事都没有兴趣。” 我道:“可没有故事的人生多无趣呀。” 皇后道:“臣妾宁愿活得无趣些,也不想碰上些莫名其妙的故事。” 我微笑道:“可有时候,就是有莫名其妙的故事找上你,你当如何?” 我不待皇后回话,便伸手握住了剑柄。 皇后怕生不测,提醒道:“运功。” 我将全身内力聚集于掌中,用劲一拔,剑很轻易地就离开了石头。 可下一瞬,一道剑气自剑而生,从石缝中向我袭来。 剑气强烈。 如波浪滔天的大海,又如望不见顶的高山。 剑气非剑,但却能做到许多剑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比如劈海,比如砍山。 还比如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O(∩_∩)O ☆、皇后的日记:三十杀上 极少犯错的人,很容易就犯大错。 今日我犯了一个大错。 比新婚之夜的错还大。 我信错了一个人,我信他胜过信皇帝,也胜过信爹,胜过信双双,我从未怀疑过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说,灵剑之危在于奇石阵,一旦破阵,便可放心取剑,我信了。 却不知,灵剑真正之危在于灵剑本身。 封印灵剑的剑气足以让天下最为顶尖的高手身负重伤。 皇帝是武道高手,但却并非是最为顶尖的高手,当灵剑出了石鞘后,如山如海的剑气瞬时之际灌入了他的体内,他除了吐血和倒下外,再做不出第三件事。 就连一声“灵儿”还来不及叫出,他就倒在了地上,右手一松,灵剑碰地,双目一闭,宛如安眠。 我在旁见证了一切,但我却未能替他做一件事。 因为没有人的身法能快过剑气。 待我回神后,一切尘埃落定。 我能做的只有蹲下身子,封住他的几处大xue,轻轻地擦去他嘴角的淋漓鲜血,无力地唤着一声又一声的“一一”。 无人应我,应我的只有我的回声。 应我的回声愈来愈大,以至于声嘶力竭,但我仍唤不醒他。 因为没人能唤醒一个身负重伤、临近死亡边缘的人。 我方才一直都在做无用功,而只有陷入绝境的人才爱做无用功。 只有当所有的理智被摧毁后,人才会麻木地重复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门外的冷风透过石门门缝吹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冷风逐渐唤醒了我的理智,吹干了面上的泪。 我冷静下来,运功于掌,一手托住他的后背,一手托住他的膝盖弯,将他抱在了怀中。 我踢开了掉落在地,挡住我去路的灵剑,抱着他走出了石室,走出了奇石阵,走下了后山,走进了我的居处。 一路上,我碰上了不少清北派的熟人,包括郭师兄在内,他们关切地问我,我却一句话都答不出。 最后只挤出了一个字“滚”。 此后再无人敢问,再无人敢上前。 到了居处后,我将一一放在了竹床上,再度把住了他的脉。 方才的剑气本能置一一于死地,可幸就幸在一一体内恰好有两道真气。 两道真气在某些时候,确实是比一道真气来得有用。 正是这两道本被我视为“祸”的真气,替他挡下了致命的剑气,让他留下一口生气。 但留下的这口生气顶破天也只能让他撑上三日,三日过后,神仙难救。 我知道,如今的随行御医中,哪怕是医术最高明的那位也医不好他这般重的内伤。 好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他,无花谷谷主姬无疾。 姬无疾是世人皆知的天下第一用毒高手,可却极少有人知晓,他也是天下第一的神医。 只有当一个人能解天下毒,能医天下伤时,他才能制出天下间无人可解,无人可医的毒。 意已决,便唯有一条路可走。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竹床上的一一,慢慢地转过了身,走出了门。 门外立着一个人,白发晃眼,容颜惊人,双目平静,神情自若。 师父正站在门外,他在等着我,他也欲阻我前行。 他既然借灵剑杀了一个人,那他便绝不容许有谁将那人救过来。 我走到了